何奕站起来后真的走了出去,纪锴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收回脑袋快速洗漱着,
出来后在自己的工位上乖乖坐好,何奕那不带有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现在是九点三十分,公司是八点上班,你迟到了一个半小时,明天记得调闹钟。”
纪锴闷闷地道:“哦咯,我明天就调闹钟好吧?真是的,这么早,怎么起得来咯,你这老登有点宝吧?”
何奕转头看了他一眼:“别说你那跟普通话差不多的方言,我听得懂。”
纪锴嘴角一撇,不再言语,将头埋在工位里玩起了贪食蛇。何奕下达了指令:“纪秘书,去外面秘书处拿三份文件进来,把桌上的四份文件复印扫描一份,再把桌上红色的文件交给外面的秘书。”纪锴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抓起文件就跑了出去。在完成工作后,他路过茶水间时听到里面有议论。他躲在绿植旁偷听。
肖壹说:“听说何总招了个小鲜肉,当他的私人秘书哦。”
肖贰问道:“怎么啦?我昨天出去和乙方沟通,不在公司。”
肖壹描述道:“那个小鲜肉长得挺嫩的,非常阳光,细胳膊细腰的,我羡慕死了,而且他还特别白净可爱。”
肖贰兴奋地说:“真的吗?那可真是有眼福了,我喜欢看可爱又帅气的小鲜肉,还可以脑补一些CP剧情!”
旁边一名正在倒咖啡的男同事不屑地说:“你们这些女人,总是关注这些八卦而不是正事,我昨天也看到了那个小子,长得到挺漂亮,但一看就是那种没什么本事的家伙。不就是长得好看么?有什么好吹的,实际上就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何总包养的小鸭子呢。”
肖贰顿时不满:“刘锐,你说话什么意思啊,人家又没惹你,你何必这么说人家呢?还有,何总的为人你是知道的,公司里从来没有关于他的任何绯闻,他能包养谁进办公室?我看你就是嫉妒人家小伙子长得可爱帅气,自己长得这么丑陋,却像个狼心狗肺的家伙,你算什么东西?”
肖壹加入战场怼道:“你刚刚港莫家?再跟老子港一遍看?别个是什么样子轮得到你说三道四?你怕不是脑壳有点包不清白,我们女的就知道在茶水间聊八卦,那你这个男的在茶水间干莫子嘞?莫个你是人妖啊?嘴巴子各样长,也不怕戳死自己。刘锐你莫得镜子也有尿,照下自己是个莫子别样,就你的这个长相啊,都还不具备这个圈子嘞。”
刘锐瞬间就怒了,拿着咖啡杯就要摔在肖壹身上,就在杯子要往那个女生身上砸的时候,纪锴瞬间冲进茶水间把刘锐推到咖啡机上,刘锐直接连带咖啡机一起摔在地上闹出极大地动静,纪锴愣在原地手不断的颤抖,何奕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茶水间,仔细查看纪锴有没有受伤,发现没有伤口后松了口气,细声细语的问道:“怎么了?”
纪锴嘴巴一瘪眼睛镶满珍珠委屈地说:“他他说我是娘们是鸭子!”
何奕顿时眼睛满是冰凉,回身瞪着刘锐,这时旁边的肖壹勇敢告状:“何总,他说您的秘书一看就是个花瓶,娘们唧唧的一看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还说他是鸭子被您包养在办公室里天天调情。”
刘锐急忙解释:“何总,我没有我真没有,你听我解释。”
肖贰紧接着说道:“解释什么?难道你没有骂这个小男孩是鸭子是花瓶吗?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他不是好东西,你还要解释什么?别狡辩!”
何奕满腔怒火,但面上不改柔和的笑道:“是吗?什么解释?说说。”
刘锐看何奕面色没有不愉心中松了一口气,心中忍不住窃喜:‘果然是被包养的小鸭子,人家老板还是爱戴员工的,怎么可能会为他出头?’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个道理于是他自信开腔回答:“何总,我就是开玩笑,没有别的意思。”
何奕冷冰冰地说:“是吗?你说纪氏集团的总裁知道你这么说他儿子,风氏集团的CEO知道你对他唯一的外甥开这种玩笑,你觉得你会有什么后果?”
刘锐看着何奕身后的纪锴,连忙道歉:“对不起,您是纪少爷,我真的是失言了。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是个男人,不能没有工作。如果何总要开除我,那也请您把她俩开除,她们也说了而且工作时间擅离职守,懈怠工作。”
两位女员工气得脸都涨红了,但是不敢说话,只能气鼓鼓地看着这个令人厌恶的男人。何奕突然笑了笑:“哦?我为什么要开除她俩?第一她俩职位比你高,能为公司贡献更多价值;第二你只是个漫悦的小员工,我开会的时候压根没看见你,那就是没有权限,在公司没有权限参加大型会议的人,工资不超过五千。那么我开除你公司没有任何损失。”
刘锐看到自己真的要被开除了,瞬间暴跳如雷地叫骂道:“你凭什么开除我?你为什么不开除她们?就因为她们两个贱女人职位比我高?我一个男人都没有坐上那个职位谁知道这两个贱婢是怎么坐上的!我只是不屑出卖自己的身体!一个公司就是需要男人才可以支撑起来,女人就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三十几岁不结婚,没有价值!你不能开除我,我是男人,我能给公司创造价值!”
何奕告诉秘书叫保安,纪锴突然冲出,一脚踹在男人身上。纪锴摇晃了几步,稳稳站定,冷冷地说:“你的优势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是男人。但这个世界的男人很多,你完全没有什么竞争力。而且你不能为漫悦创造价值,只会侮辱漫悦。漫悦的成长不是靠你,而是靠漫悦集体员工一步一个脚印成长起来的。你只是个loser,在你的眼里,女性只是一个廉价保姆,是生育机器,是商品,是为了名利出卖自己的贱人。但在我眼里,女性是最美好、最坚强、最出众的存在,她们创造了我们,赋予我们生命,她们就是神明,是希望,而非保姆!女性不该被定义,也不该被你这种loser定义。结婚或是不结婚,都是她们的选择,生与不生是她们的权利。”说完,眼泪涌出,纪锴觉得有点丢脸,就把自己的小脑袋埋在何奕的怀里。何奕笑着把他搂到怀里,茶水间内传来响亮的掌声。
保安来了后拉着那个男人往外走,那个男人叫骂着:“男人是天,男人就是顶梁柱,那为什么上天不给男人子宫,偏偏给女人,我呸,贱人都是贱人,偷换概念的贱人,你们就是被资本家洗脑了,呸,你不就是个少爷会投胎吗?如果我生在你家,我会比你更有作为,你这个啃老的社会残渣……”声音越来越远,直到消失,这层楼里的人也没有给这个男人一个眼神。
纪锴是被何奕拥着进入办公室的,何奕把他放在沙发上,蹲下身用手帕给他擦拭泪痕,温柔的说:“你看你,说的时候挺威风的,怎么说完了还哭鼻子呢?今天非常棒,小纪,你是最棒的,为了奖励你今天的豪言壮阔,中午咱们出去吃好不好?”
纪锴看着何奕又不好意思了,伸手抱住何奕的脖子,把脸埋在脖子里点了点头,何奕回抱住他,给他顺毛,纪锴调整好后,松开何奕看着他眼睛湿漉漉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何奕,我今天真的没有给你丢脸吗?”
何奕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声音轻柔:“没有,很给我长脸。”纪锴破涕为笑,何奕看纪锴现在消气了,站起身摸摸他的头道:“调整好了,就去外面杨秘书桌子上把文件拿进来。”
纪锴不好意思的哦了一声,急急忙忙出门拿文件,来到秘书处跟杨秘书要文件,周边的秘书都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纪锴觉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拿起文件道谢后重回办公室,把文件递给何奕,犹豫着要不要说。何奕看着他纠结的神色道:“有什么话就说,别憋着。”
纪锴低着头嘟囔道:“何奕,今天我能不能请假呀?外边的人的眼神太吓人了,都盯着我,我在公司是彻底火了,幸好你要我在你办公室办公,不然我能紧张死,今天还是冲动了。”何奕笑道:“今天休息吧,去自己的工位上玩你的贪食蛇,后边柜子补了零食,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其余时间自己支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