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铭,公司最近是不是在开拓国外市场?”
严世宇难得来一次公司,他一来,就把严墨铭喊进了办公室。
对于他的来意,严墨铭早有准备。毕竟林清清身边跟个筛子似的,到处都是他的眼线,他想不知道都难。
“对,公司最近正在开拓非洲那边的市场,进展还算顺利。”
“是吗?”
看着西装革履、一表人才的严墨铭,严世宇心中的危机感更重了。
要不是清清提醒他,他都没有发现,严墨铭竟然已经在公司认真经营了那么久。
想到自己调查出来的一些事情,严世宇心中的危机感更甚,但脸上却是温和如初,“但我看最近提交的报告,那边的销售额好像不太高?”
“新产品出现,人们总是带有谨慎心理的。”严墨铭丝毫不慌,淡定解释,“等我们的产品、我们的品牌被当地的消费者熟知,销售额自然就上去了。”
“是这样没错,但是我感觉这个进展有点缓慢。”
不等严墨铭回答,严世宇就图穷匕见,“不然,墨铭你去那里主持一下大局?”
“你过去了,既可以对外宣布严氏集团的继承人抵达非洲担当重任,表示我们对当地市场的重视。还可以让当地分公司的员工都提起劲,好好工作。”
“一举两得的事情,我感觉不错。你认为呢?墨铭?”
看着严世宇不容反驳的样子,严墨铭平静点头,“我认为可以。”
“既然你也这样认为,那过会儿就召开公司高层会议,把这个消息宣布一下吧。”
“明天再召开会议吧。”
严墨铭给出了自己的理由,“现在召开会议太仓促了,一些在外的人可能无法及时赶回来。”
对于严墨铭的这点要求,严世宇大方的选择了同意。毕竟大局已定,一些小细节倒是无足轻重了。
不过他还是谨慎的来了一句,“那现在就先把明天召开高层会议的消息通知下去。”
“好。”
……
第二天,公司高层会议照常召开。
会议上,严墨铭一脸沉痛的宣布了严世宇的死讯。
对于这个消息,公司高层早有心理准备,毕竟从上半年开始,就隐隐有消息称严世宇的身体不太好,还有人看到他经常去看老中医。
而且从那时起,严世宇就不怎么来公司了,公司的大小事情都是严墨铭负责。
若不是真的身体不好,严世宇怎么会那么大方的放权?
怪不得昨天严世宇突然来了公司,还询问一下严墨铭在公司的情况,原来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特意强撑着身体来检查一下啊。
估计见到严墨铭在公司的出色表现后,他就放心了。这一放心,那股气就没了,所以回去人也就没了。
在严墨铭心腹的引导下,众人平静的接受了这一事实,然后就纷纷劝告严墨铭节哀。
……
就在严墨铭一脸哀痛的主持会议时,一觉睡醒的严世宇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正在手术台上。
他茫然的看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意识有些昏沉,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脸上不断动作。
看到他睁眼,旁边的女医生惊了,“王主任,他怎么醒了?”
正在动作的王主任也是一惊,“再给他补一针麻醉!”
旁边有人应答,“好!”
很快,严世宇就再次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就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他忍不住想要张口喊人,但扯到脸上的肌肉后,疼痛感更强了。
一把年纪的严世宇哪受过这种罪?
他呲牙咧嘴的,最后还是不得不麻木的板着脸,因为他发现这个表情疼痛感最弱。
他绝望的躺在床上,开始怀疑人生。
明明昨天晚上他还在严家睡的好好的,结果第二天就这样了……
严世宇怀疑自己被绑架了,但绑架他的人,为什么要给他做整容手术?
严世宇虽然没有整过容,但脸上密密麻麻的疼,还有包的严严实实的脸,这无一不在说明他经历了什么。
他有点想不通,究竟是怎么回事?
疼痛麻痹了他的思维,让他无法正常思考。直到半个月后,疼痛逐渐衰减下去,依旧被困在医院的严世宇终于明白了自身的处境。
他甚至猜出了幕后黑手。
等医护人员来送饭的时候,他牢牢抓住那人的手,“把严墨铭喊来!”
“他要是把我当做他的父亲,还记得我对他有生养之恩,那他就过来见我!”
那人不理他,用力挣开他的手,自顾自的把饭放好,然后就想离开。
但严世宇见自己被忽视,他直接把饭扫到地上,看着那个医护人员,威胁道,“把严墨铭喊过来!不然我就绝食!他要是不想背负逼死生父的罪名,那他就过来见我!”
那人很淡定,“严先生让我告诉您,林清清目前一切状况良好,肚子中的孩子也很健康。”
“您若是执意如此,那林清清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会怎么样,那就无法保证了。”
“如果您老老实实的在医院待满一个月,那到时候就可以离开医院,和她相见。那个时候,说不定您也可以见到严先生。”
得到这个半是威胁半是安抚的答案,严世宇虽然不甚满意,但还是妥协了。
没办法,形势比人强,由不得他不妥协。
……
时间终于到了一个月。
严世宇在离开医院之前,脸上包的严严实实的医用纱布也被一层一层的揭了下来。
旁边的医护人员体贴的拿来一面镜子,让他方便欣赏自己的新面容。
看着镜子里陌生至极、与以往自己的长相全无相似之处的新脸,严世宇忍不住把镜子恶狠狠的摔到地上。
“严墨铭,这个逆子!”
怒气冲冲的严世宇离开了医院,然后就在严墨铭派来的数十个身强体壮的领路人的引领下,来到一处普通的公寓。
打开门,他就看到了满脸憔悴的林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