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徐家村有条不紊地准备着搬迁工作,柴文也继续每日锻铁修行,对于自身气机和灵气的控制越发得心应手。
不同的是,柴文的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个蛮小子,不是别人,正是徐狮。
柴文打听下才知道,徐鼓说是很快柴文和连福要离开了,担心徐爷爷一个人孤苦伶仃,特派徐狮过来照看。
起初徐狮百般不愿意,他父亲好说歹说,甚至拿他三代首领说事,现在连一个老人都照顾不好,以后能当得好霸王吗?
这一下正中徐狮心坎,以后每天是起早贪黑过来帮忙,与柴文锻铁的活计不同,要做的是包括但不仅限于打猎、浇灌、扛鼎、挨徐爷爷揍、逃跑……。
柴文摇了摇头,这些话也就虎子信,就徐混这体格这精神头,一拳一头牛我敢说都不够打的!不过也好,以徐爷爷的本事,耳濡目染下,想必这虎子日后不会差了。
除了这件事以外,柴文还从徐狮那了解到一个小插曲。
据说当时徐鼓回村后,就告知众村民要代替邪祟做铸阳军,引起了好大一阵议论。
简单来说王朝那边会释放假消息,宣称徐家村英勇无畏与邪祟一战全部就义,执法者最后赶至收尾歼灭邪祟残党。
之后就需要徐家村人隐姓埋名一段时间,乔装打扮后以新的形象铸阳军协助王朝向周边区域收供。
当然徐鼓等人未将决定造反之事告诉所有人,以免引起混乱,这事需要潜移默化地来,只跟众人保证了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会合理完成上供任务。
起初一些徐廉旧部还有意见,在看到徐鼓雷厉风行将前几日抓来的邪祟余孽统统斩杀,以及大多数人都选择站在徐廉这一边时,最后还是同意了。毕竟被荧惑王朝执法者盯上了,也确实没有更好地办法了。
徐混院落中,柴文大汗淋漓地敲打着铁块,连福则在附近烤火,徐狮工具人就是不停搬砖中。
“喂!徐爷爷,为什么虎子这小子不用一起打铁啊!”即使徐狮在一旁辛苦的抓举石锁,柴文也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谁让徐混这个臭老头又拿来了四五十块铁,这一个人要打到什么时候!
“他跟你不一样,那傻小子灵气感应程度可以说为零,甚至为负,灵气见了都躲着走的那种体质。”
徐混在旁喝了一口茶悠闲道,最近有了几个小家伙,他倒真是清闲了不少。
“他也并不需要像你这般加以克制血脉之力,相反他天生力大无穷,要做的不过是将力之一途发挥到极致,以力拔山河之势横扫天下,将来或许又可以出现一个,非天罚者血统的绝顶武夫,他有这个潜力。”
柴文手上动作不停,朝着徐混挤眉弄眼道。
“徐爷爷,你说你这,灵者教得,武者教得,您不会只是这徐家村打铁匠这么简单吧。”
“村里人都说您年轻时候都在外闯荡,给说说呗?不说?那您究竟是属于武者还是灵者,告诉我告诉我!不会也是灵武双修吧!不对,好像之前那个大当家的说过,出于啥原因,正常人不可灵武双修的。”
“我年轻时?我活了上千年了还我年轻时?村里人看到的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徐混不作理会,大袖翻滚,喝了半口的茶精准的落在了柴文正在击打的铁器上,霎时白烟伴随刺耳的滋啦声响起。
温差带来的影响使得本已经趋于成形的模具,又开始扭曲变形起来!
“哇!老贼!不说就不说!你毁我心血干嘛!”慌乱间,柴文不自觉开启入微式,抡起铁锤全神贯注连击起来,烧、锻、定、拋、淬一气呵成。
眼看将手中的铁器抢救了回来,柴文松了一口气,差点几天的功夫又白费了。
徐混看在眼里,也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现阶段的柴文不仅能自主完成锻铁不出什么失误,时间和精准性上的效率也非常高,重点是在外界干扰之下也能保持本心,这尤为难能可贵了。
处理好紧急的事项后,柴文马上又原形毕露,嬉皮笑脸道。
“徐爷爷,你这也不说那也不说,总可以告诉我你在外的名号吧,不会就叫徐混吧,不够霸气啊!”
“死柴文,又胡说八道什么,爷爷的名讳是你乱喊的,要死啊!”连福一直在旁听着,此刻终于忍不住,抓起扫帚就扔,正中柴文脑门。
远处的正在奋力抓举石锁的徐狮眼看兄弟受欺负就要站起,另一把扫帚已经飞至,一下将其打坐了回去。
“你才来几天,有你说话的份?”连福眼睛一瞪!
咳咳,徐狮又讪讪的开始抓举,内心想着:兄弟这可怪不得我了,努力了哈努力了哈,一起挨揍这不也算够哥们了!
话说,自从连福这小丫头的眼睛变成灰色后,总给人一种压迫感很强的错觉啊!
“名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徐混嗤笑一声。
“你这个滑头,无非是想打着我的名头在外狐假虎威,我说的对么?”
被当面戳穿心思的柴文,脸不红心不跳大义凛然道。
“唉,徐爷爷这你就错了,咱这可是为了出去打下赫赫威名而做准备呢,你想啊!哪天我出人头地了,当着天下英雄好汉的面给咱这……”
柴文想了一会儿,自己这好像还不知道师门名字,话到一半有些卡壳了……
“额……咱这什么门派来着,就锤门吧!我这给咱这锤门大肆宣扬一番,徐爷爷你多面儿啊!连福姐大师姐,我二师兄,徐狮老三!多敞亮气派!”
“啪!”一声茶杯粉碎的声音传来。
“谁要你这毛头小子逞能!还二师兄,你二师兄现在就在棺材内躺着呢!胡逞能!”
说到最后徐混整个人不自觉颤抖起来,一个人默默回到了临时搭建的住所中去。
似是没料到徐混会发这么大火,柴文一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隐约回想起那次遭遇火羽房屋被毁,自己昏迷时确实是听到了什么师兄师弟之类的话……
徐狮也是第一次见这个阵仗,往常自己挨揍也不见得这老家伙这么生气丫,这是咋了。
只有连福最为平静,眼神复杂看了看柴文。
“连福姐,徐爷爷这是?”柴文小心翼翼问。
“在你们来之前的几年,还有两个师兄在这。”连福叹了口气。
“那他们人呢,听徐爷爷的意思……”柴文试探着问。
“一个叛出师门。”
“一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