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宫殿,一个粉衣丫鬟正在给孟思筝上药,无数块碎片将她原本白嫩的双腿刺出大大小小的伤口,看着触目惊心。
丫鬟动作轻柔,想到白天的事情有些忿忿不平,“皇后娘娘,那人真是不知好歹,明明您才是皇后。”
孟思筝目光扫过去,“雪柳,管好你的嘴。怕是跟你妹妹在一起的时间太长,和她一样口无遮拦,肆意妄为。”
看到孟思筝这样的反应,雪柳放下东西跪在地上,“是奴婢多嘴了,娘娘恕罪。”
孟思筝攥紧双手,胸口剧烈起伏,极力忍耐可那种深深的屈辱还是冲破云霄,让她没了理智,大手一挥桌上的东西纷纷掉落在地。
孟思筝呵斥一声,’“滚出去!别在这里碍眼。”
房间恢复寂静,只有破碎的水壶一点点往外淌水的声音
失态的孟思筝快速冷静下来,沉稳的处理腿上的伤口,看不出任何愤怒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深处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
秦姝说完那句话,李邺没有生气神情复杂,转身就出去了。
而后几天风平浪静,李邺停止第一天幼稚的折磨。秦姝逐渐适应僵硬的地板,还找人给春晓送消息让她不用担心自己,等她官复原职一定来找她。
春晓不会写字,画了朵花送回来。
“长喜哥,你什么时候开始服侍陛下的啊。”休息时间秦姝拉着长喜问道。
李邺院子里贴身服侍的都是条件,几个丫鬟全是扫地,做饭的。秦姝试过和她们套近乎了解情况,结果那几个人看到她就躲。搞得跟什么害虫似的,绕来绕去只有长喜一个人愿意搭理她,还是时不时的那种、
长喜不动声色的把手抽出来,警惕的看向周围,“半年前。”长喜想到那天陛下带笑的表情,环顾四周,小声提醒秦姝,
“今日要打起精神好好服侍陛下。”
说完他就走了,也不告诉秦姝原因。
隐秘的宫殿内,阴冷的房间中,一身黑衣的李邺站在高处,台下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苦苦磕头,头上血肉模糊也完全不在意。
“陛下我错了,陛下饶我一命吧。”
李邺烦躁的挥手,飞羽一刀下去,男人的身体重重倒下去。
“把他的脑袋寄给姓林的,让他好好看看。”
“是。”又走出几个黑衣暗卫将男人拖了下去,
李邺转过身,“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主人恕罪,属下并未查出有什么人强迫娘娘。”
男人的手攥紧,眸光闪烁,“继续查。”
傍晚时分,李邺风尘仆仆回来,早上带出去的六个宫人只剩下两个,和长喜的说的一样,露出的脸紧绷着,周围气息急速下降。
秦姝看到前几天增加的爱意值又回了过去,投在身上的视线十分冰冷。
经过秦姝身边时,李邺侧身看了她一眼。
秦姝想装作没看见,想了想后果还是跟着进去了,早在他回来之前,秦姝搜肠刮肚也没想到今天有什么特殊的。
难不成她离开后遇上了个白月光,然后在今天死了?秦姝摇摇头,
呸呸呸,还是别咒人家了。
门关上,长喜低着头,身后的众人松了口气,幸好有秦姝承受皇上的怒火。
“皇上怎么了?”秦姝问道。
李邺背对着秦姝,许久才转过身来,意外的柔和,“给我捏捏肩。”
秦姝走过去按照以前的记忆给他捏肩。这是李邺从前最喜欢的,每逢下雨天他的胳膊总是又疼又痒,秦姝就会给他捏肩。
两人的关系也是因为这件事破冰的。
想当初秦姝为了任务一意孤行嫁给他,家里人和她断绝关系,李邺也对她嗤之以鼻。
秦姝可是费了好长时间才接近他的,李邺的外表包裹着一层厚厚的壳,要剥开并不简单。
秦姝捏着捏着看到指尖沾染一抹红色的液体,仔细看他衣领上晕开许多血迹。
这哪里还按得下去啊,秦姝恨不得马上出去把自己的手洗脱皮。
“陛下你换件衣服吧。”秦姝尽量委婉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