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前段时间的休养白琳的身体已经可以附身木偶,在司桓的指导以及秦姝的操作下,白琳终于脱离脑海,附身在木偶上。
白琳道谢后顾不上还不熟练的身体,迫不及待去找白皎。这样也好秦姝说的总没有白琳自己说的情真意切。
意外的是,白琳没去多久急匆匆回来,着急的说,
“姐姐,我哥哥不见了。”
如果说白皎不在房间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在秦姝的强制要求和信誓旦旦的保证下,司桓留在屋内进化摄魂怪,最大的危险已经解除,后面的事情司桓相信秦姝能解决。
靠着直觉,秦姝和白琳来到徐思远的院子,还没有走到就听到孙氏歇斯底里的哭喊。
白皎果然在这里,用尖刀挟持着醒过来不久的徐思远。徐老太太也在院子里,比起孙氏的反应,她无比冷漠好像这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孙子一样。
白皎看着赶来的秦姝快速往后退了几步,目光落在白琳身上的时候有些许疑惑,转瞬即逝,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愤怒,
“走开,都走开!”
“就是这个人害死茯苓的, 我要让他血债血偿!”
秦姝用灵识将摄魂怪的事情告诉了白皎,后者冷笑一声,“什么摄魂怪,那时候我明明看到他挖茯苓眼睛的时候,那种畅快的表情,就是他自己,他有意这样做的!”
白皎把刀牢牢抵在徐思远的脖颈,向下用力,有血从中流出来。
脱离摄魂怪的徐思远失去战斗力,被白皎抓在手心,面对死亡泣不成声,不停呼喊着孙氏,让她救救自己。
可真当脖子上传来刺痛感的时候,徐思远反而冷静下来,漆黑的眼眸子苍白瘦弱的身体下更加明显,弯下身体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他捂着嘴巴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颇为回味的讲起茯苓的事情,
“哈哈哈, 她就是我杀的,本来那怪物说这个人女人怨气太少不想杀的。可谁让她带着那个碍眼的簪子,我让她摘下来她居然敢拒绝我,还说什么很重要的人送给她的。”
听到徐思远无所谓的语气,白皎眼底涌起无尽怒火,手里的刀自觉往下压,血也越来越多。
徐思远哑着嗓子笑得声音更大,漆黑的眼睛冒着光,
“我就逗她,让她说簪子由来给她一大笔钱,那女人居然信了,什么爱人,什么白头偕老,还说那人过几天就来接她了。我倒要看看他会不会来。”
白皎因为这番丧心病狂的话脚步颤抖,秦姝也没想到当初那个不敢抬头说话的人真面目如此可怕。
徐思远沉浸在自己的“伟大举动”和自我感动中,一脸怅惘的说,
“她说话的时候那眼睛好美啊,我从来没见过那样好看的眼睛,我羡慕她,我说要用钱买她的眼睛,用好多好多的钱。
她被我吓坏了,像一只小兔子多好看啊,那眼睛实在太美好,我要把它挖出来,日日夜夜看着,那是属于我的。”
白皎再也听不下去,发出绝望的嘶吼,一刀下去解决徐思远的性命。而后还不解气的用刀毁掉了面容。
孙氏看到这一幕大叫一声晕倒过去,
鲜血染红白皎的衣裳,手里的刀掉落在地。伸手准备自断生命的时候,秦姝及时出手打昏了他。
地上的徐思远浑身是血已经没有气息,秦姝看向不远处威严的老人,“徐老太太,这人……”
徐老太太抬手,“贵客不必多说,这子作恶多端,为徐家不齿,大可当他从未归家,不必深究。”
徐老太太早已做出取舍,不愧是将摇摇欲坠的家族发展到欣欣向荣的女人。
秦姝将白皎带回去,白琳贴身照料。
在灵丹的作用下徐夫人清醒过来,身体很虚弱,但徐夫人的意志远比徐思远坚定,那么多天里她未曾让摄魂怪占据过身体,也因此身体恢复得比徐思远好很多。
至于徐思远做出那样的事情简直是给徐家蒙羞,在徐老太太的指挥下不知道被埋在那个荒郊野岭,就连孙氏也因此被软禁在小院里。
徐夫人一眼认出来看望的秦姝,又看到身边卓越的司桓,结合儿子的表情。
她这个过来人已经猜出个大概,待秦姝走后,拉住儿子的手,“文嘉,这次真多谢你。”
“母亲如此生疏照顾您本就是我应该做的。”
徐夫人笑着点头,眉宇间尽是欣慰,”文嘉,你真的长大了。”
见儿子点头后,这个开明的母亲说道,“文嘉要是有看上的女子大可以说,不用担心什么。”徐夫人凑近几步,“感情是自由的,只要不给别人带来不适,没有必要强迫自己。”
徐母一番话,徐文嘉从开始的慌乱到赞同的点头。是啊,感情是无法控制的,他没有必要时时刻刻压抑自己。
“我相信儿子一定可以的。”
徐文嘉苦笑,母亲怕是对她太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