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足没用，该怂还是怂，用仅剩的四块钱买了两瓶水。
秦姝在人群中晃悠，看到好看的男人就多看几眼。经验告诉她系统是看脸的，攻略对象别的不重要必须要是帅哥。
其实找到目标也没用，自己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啊。
“104，给点东西自保不行吗？”
“你可以自己点开武器面板，亮起来的就能用。”
秦姝听话打开面板，意外发现可以用枪，就是有点贵要四百积分，没办法用就用吧，枪是现在最好的武器。
找104赊了三百积分，秦姝顺利拿到一把枪，满满的安全感。
可惜的是一个小时过去，双腿发软还是没找到任务对象。
远处人群已经开始骚动，秦姝往教学楼方向走，这边空间大，教室多，地形复杂。关键是自己刚刚没来。
走到五楼的时候，底下的传来学生的哭喊，从楼上往下看如蝼蚁般四处跑开。
远处一个黏腻的大鼻涕虫似的丧尸在后面追赶，更远的地方还有好多个形态不一，唯一的相同点是恶心。
跑的比较慢的女生被鼻涕虫一把抓住在空中撕咬，鲜血崩开，倒在地上，大概半分钟后女生开始扭动身体。
歪歪扭扭站起来，维持死前的姿势，反转脖子，胸口的伤口处淌下绿色的血，眼睛血红，嘶吼着加入追人队伍。
短短几分钟楼下的被感染的学生已有五六十个，他们的战斗力不及鼻涕虫，围在一起行动。
秦姝不敢再看，抱着枪一路往后面走，通过好几个连廊走到教学楼后面。一路躲开丧尸，到了一处幽静的三层小楼，有一圈两米左右的围墙环绕，铁门紧锁，门前还有血迹。
秦姝越过这里往后面走，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个学生丧尸，头发很长盖住她的脸，心脏被掏出一个大洞，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这是刚变异的丧尸，战斗力不高。秦姝很轻易躲过去，女学生丧尸在原地打转转。
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合适的地方，秦姝决定还是去那个三层小楼，走回去刚刚分明是关着的门虚掩着，门口的血迹也不见了。
不远处又传来丧尸嘶吼，她没有别的选择推开门进去，半蹲着身子，手放在腰间的枪上，时刻准备出击，
院子里种着很多不知道名字的草木，房间的大门是开着的，秦姝贴着门缝走进去，冷气扑面而来，极简风的装修，窗帘拉得很紧，屋子里漆黑一片，只有门口处有光。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如果不是104一直说目标在里面她一定转头就跑。
走进去，明明没有用力门却自动关上，重重的关门声带着光源一起消失。走到楼梯口，旁边开着一道门通往地下室，黝黑不见底。
秦姝鼓起勇气往下走，光明一点点消失，黑暗笼盖周围。一双手抓住她的脖子，冰凉的银刀抵在她脖子上，
隔着衣服她感觉到身后的人散发森寒气息，这里跟冰窖一样冷。
“好汉饶我一命，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秦姝马上求饶，这样的攻略对象好吓人，她要申请换一个。
男人没有回答，右手在她身上摸索，不带任何冒犯的意味，就算是有秦姝也不敢反抗。
他的手从脖颈处一路摸下，手很凉秦姝穿着短裙，接触到皮肤时身体不自觉打哆嗦。男人好像很喜欢这种反应，极其轻的笑一声。
秦姝僵硬身子不敢动，生怕一个不小心那刀就进去了。她可以肯定自己感觉到了杀气，浓重的杀气。
幸好发现她身上没有什么异常后，男人挪开刀。转身朝走廊深处走，声音如寒冰，
“进来帮忙。”
秦姝摩挲挪进去，打开门光明再次涌来，适应过后她终于看清男人的脸，
白大褂下的皮肤透着失血过多的苍白。比她高好几个头，身材极其消瘦，秦姝怀疑吹大风的时候他会站不稳。一头微长的浓黑卷发，脑后的头发用黑色皮筋系着，额前碎发挡住了眼睛，
口罩和胸前沾着墨绿色血迹。
男人双手拿着手术刀，看着进来的秦姝说，
“你长的真丑。”
秦姝回过神，你才丑你全家都丑。
男人盯着她不动，秦姝心里的小九九停止，男人才再次低下头。
完蛋了，这个人会读心术。
中间的手术台上躺着一个被捆住的小型鼻涕虫丧尸，刚才隔得太远看不明确，现在细看更是丑陋恶心。
皮肤呈现青绿色，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透明黏腻液体，
一只来回转动的眼睛，比苹果还大的嘴，牙齿如钉耙被男人用一个控制器锁住，四肢用铁链绑在手术台上。
鼻涕虫不断挣扎着身体，张牙舞爪，痛苦的哀嚎。
原来它的上半身被男人划出一大道口子，两侧黏腻的脂肪散开，垂在地上，源源不断流着墨绿色的血液，秦姝顺着看过来，鞋子正踩在黏液当中，散发着浓重的泔水味。
秦姝直接吐了出来，幸好刚才跑太累已经吐过一次，只是干呕。
身体本能想离开这里，求生欲又让她站在原地不敢动作。
看她迟迟没来帮忙，男人的声音带上烦躁，“右边桌子上有口罩和保护服，给你一分钟。”
后面的话完全不用说，秦姝擦干嘴用最快时间穿好衣服，带好口罩，踩着软哒哒的黏液走到男人身边。
眼前的一幕实在太恶心，鼻涕虫肚子切开后不只有肥大的器官，心脏更是由无数的小鼻涕虫组成，聚集成一团不停的蠕动为母体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
要不是因为这些东西连在一起不会散开，真的死就死吧，就算死在攻略目标的枪下，也比看着这种恶心的东西好一百倍。
秦姝强忍恶心帮忙递东西，男人的反应和她完全相仿，黑色双眸里不断闪烁兴奋的光芒。
指间银色的手术刀鼻涕虫身体里翻找，目光坚定，动作轻盈，用手术刀弹奏悠扬乐曲。
不知道过了多久，病床上的鼻涕虫早就死翘翘，细思极恐的是心脏处少数鼻涕虫还在蜷缩跳动，男人依旧兴致勃勃。将小鼻涕虫分离出来，放在容器里。
这个动作他已经做了一百多次，没有一个小鼻涕虫离开身体后还能活下来，可他依旧重复着，眼底没有一丝倦怠。
真是个狠人，秦姝站的双腿发软，头晕眼花，饿倒是不饿。
亲眼见证男人的恐怖，递东西的速度一点不敢慢，地板上太恶心她更不敢晕，强撑着挺到男人手里的动作停止。
前进方向是远处的沙发，她从三个小时前就幻想着躺上去好好休息。
“那是我的，你坐那里。”男人指着远处的圆凳子，连椅背都没有，如此累的情况下根本没办法好好休息。
秦姝没有选择的权利，坐着总比站着好。小心走过去坐下，面前是白色办公桌，放着很多文件和几本书，笔筒里翻着一个名牌，秦姝拿起来上面写着——慕砚。
这应该就是男人的名字，秦姝觉得有点熟悉。她记忆后知道，慕砚是这个大学的老师。因为长的帅，很受女生欢迎，又因为课堂要求严厉让本专业的学生又爱又恨。
不过秦姝的专业完全不搭噶，没上过慕砚的课。
秦姝抬头，正好和他对上眼，男人修长的腿搭在沙发靠背。头朝下，手里拿着密封的玻璃品，那是唯一存活下来的鼻涕虫。
男人盯着她，秦姝觉得尴尬没话找话，“这样它不会死吗？”
在秦姝认知里所有生物没有氧气就会死。
男人冷冷道，“蠢货。”
这秦姝就不爱听了，人都有不知道的东西，不耻下问嘛。
就他还当老师呢，一点师德没有。
男人将玻璃管放到口袋里，踩着黏液走到秦姝身边，没给秦姝站起来的机会，一把将她推到黏液里。
完蛋，忘记他有读心术了。
鼻尖萦绕臭烘烘的味道，秦姝忍住恶心，“我不是故意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还是先道歉吧。
慕砚居高临下看着她，突然用力掐住她的脖子。
男人下足力气，秦姝很快眼睛发昏，眼前的一切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