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风动
很快 大爷家的新房就盖好了 此时的张梅梅如同行尸走肉 大爷想风风光光的娶进张梅梅 还特地去买了结婚穿的旗袍 张梅梅身材高挑 穿上红色旗袍 煞是好看 可是那苍白无色的脸 透露出了张梅梅的处境
大爷决定就在今年的九月份举行婚礼 届时好几个村的人都会来捧场庆祝 而张梅梅的父母 却终于能收到最后的尾款
凌晨 张梅梅的母亲吃坏了肚子 正是睡得香甜 却被一阵阵肚子痛打扰了美梦 不情愿的起来穿上衣服上厕所 出来的时候却看见张梅梅的屋子还亮着灯 哎呦 这都凌晨了 还亮着灯 张梅梅的母亲决定回来的时候好好质问一下张梅梅 电费不要钱是吗 此时却顾不得那么多 路过张梅梅的屋子的时候 不经意的余光一看 发现张梅梅端坐在椅子上 手里什么也没有 却好像拿着梳子 此时凌晨 张梅梅对着空气梳头 边梳边露出害羞的笑容 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嘴里还念念有词 此时的张梅梅母亲却是顾不上自己的肚子 整个人呆在原地 不知所措
张梅梅的母亲就这么站在原地 看着张梅梅又是梳头又是诡异的笑容 张梅梅的母亲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就是这事不能让那个大爷发现 不然这孩子疯了 还怎么嫁出去
张梅梅梳妆打扮半个小时后 关了灯睡去 张梅梅的母亲回到屋子躺在炕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张梅梅的母亲害怕事情暴露 特意出了趟远门 找到这么一个民间阴阳先生 看看这丫头是咋地了 问题是啥时候犯病都行 就是不能现在这个时候 张梅梅母亲来到了阴阳先生的家 那是一个二层小楼 一楼的正中央 是个神台 进来的门柱上贴着黄色的对联 人无完人勿求全责备 法无定法当尽力追求 最上面写着横批四个大字 威灵显赫 张梅梅的母亲并不认识供奉的神像 只认识两旁的侍从 一个拿着剑 一个捧着印 神像的脚下却是一条蛇盘身在乌龟身上 正午的阳光洒落下来 覆盖在铜灯之上 铜器发出阵阵光辉 让张梅梅的母亲看花了眼 她以为这都是金子做的 只见一身穿粗布蓝色道袍男人从楼上下来 脚穿黑色双面鞋 袜子还是白色高筒的 头上扎着丸子头 至少张梅梅的母亲是这么认为的 她还在想 为什么大男人要扎丸子头 但是看到满屋金器 又觉得这人是不是收费太贵 此时的道人向着张梅梅的母亲走来 边走边说‘’今日乌鸦占枝头 没有喜来 反来愁 这位女同志 在下可说的对‘’张梅梅见这位道人年纪和她差不多 又没问她是不是来找他的 确实说的对了 但还要在问问价格才是
‘’这位大师 一看就是大师 怎么收费的 你也知道咱这农村人 没钱 ‘’
道人笑了笑 又摇了摇头说到‘’有缘就是不收费 无缘纵是千金也难求 ‘’
紧接着不等张梅梅的母亲开口 道人继续说道‘’此事我帮不了你 这是实病 不是虚病 要说我对付虚病还有一套 但是这实病 却束手无策 还是去市里看看吧 但是结婚当天 不知我能不能去?‘’
张梅梅母亲 心里想 你治不了你费这半天劲 但是嘴上却说‘’当然 当然 您要是能来 真是蓬荜生辉‘’这女人把唯一会的成语都拿了出来 她虽然不解 为什么这道人要来参加婚礼 但是来了肯定随礼啊 张梅梅母亲还巴不得呢 在叫上更多人才好呢 最好是不来 但是把礼金给了 那就更好了
她这么想着 那道人好像是明白她心中所想 又摇了摇头 什么也没说 径直回了屋子
张梅梅的母亲回来后把事情和张梅梅的姥姥姥爷一说 三人一不做二不休 谁也不告诉 等到结婚都完事了 把钱拿上就得了 三人这么合计着 但是这中间可不能让大爷看出来 最好是两人不见面 张梅梅母亲这么想着
一转眼就到了九月份 秋高气爽 秋风带着肃杀的气氛 来到了这座村庄 今天是大爷的大喜日 一大早就开始张罗 附近村的人来的络绎不绝 都在祝贺大爷老牛吃嫩草 这话放在平时可是刺耳的很 但是今天大爷就是听的舒服 悦耳
此时的张梅梅家里更是忙得一团糟 自从刘帅了以后 张梅梅肚子是一天比一天大 还伴随着孕吐 可把张梅梅的母亲愁坏了 眼看着节骨眼 可咋办啊 张梅梅精神还不正常 还怀了孕 孩子还不知道谁的 你说打了把 十里八村就那么一个会打胎的 找了岂不是人尽皆知 这彩礼又要少上一少
此时的新郎家里来人了 八抬大轿 可以看到大爷的实力 按照那边的结婚习俗 新娘上轿要含住一口饭 这口饭必须要到了新郎家里 进了门后吐在屋子里 寓意着把新娘家的福气带到了一起 这才开始过日子 但是偏偏出事了 新娘含着大米饭 就快要进屋子了 孕吐了 吐了一口在新郎家门口 这下所有人愣住了 倒还是有脑子够用的 当即出来打圆场 ‘’哎呀 这新娘子舍不得家里啊 还得吐一口在家里 真是孝顺 看不得娘受苦‘’ 此事打了个哈哈 谁也没深究 但是却都议论纷纷 尤其是农村的情报组织
夜间 新郎在陪大家喝酒 大家都劝新郎赶紧入洞房把 正所谓洞房花烛夜 金榜题名时 人生大喜事啊 此时的新郎却喝的半醉 摇摇晃晃走向了房间 刚打开门 只见一红衣女子 吊在房梁上 新郎瞬间酒醒 一边大声呼叫 一边赶紧把人抬下来 要知道 这新郎家的房梁可是比普通人家的要高 周围还没有下脚的地方 谁知道张梅梅是怎么上去的 新郎一摸鼻息 顿时汗如雨下 人没了
葬礼举行在隔天 这是张梅梅的母亲极力要求 她怕张梅梅的怀孕的事情露馅 在当地的习俗 如果是女人怀孕身亡 则要把腹中胎儿剖出 然后母子两个分别超度 不然大凶 尤其是身穿红衣 据说这样的更凶
人还没下葬 夜晚守灵的人发现 香炉附近有鸡爪的痕迹 一直延伸到了棺材那里 赶紧去问了主家 亡人附近禁止任何活物靠近 但是主家说自己家里并没有养鸡啊 不可能有鸡爪印啊 这里的主家就是大爷家 因为张梅梅母亲根本不承认张梅梅了 觉得张梅梅已经嫁过去了 就是大爷的妻子了 理应由大爷出面 进行葬礼的安排 大爷此时已经陷入到深深的怀疑当中 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命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