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想打仗呢?”
楚汐瑶并没有回答姬扬,而是又反问道。
“我不服天圣帝。”
“你不服,我也不服。”
楚汐瑶一双美眸紧紧看着姬扬,认真道:“夫君想要打仗我便支持夫君打仗,夫君想要当皇帝我便支持夫君当皇帝。”
“总之,夫君想要做什么,我便帮你做什么。”
“你没有别的什么目的吗?”
姬扬觉得楚汐瑶在战备扩军、天圣战争这些事情上对他太过顺从了,实在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奇怪。
“我还能有什么目的……”
楚汐瑶还捧着姬扬的脸,故意幽幽叹息道:“只希望我们王爷哪日真的问鼎九州了,别忘了我这个糟糠之妻就好。”
“你胡说什么呢。”
姬扬也是无语了,只好紧紧搂住楚汐瑶,脸色认真地说道:“一花一木一世界。”
“一生一世一双人。”
楚汐瑶额头顶着姬扬的额头,鼻尖碰着鼻尖,满眼都是幸福的神色,甜蜜地笑着道。
……
晚上。
姬扬抱着楚汐瑶睡去,但是很快又醒来,怀里的楚汐瑶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生怕他下一刻就会和她分开。
看来九州动乱将会以更快的速度展开了。
不知道背后是“轩辕”还是其他势力在推动。
自古以来一旦出现什么“天子”或“天女”之说,绝对是皇帝最为忌惮的事情,而且可以说没有之一。
如隋末出现了“桃李子,得天下”的谶言后,隋炀帝诛杀了李密与李浑家族,只有李渊以饮酒作乐,装作胸无大志才逃过了。
至高的皇权对这种东西,向来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姬扬不知道这个钦天监大司命究竟是谁的人,因为他只是通过一句谶言就瓦解了天圣王朝原本还算牢固的统治阶层。
得到天女就可以成为圣主了,各大门阀世家子弟竟然还都跃跃欲试,这不就代表你想成为圣主吗?
这种行为与直接造反就差一点而已。
显然,掌握巨大能量的各大门阀世家已经慢慢与天圣帝离心了。
如果说东域和北域流民之乱还算是民众的话,那么这次就是直接奔着瓦解上层统治去的。
无论这次是皇子还是各大门阀世家公子娶到了慕容嫣然,天圣帝必然会着手对付帝城四大门阀,而帝城四大门阀也对天圣帝有戒备之心。
这是四个存世时间比天圣王朝历史还长的门阀,天圣帝与这四大门阀相斗必然让天圣王朝进一步从内部瓦解了。
天圣王朝看似强盛无比,实际已经开始动荡。
……
翌日。
整个中都城都沉浸在喜庆的氛围中,因为今日便是过年了。
原本就繁华无比的中都城家家张灯结彩,一片欢腾之象,更是期待今日之雪景。
很快,又一个震撼的消息传来。
天圣王朝大皇子“嬴川尧”、六皇子“嬴亦轩”、七皇子“嬴逸澈”以及九皇子“嬴展宸”将会亲至中都。
尤其是六皇子‘嬴亦轩’,这可是被誉为一代“贤王”,是如今朝堂中能够与嫡长子二皇子分庭抗礼的存在,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代天圣皇帝。
与他们一起的还有帝城四大门阀的世子与东境王之子,以及“帝城第一美女”之称的慕容嫣然,“中州四大才子”中的霖盛筠、居容景。
一时间,所有中都世家与百姓皆是议论纷纷,感叹今日过年之热闹。
但一个更震撼的消息又传来,那就是北境王来中都了。
楚家在中都的地位无可动摇,北境王与楚家嫡女之间的故事早就为中州万民所知。
如今北境王亲至,想必是为楚家嫡女而来。
可是北境王退婚的未婚妻慕容嫣然可是传言中的“天女”,得之可为圣主,不知道北境王又会与诸位皇子和各大门阀世家公子发生什么事情。
……
书房中。
姬扬对外面的事情并不怎么关心,因为他眼下要做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成立遍布中州的情报机构“锦衣卫”。
如今天圣皇城司汇聚了天下能人异士,而更厉害的“轩辕”势力蛰伏千年,可以说已经是无孔不入。
如何与这两大强敌相争,不仅要靠明面上的战争,也有无数难以言明的暗中较量。
姬扬一边翻阅《九州风土志》内容,一边在纸张上写好一个个数字,这是只有四境藩王和墨老才知道的查看方式。
“中州日乱,设锦衣卫,分南北镇抚二司,一日之内即可遍布中州,只奉王令,巡查四方,洞悉天下,熟若掌中……”
“以卓晨、卓皓为南北镇抚使司,选黑甲军中世居北境、秉性优良者入,五域互不统属,以飞鱼为符纹……”
姬扬写完后便命数个黑甲军护卫以走海路的方式,按照最快的速度将信件送到北境,后面墨老自然会按照自己的要求很快做好。
有了楚汐瑶昨晚给的一千万两,建起遍布中州的“锦衣卫”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这件事姬扬没有和任何人说,只有墨老知道,而卓晨和卓皓都是老北境王收养的黑甲军遗孤,和自己一起长大,这自然是可以信任的。
笃笃笃……
就在姬扬思考的时候,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随后书房门被慢慢推开半扇,一张倾世容颜从外面探进来,只不过又带着几分俏皮。
“夫君还没忙完呀?”
不是楚汐瑶还能是谁。
“你已经忙完了?”
姬扬笑着问道。
“嘻嘻嘻。”
楚汐瑶对姬扬甜甜笑着,缓缓走入书房,还端着一碗粥……
“又是什么粥啊。”
姬扬直接惊呼一声道,上次楚汐瑶就是用粥把自己弄晕了,她还敢给自己做粥喝,是真的有点怕。
“哎呀。”
楚汐瑶缓缓将粥放下,就拉着姬扬的衣袖撒娇道:“上次我都和你道歉了,那时候不是没办法吗,这次我保证没有问题。”
“我看你没吃中饭,然后一直在忙,‘寰光山’中都宫晚宴少说还有一个时辰,我不是怕你一直饿着。”
“要不我还是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