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酒喝的天昏地暗。
凌晨5点左右,三人突然停止了激烈的讨论,仿佛暗中约定的一般互相倒头便睡了过去。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叶知寒醒来的时候,屋里只剩下自己一人。
赵张顺和郭怀义跟叶知寒比不了,他们还有团队需要带领,还有课题需要去攻坚,所以他们可不能像叶知寒这样像甩手掌柜一样呼呼大睡。
下午2点,
叶知寒简单洗漱了一下,便让警卫备车去了京城。
下午3点。
子仁同志此时在菊香书屋内,正看着国内的新闻报道。
或许是因为经济的快速发展,所以此时国内上下一片欣欣向荣。
他说:“华夏并不是没有问题,而是这个繁荣的表象把问题都给覆盖住了。”
很多问题在经济较为富裕的情况下,变也不再是问题。
这个就是子仁同志常说的辩证的目光来看待问题。
比如在第一个五年计划时,社会上关于抨击的言论此起彼伏。
可现在他并没有丝毫改变,他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绘制着属于华夏的蓝图。
可之前那些抨击的言论,此时却销声匿迹,无影无踪。
叶知寒说:“就像我之前和您说的那样,人民的目光总是短视的。”
“他们往往无法把自己放在更广阔的尺度上去看待问题,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人都是抱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态度来生活。”
“也正如第一个五年计划时,我对您说的那样。”
“您和他们不一样,您是华夏的带头人。一个人所站的高度,决定了这个人的视野,所以不需要去在意别人怎么说,华夏当下的好坏以及未来的路怎么走,只有你有资格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子仁同志笑道:“我老喽,以后还是要看你们年轻人的了。”
“现在外资如此密集的入华,我能感觉到这带来的不仅是繁华,背后一定还有威胁,所幸有斗升来帮助我,否则我一个人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此时的子仁同志,两鬓已经有了明显的白发,脸上的皱纹也越发深邃。
身子骨也不是曾经那健朗,抽一根烟总要咳嗽个好几声,让人听着心疼。
叶知寒说:“以后是要看年轻人的没错,但是您如果能把华夏推得更远更高一些,那后面的人就会轻松很多。”
“我也想把华夏所遇到的麻烦全部解决掉呀,”子仁同志叹息道:“这是我们这一代革命家的夙愿,可随着现在的极速发展,你越来越能感觉到社会结构越复杂,问题反而暴露的会越多,多多少少的感觉有些力不从心喽。”
子仁同志说话间眉头紧皱。
基本上只要稍微有点眼力劲就能看出来他在担心着一些什么事情发生。
“您是担心外资入华的风向太过疯狂了?”叶知寒问。
子仁同志说:“外资大量流入华夏,这个能够切实的提升人民的生活水平,这个是有目共睹的,”
“你说我们努力闹革命是为哪样?归根结底还是为了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
“可你看现在这个日子确实迅速的好了起来,可又总担心它会不会像是一阵风一样来的,快去的也快。”
“更加担心这个风如果过大了,是否会破坏一些什么东西。”
华夏近代惨痛的经验,告诉着每一个后来的革命者一个道理。
要时刻提防革命的果实被窃取。
而这个胜利的果实,最根本的体现就是社会制度。
大量的外资入华,带来的不但是资金和工业品,同样的也有西方的管理经验和社会制度。
从二战以来到现在还,还没有一个欠发达国家接受过资本如此的浸染。
所以华夏没有参考对象,也不知道在被资本如此浸染之后,华夏最终会是什么颜色。
“你是担心国内会出现资本主义苗头?”
“现在的情况让人不得不担心呀。”
“那我认为现在反而应该庆幸,”叶知寒笑着说:“因为这个问题在现在爆发了,而不是在二十年后或者三十年后。”
“如果在二三十年之后爆发,我还真担心这个问题会变得非常棘手,从而无法解决,”
“但现在不同,因为现在有您在。”
“尤其现在您已经开始未雨绸缪了。”
子仁同志笑道:“好了,这些事情,你小子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建议,说说吧,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
“我想向您申请个事,”叶知寒道:“京城的医院最近收治了很多老战士,这件事您知道吗?”
“卫生部已经给我反映过这个问题,老同志们奉献了自己的一生,到现在仍然遭受着精神上的折磨,实在让人心疼。”
叶知寒说:“我这次回来的第一站就是天坛医院,也去和那些老战士们聊了聊天,我能够感觉到他们的精神并不是有什么不正常,只是曾经的战争阴霾在他们心里产生了巨大的阴影。我们需要给他们带去光亮。”
“说说你有什么想法,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尽量满足你。”
“现在九月,再过不到一个月就是国庆,我希望这次的国庆可以全程录制,包括对于阅军的细节以及武器的实战演练,也要录制,然后由流动放映队在全国范围内进行放映。”
叶知寒补充说:“让老战士们亲眼见到我国现在的军工实力,对他们内心伤口的修复也是非常有益的。”
“这个当然可以,”子仁同志说:“至于这次阅兵可以展示的武器也由五院来给出一个列表,一些没有必要隐藏的先进武器,也可以在这次军演上亮相。”
“还有,氢弹和原子弹的试验申请也已经送到了这边来,什么时候开始进行实验,也由你来给出一个判断,这个试爆的画面也可以进行全程录制,并且在全国范围内进行播放。”
叶知寒欣喜道:“如果老战士们能看到原子弹氢弹爆炸的画面,那我想他们内心深处的战争阴霾很快就会吹散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