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人笑话。
充满荣誉的回国。
叶知寒看着眼前的十二艘游轮,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随着所有学子纷纷登船,那些先前冷嘲热讽的丑国人,也便停下了叽叽喳喳。
晚上十一点左右。
所有学子登上远洋游轮,正式踏上归国的路程。
……
钱月林和郭怀义呆在房间内,看着舷窗外的浓重夜色和护送的沙苏舰队,怎么也睡不着。
两人纷纷伏案拿出纸笔写着什么。
或许是一份关于华夏的蓝图,或许是那些无法带回来、但却对华夏极为有益的资料。
凌晨十二点左右,一道轻微的敲门声传来。
接着是叶知寒细微的声音:“月林,怀义,你们休息了吗?”
“听声音是那个叫叶知寒的孩子。”钱月林低头写着,道:“你去开门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脑袋恍惚了一瞬,好像之前在梦里见到过一样,那种感觉你有没有过?就是突然一个瞬间,就感觉某件事你经历过一样。”郭怀义说着,停下了笔,起身前去开门。
“有过,我也觉得这个少年很熟悉。”
屋门打开。
叶知寒手里拿着一碟蒸鸡蛋羹,一碟花生。
口袋里放着一瓶伏特加。
“我给你们带来了最爱吃的,”叶知寒把鸡蛋羹和花生放在桌子上,然后从口袋里把酒也放在了桌子上:“还有这个。”
“沙苏的船上最不缺的就是这个,不过船长是个老酒鬼,我央求了老半天才把他怀里的这瓶最好的酒给求了过来。”
钱月林和郭怀义看着桌子上的鸡蛋羹和花生,半晌不言。
“都是我们爱吃的,”钱月林好奇的看向叶知寒:“谢谢。”
叶知寒笑道:“终于把你们盼回来了。”
“听郭兴同志说,你是五院是军工科研所?”
“对,目前是直属国防部,主抓的是军工研究。”
“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华夏第五研究院院长,”郭怀义笑道:“看来叶院长深藏不露。”
“我有个要求,喊我知寒行吗?”叶知寒道。
“这个要求,倒是一点也不过分,”郭怀义道:“知寒。”
“哈哈,好,别干聊天了,快,尝尝我做的鸡蛋羹和花生米怎么样,很久没有做过了,恐怕味道会生疏很多。”
说着,叶知寒拿出三个酒杯,斟上了酒。
“鸡蛋羹是给月林准备的,”叶知寒把鸡蛋羹推给了钱月林,仿佛生怕郭怀义嘴馋偷吃似得:“我们吃花生米。”
郭怀义咂了砸嘴,然后就是他和钱月林一同用怪异的目光看向叶知寒。
这口气,这举动,任谁看着像是个十八九岁的孩子?
说是多年老友,也毫不为过。
叶知寒笑道:“别愣着了,赶紧尝尝。”
钱月林拿起勺子,挖了一勺蒸鸡蛋,刚放进嘴里,滑弹香甜的口感,便让他一时吸引。
“嗯,味道非常不错!”
“哈哈哈,鸡蛋羹还是得我做的才能合你口味。”
郭怀义夹着花生米,心里琢磨着什么:“知寒,我有个事情问你一下。”
“你说。”
“之前我们向国内送了一封信,这件事情五院知道不知道?”
“空气扰动方程,我是这么命名的,”叶知寒笑道:“你们可给我出了不小的难题,让我破解了将近一周。”
“是你?”钱月林放下了手中的勺子,惊讶的看着叶知寒。
郭怀义也倒吸一口冷气:“你只用了一周?”
叶知寒拿起酒杯:“别这个样子,路程还远着呢,路上我会把一切事情一点一点的告诉你们。”
钱月林和郭怀义举起酒杯,与叶知寒碰了一杯。
或许是太过惊讶,或许是脑袋里思考着其他事。
这俩人硬是把伏特加当水,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他俩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目光充满困惑的看着叶知寒,眼珠子连动都不带动的。
从看到叶知寒,到得知叶知寒是五院院长,再到叶知寒破解空气扰动方程,钱月林和郭怀义脑海中的诧异就越发凝重。
尤其是这些事情统统和眼前这位少年联系起来之后。
那股令人不可置信的感觉,几乎让人抓狂。
叶知寒能够成为五院院长,或许有别的原因。
但是空气扰动方程,他们两人却是无比了解,其中的难度,在整个气动力学领域,对于许多天赋傲然的天才专家们,这几乎是他们一生的课题。
叶知寒能够在一周内破解。
这天赋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我其实知道的,”叶知寒道:“我对你们两位非常了解,你们的成就,你们的理论,你们的爱好,你们的性格……都很了解。”
郭怀义道:“不太明白。”
“平行世界,你们有思考过这个概念吗?”
钱月林道:“在量子学派,曾经提出过这个概念,但一直都只是个猜想。”
叶知寒笑道:“那如果我说我在另一个平行世界里,是你们的挚友呢,在那里你的工程控制论、卡门-钱学森方法,怀义的奇异摄动理论,以及你们两个人合作研究的可压缩无旋亚声速和超声速混合型流动和上临界马赫数,我都了如指掌。”
钱月林捏着酒杯,道:“这和科学违背,让人很难相信。”
“我相信,”郭怀义看向钱月林,道:“空气扰动方程是一个孤证,或许不足以充分证明知寒说的,但别忘了,还有小飞机所蕴藏的低扰动参数。”
“那个是我花费了大量精力去钻研的课题,你是知道的,当我从机翼上面看到低扰动参数的时候,内心有多震撼。”
“我完全不相信,另外有人能在这个课题上面和我产生一样的结论,而且分毫不差。”
叶知寒举起酒杯,不紧不慢道:“翼展中心线,前折角14.20°,后折角7.50°,抱歉,怀义,没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借用你的数据了。”
钱月林和郭怀义举起酒杯,脸色精彩。
又一杯酒下肚后,钱月林问道:“你也在丑国吗?
我说的是那个世界。”
“在,我们仨都在。”
“哪个世界的丑国也是这幅德行吗?”郭怀义问道。
“那个世界的丑国有一个美丽的名字,但他的德行和现在一样,动不动就欺负你,让你就想对他喊一句:no!去你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