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二师、二十五师被阻击在龙源里和三所里,无法北上。
东边的伪八师声称自己被华夏大部队袭击,无法西进。
什么是离谱?
什么是绝望?
无非就是劳资把手头一堆重火力扔了,快马加鞭的去和你会面。
结果你说有事来不了?
陆骑一师指挥部。
指挥长手中的咖啡端了半晌,最后伴着一道清脆的声响跌落在地。
伪八师他不指望了。
这些南百济的部队,向来靠不住。
他直接致电丑二师和丑二十五师,询问什么情况。
两个师的兵力,怎么就连个价川都过不来?
对方的回复含糊不清。
一会儿说遭遇了一个连的阻击,一会儿说一个团。
电话还没挂,就又变成了一个师。
到底多少敌人不清楚,什么时候能冲破华夏的阻击阵地,同样也不清楚。
听着一问三不知的回答。
指挥长猛地把电话摔下去,怒不可遏的又骂了一通。
光这短短一夜,伪六师的军官们,就学会了不少英语。
句句不离骂人。
一夜时间,从温井逃至宁边。
就在丑军决定就地组建防御工事,进行反击的时候。
隐蔽在宁边高地的120师3连战士,不可置信的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看着下面正在搬运武器的丑军部队。
3连憋屈了一晚上。
他们圆满的完成了无人机发射任务。
但没能亲眼看到丑军的狼狈模样。
再加上距离战场过远,后续等到丑军撤回价川后,还需要对龙源里方向进行轰炸,所以只能原地待命。
可120师人称虎狼之师,下属十个团,有四成的战士皆是37年以前入得军。
一身的血性,无处释放,憋屈。
实在是憋屈。
因此,当他们看到丑军就这么停在他们眼前安营扎寨。
所有人都按耐不住了。
三连连长是个清醒的人,坚决完成师部的战术部署,是最要紧的任务。
但挂在嘴边的肥肉,不吃也不太礼貌。
指导员站在山头,看着丑军身后紧追不舍相距不过十里的我军队伍,脸色凝重。
这要是再不上,等大部队来了,他们三连那恐怕连口汤都喝不上了。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要紧的是如果真的放丑国摆好防御工事,那战斗可就难打很多了。
于是没多久,连长就想到了一个完美的借口。
如果不管这些丑军,他们很有可能会占领宁边附近的高地,那我军部署的无人机群很有可能被发现。
这是我们的心肝宝贝,一定不能有事。
更何况师长下达任务的时候,也再三强调,这些无人机群,用好了能顶一个师。
那他们必须得防范于未然。
连长和指导员一唱一和,算是把这个理由找的天衣无缝。
随后派出两个排,从东西两侧,靠近丑军队伍,等待时机将丑军拦腰截断。
同时另外安排一个排寻找敌方重火力营,寻找时机,搞出大动静。
剩下的一排,负责守在无人机阵地原地待命。
时机嘛,也很好判断。
如果丑军想要占领高地,那就直接打。
如果丑军来不及抢占高地,那就等大部队到了,里应外合。
这些被赶出来的丑军如惊弓之鸟,只要有点动静,势必会收缩阵型。
……
于是曾在百济战场上摧枯拉朽的丑陆骑一师,经历了建制三十年以来的最憋屈的一段时光。
在温井战场,先是被友军包围,然后被华夏军队包围。
到了宁边阵地,原本的撤退任务突然转变为反击任务。
跑在最前面的坦克营只能掉头。
眼看追击一夜的华夏军队进入了有效打击范围,丑国挨打了一晚上的陆骑一师正要给予迎头痛击的时候,结果阵地内,又炸了起来。
看着如惊弓之鸟,往阵地中心聚拢的步兵师和伪六师士兵,坦克营差点没忍住向挡路的友军开炮。
陆骑一师指挥长这次也不再犹豫了,直接向全军下达了简单粗暴的指令。
碾过去。
这一下,擅长缩头的伪六师才被动决定堂堂正正的做一个士兵该做的事情。
不过这个决心没有维持太久。
当华夏军队铺天盖地的追击上来。
一道猛烈的爆炸声,从榴弹炮营中突然炸响。
接着,因为撤退和而不得不集中转移的炮火弹药,在丑军后方阵地中猛然爆裂。
冲天的火光和震颤的大地,让丑军彻底丧失了所有斗志。
陆骑一师榴弹炮营的丑国士兵,到死也想不通生前看到的最后一幅画面——
华夏士兵抱着爆破筒,顶着枪林弹雨向他们狂奔而来。
一个人倒下,另外一个人就会从另一个沟壑中突然出现,然后一路俯冲下来,抱起上一个士兵丢下的爆破筒继续向前。
每牺牲一个华夏士兵,最多也只能勉强能向前推进十寸、二十寸。
这是用生命为代价的接力,在丑军看来是一个愚蠢的决策,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华夏的一个排,就这么一个接一个的牺牲,完成了这个只有十米的接力。
当最后一名华夏战士,抱着爆破筒,在狂风骤雨般的火力压制下,纵身一跃,将爆破筒抛向榴弹营。
当无数子弹将他身上的衣服毁成无数碎片。
当爆破筒落在榴弹营的弹药箱上的瞬间。
丑军乱作一团,四下逃窜,缩在简陋的防御工事背后瑟瑟发抖怯懦如鼠的时候。
分明能看到那名满身弹孔的华夏战士,脸上挂着微笑。
榴弹炮营中,无数见证过这一幕的丑国士兵,在炮火爆炸前,都确信了一件事。
面对这样的士兵。
丑国注定失败。
……
百济战争第一次战役,从云山到从温井,再从温井到宁边。
华夏青年军的战斗风格,开始慢慢的让丑军感觉到可怕。
丑陆骑一师,伤亡惨重,狼狈逃亡。
指挥长在自己的日记上写下了这样一段话:
“什么样的军队能够慷慨赴死。
将死亡看作光荣。
他们不想家吗?
赴死前可曾想过妻儿父母?
为了一个又一个明显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惜付出牺牲的代价去完成。
我想不明白,我面对的到底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