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陈和何琳琳尝了新品蛋糕,她们都是饭量小的女孩子,四寸的蛋糕从中间切开一人一半,再喝一杯果茶,也就饱了。
乔靓靓向乔飞飞招手,“麻烦乔小公子来帮忙打包咯。”
乔飞飞喜滋滋地为茵陈服务。
茵陈和何琳琳给乔靓靓提出一点小建议,便聊起别的了。
何琳琳问道:“茵陈,你有没有觉得沈律和《月光来迟》的男二很像啊?而且他们的名字也很像!”
能不像吗?
两个人拥有同一个爹,至于沈律的名字,也是刘莉兰故意碰瓷沈津。
茵陈心里门儿清,但她不能说。
“名字写出来是很像,但是他们长得并不像啊。”
乔靓靓在茵陈的成人礼上见过沈律,有些记不清沈律长什么模样了。
何琳琳从手机相册里翻出沈律班级的毕业合照,“看,就算是正脸,也很像吧?”
乔靓靓凑上去一看,“真的很像唉!”
茵陈语气软绵绵地怼道:“你用这个语气词真的很机车唉。”
何琳琳条件反射与茵陈互怼:“什么啦,你才是真的机车唉!沈律和沈津真的很像,你看他们的脸部轮廓和五官,只不过沈律更青涩一点,沈津更成熟一点嘛!”
“直播都被中止了啦,沈津应该被救出来了!”
茵陈明知故问:“什么直播啦?什么救出来了啦?难道我断网了啦?”
像是洗脑一般,湾湾口音围绕着乔靓靓的耳朵,让她的脑瓜子都嗡嗡的。
茵陈顺利掰弯话题,何琳琳一心与她互怼,也无心再关注沈律和沈津了。
乔飞飞将打包好的小蛋糕拎过来时,茵陈和何琳琳正在互飙嗲里嗲气的湾湾口音。
“飞飞把小蛋糕拎来了,你们很忙吧?我后厨还有事,就不和你们闲聊了。”乔靓靓火速逃离。
乔飞飞饶有兴致地观赏何琳琳和茵陈的互怼。
茵陈和乔飞飞认识,她的发挥没受影响。
但是对何琳琳而言,乔飞飞是个帅气陌生的小哥哥,她有些局促,怼人的战斗力大打折扣。
最终,茵陈获胜。
茵陈翻出掌心,交错的两只手分开向左右两边挥去,展示了桌子上的小蛋糕,她安慰道:“虽然你引以为傲的怼人技术输了,但是你得到了小蛋糕呀。”
何琳琳受到重伤的脆弱小心灵得到一点点抚慰。
手机里跳出司机的消息,茵陈看了眼屏幕,站起身说道:“家里司机来接我,飞飞哥哥要招待好我的好姐妹哦~”
茵陈向何琳琳竖起右手,拇指和食指叠起比心。
何琳琳的脸颊瞬间有些发烫,小声说道:“拜拜。”
司机把车停在甜品店门口,他为茵陈打开后座的车门,“小姐,您接下来是去哪里?”
“回医院。”茵陈回答以后,坐进车里。
司机坐在驾驶座,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
“小姐,小张给您烙了一些饼,我待会儿把电饼铛送到沈律的病房,给您再热一下。”
他口中的小张是张姨。
茵陈看着后座的琵琶,随口应了声:“有劳刘叔了。”
她带着沈律绣了一半的包包回到沈律的病房,司机刘叔分两趟,一趟送琵琶,一趟送电饼铛。
“阿律哥哥,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乖乖换药啊?”
一直负责给沈律换药的小护士和茵陈已经熟悉了,她接了句:“有的,我作证。”
“谢谢护士小姐姐,改天请你喝奶茶。”茵陈礼貌说道。
小护士把换下的纱布都堆在银托盘里,“你太客气了,都是我应该的,沈律手臂和腿上的伤已经结痂了,接下来可能会很痒,要克制住,不要挠哦。”
茵陈乖乖应声:“好的,我会看着他的。”
她看着银托盘上的旧纱布,问道:“为什么中午换下的纱布都扔到垃圾桶里,但是晚上的纱布都被你带走了?”
小护士笑着说道:“因为……秘密哦。”
她走到病房门口,又转过身来,神色凝重地交代道:“对了,沈律再过两三天可以拆纱布了,等迈斯蒂医生安排出档期就能进行手术了,这段时间一定要严格遵守医嘱。”
沈律语气清浅:“好的。”
茵陈抿唇笑了笑。
刘叔把烙饼和里脊、火腿肠、鸡蛋饼、培根……都炕热了,几种酱料也挨个排列,“小姐,沈律,你们要加什么,我来帮你们弄好。”
茵陈把精细包装的琵琶放在沙发上,又把还没有完工的包包放在柜子上,顺便说道:“刘叔,您先回去吧,这里我来就好。”
刘叔有些犹豫不决,茵陈十指不沾阳春水,沈律的手受伤很不方便,他们能吃到嘴吗?
茵陈从柜子里掏出食品级一次性透明手套,“刘叔,您就算不相信我,也要相信这个手套啊。”
刘叔放下心来,走了。
茵陈戴上手套,“阿律哥哥,你想吃什么?”
沈律的目光从配菜上扫过,他很不客气地说道:“培根、里脊、火腿肠、生菜煎半熟,甜面酱淡一点。”
茵陈只是客气地问下而已,不代表她会听啊,而且沈律身上的伤口还没有痊愈,甜面酱、海鲜酱这些都是要忌口的。
她用烙饼把所有配菜都裹了一份,生菜煎成半熟,然后挤上一点番茄酱,再抹匀。
她哼笑了声,“使唤我,还敢挑食?是你飘了,还是我拿不动刀了?”
沈律眨了眨狭长的眼眸,眼里的笑意很浓,他把茵陈亲手裹起的烙饼一口不剩地吞吃入腹。
茵陈抽出纸巾帮他擦擦唇,又鲜榨一杯梨汁喂给他。
林正威隔着小块玻璃偷窥着沈律和茵陈,他满眼震惊,“这真是我家的闺女?”
谢建铭调侃道:“你要是觉得是我家的,也不是不可以。”
“滚你的!”林正威又转头看向谢赫凡,“小盒饭,他们住在医院的时候,都是茵陈在照顾沈律?”
谢赫凡虽然极度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事实,他艰难点头。
“难办了。”林正威慢慢皱起眉,眉中央挤出一个“川”字。
把车停到地下停车场的秘书刚刚赶来,就看到老板愁眉苦脸的神情,吓得他不禁绷紧呼吸。
林总一向稳如泰山,上百亿的生意出现问题他都能游刃有余地想办法去解决。
现在这副表情,在秘书心里堪比天都塌下来了。
难道财团快要破产了?
不能够啊,林氏这些年按时交税,积极响应国家政策,赞助福利院,捐助偏远山区的孩童,成千上万名员工靠着林氏的薪水养家,一旦出现大危机,会造成很大的动荡,上面的人不会视而不见啊。
而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狡兔三窟,兔死狐悲……
秘书无法抑制思绪,胡思乱想着。
林正威唉声叹气地说道:“小丫头要是真动心了,我也不能拆散他们啊,她身体本就不好,要是伤心过度,唉……沈家也不是什么浅水清潭……”
此刻的他,只是一个为女儿姻缘发愁的老父亲罢了。
秘书松了口气,林氏没有危机就好,他还指望着用薪水交房贷呢。
谢建铭安慰道:“你怕强龙不压地头蛇?谢家在京城的根基也不浅,为了小丫头,我低个头也算不得什么。”
林正威打量了下谢建铭,“我给你月薪百万,你退休去保护乖囡吧。”
“月薪百万啊……”谢建铭摸着下巴思索,然后把目光落在谢赫凡身上,“我在谢家讨嫌,老头儿这些年倒是心心念念想着赫凡,往我卡里打了不少钱,要不让赫凡给茵陈当保镖?”
林正威觉得这事儿靠谱,“成倒是成,但月薪百万是不是……”
“你说这话就俗气了,他保护茵陈不是应该的吗?还得收钱?”谢建铭说着,看向谢赫凡的眼神里暗藏威胁。
谢赫凡一整个无语住了,“……”
但是迎上林正威和谢建铭的眼神,他还是扬起一抹尴尬但不失谦虚的微笑,“我肯定比不上我爸,要不起月薪百万,年薪百万也行的。”
谢建铭挑了下眉:“?”
谢赫凡改口道:“……月薪十万…也是行的。”
林正威慢慢挑眉:“?”
谢赫凡再退一步,“打个八折,八万?”
谢建铭慢悠悠地:“哦?”
“五万,包早中晚饭和夜宵,随叫随到、帮抢课、占位置。”
林正威若有所思:“嗯?”
谢赫凡竖起一根手指,“一万,不仅包含刚刚的业务,还负责接送、搬东西、铺床、取快递等琐碎小事!”
谢建铭还是用一副不赞同的眼神看着谢赫凡。
谢赫凡含泪说道:“一万,包以上全部业务,不需要额外生活费和零花钱。”
林正威隐晦地向谢建铭使了个眼神。
谢建铭这才点头,“一言为定。”
“好!”谢赫凡和谢建铭默契碰拳。
秘书看着谢赫凡的眼神里隐隐有些同情,他在林正威身边工作有十几年了,对谢家父子也有所了解。
谢建铭这些年为国家出生入死,还有京城谢家的一点分红,每年京城谢家的老谢总都为了谢赫凡给谢建铭打一笔不菲的资金。
谢赫凡在杨市的家境虽然比不上林家,但也是几辈子都不愁奢侈生活了。
但谢建铭就是信奉穷养儿子富养闺女,上次送给茵陈的水晶壁灯是顶奢定制款,从设计到材料到手工……价值堪比杨市的一套二百平的电梯房。
而谢赫凡穿着上万的鞋,都要被谢建铭说是奢侈。
秘书都替谢赫凡觉得委屈。
但谢赫凡一向看得开,省一省又没关系,他是独生子,省下的钱将来都是他的。
而且谢建铭这些年都请专业人士帮他理财,有林正威帮忙看着,稳赚不赔。
沈律看着玻璃窗外的人,他故意装作没看见,亲昵地往茵陈身上腻歪。
茵陈只觉得肩头有点酸,她戳着沈律的脑袋把他推远,“你不要觉得自己可爱,就一直撒娇。”
沈律顺着茵陈指尖的力道,半倚在身后的软枕上,薄薄的嘴唇嘟起,明目张胆地“暗示”。
茵陈凑去,猛亲几口:“啵啵啵!”
林正威和谢建铭对视一眼,纷纷转过头去,发出家养大白菜被野猪拱了的痛苦叹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