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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工具人(十一)(1 / 1)


徐平康废了一番口舌,编理由编得他cpu都要干着了,直将自己说得口干舌燥。

负霜噙着笑,安安静静地听他忽悠,然后在对方嗓子出现喑哑的时候及时地递上已经有些凉了的水,端是一副贤妻良母的温顺作态。

徐平和康还以为她被自己说服了,暗道自己总算能舒口气了。

谁料水还没喝完,来自负霜的大饼就送到了嘴边。

画大饼嘛,谁还不会呢?

“我当然能体谅你的难处啦,我想了一下,既然你手头缺钱,那暂时就先不要酒席不要彩礼了,你最近忙,证也先不领,还有,我这边还有点积蓄,全给你,先把眼前的难关过过去再说。

我再不像昨晚那样闹了,我一定听话懂事,今天就继续做家务,洗衣做饭什么的保证不让你和你爸妈操一点心,你们就安心歇着,回头吃现成的就行。”

经历了昨晚和今天的闹剧,见识了负霜锋利如刀子一般的唇舌,眼下再听到负霜如此乖顺地提出为他们徐家做贡献,徐平康甚至感到受宠若惊。

惊喜之余,还有几分不真实。

他怔怔地注视着负霜,反应了半晌之后才半信半疑地问道:“真、真的吗?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负霜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冷冷道:“是你先跟我开玩笑的!”

徐平康愣住,张大嘴巴说不出来话。

负霜看着他那张奇厚无比的脸就烦,没好气儿地伸手推了他一把,然后斩钉截铁地表明自己的态度。

“听着,酒席可以推到我生完孩子之后,但是结婚证我一定得有,还有,我的工资你得补给我,彩礼也得给我,十八万八,少一分都不行。

要是哪一条做不到的话,咱俩也别处了,孩子我也不要了,我俩就直接分手得了,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下个星期五就是最后的期限。

别想拖着,周五见不着钱领不到证儿的话,下周一我就去医院拿孩子!”

徐平康惊疑不定,本想大声呵斥,但看负霜态度坚决,他下意识就示了弱,只见他压低声音,想要跟负霜讨价还价:“我真没有啊——”

负霜小手一摆,不以为意道:“我不管!”

说完,负霜故意放开嗓门,大声地嚷着:“谁家儿子娶儿媳生孙子,长辈不花钱的?爹妈不给儿子娶上媳妇,怎么能安心下去见老祖宗?

合着进门多年鸡毛都没生一根的前儿媳要房有房,要车有车,彩礼、结婚证、酒席都有,等轮到我这怀了你家金孙孙的人进门,穷得只剩你这么个二手老男人了?

凭什么?难道我一个年轻鲜嫩的黄花大闺女,外加一个能跑会跳还能喊爷爷奶奶的大孙子不值这个价儿?这买卖能做就做,不能做趁早拆伙!”

一口气将自己的要求说得明明白白,保证屋子里装死的老头子也能听见,负霜这才起身离开。

徐平康一急,连忙站起身想要拉负霜。

“你、你别——”

负霜反手“啪”的一声抽在他手上,徐平康手都被抽麻了。

“对了,这几天我一个人睡屋子里,你睡别的地儿,哪怕去跟你前妻睡一个被窝里我也不管,随便你!

反正我看你们全家的意思也是不想要这个孩子的,决定了早点告诉我,我好收拾行李走人!”

负霜走进房间之后,把门摔的震天响。

这么大的动静,就是植物人也吵醒了。

徐平康emo了一小会,最终还是无奈地进了他爹的屋子。

徐父的房间里,喘气声沉重的老头子正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

他的病很重,因为他长久居住的缘故,这屋子里有着药味、老人味和一股子令人心生惶恐的死气。

徐平康进来后便感到一阵难受,但他忍耐住,兀自找了把椅子坐上去,脸上的疲惫和焦躁根本没法掩饰,他有些泄气:“爸,现在怎么办啊?”

徐父艰难地翻翻身子,徐平康见到后立刻起身上前,帮着徐父坐起来,还体贴地帮他顺了顺气。

徐父费力地喘了两声,浑浊的眼里迸发出锐利的目光,然后用沙哑的嗓音询问情况。

徐平康老老实实地把负霜的要求告诉了他,他沉吟片刻,便直接拿了主意。

“钱给她,证再想想法子。”

徐平康有些气馁道:“我手头是真没钱了,再说了,要是给她钱了,佳佳知道了又得跟我闹。”

徐父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徐平康,说起话来像破了的风箱一般伴有“嗬嗬”的杂音。

“那你说怎么办,让她把孩子打了?”

一句话还没说完,徐父便再次咳了起来,等到他缓过劲,才语重心长地嘱咐。

“儿子啊,我没日子好活了,这个没了,我怕是就再见不着下一代了,至于你媳妇那里,要怪,就怪她是个不下蛋的鸡,要是她能生,也不用费这么大的力气了!”

徐平康感觉到左右为难:“爸,你别这么说,唉,我想想办法吧,只是,妈那里——”

徐父按住他的手,叹息道:“你妈心肠软,性子又直,这个事儿还是得瞒着她,钱我给你出,你妈那里我咳咳咳……我会给她做工作的。”

徐平康连连点头,可那耷拉着的眉眼还是看得人来气。

徐父心里一阵阵的无力,身体上的病痛和医生给他下达的最后通牒让他实在没办法很好地为这个家谋算。

可是不谋算能怎么办?这个儿子如他一般,并没有那么突出的能力,甚至在某些方面还不如他果决,若他不能费心筹谋,徐家哪里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他不得不拖着沉重的病体,细细地将一切掰开了揉碎了讲给徐平康听,好让他一丝不苟地执行。

“你当初来跟我说这个计划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开弓没有回头箭,若做下了决定,就一定要贯彻到底,绝不能半途而废,且一定要一次就成功,万不要想着再做第二次第三次。

佳佳是很好,不管是她爸爸,还是她,都是咱们能够到的最好的人了,可千好万好都盖不住她不能生这么个坏处。”

徐平康听到这,忍不住嗫嚅道:“爸,我、我不是因为佳佳他爸才——”

徐父直勾勾地看着他,徐平康将未说完的话咽了下去。

“我不求男女,只求有个血脉,只要有个孩子,哪怕是女孩,我们也认了,大不了以后让她招赘,可不管怎样,得有!”

喘着气说完这一句,徐父赞许地拍拍徐平康的手,这么个小小的动作,却好似浪费了他太多的精力一般,他再次呼吸急促起来。

徐平康很尊重徐父,耐心地为他顺气,喂他喝水。

徐父喝了两口便再也喝不进了,几不可见地摇摇头,示意他自己不喝了。

“嗬、嗬、你做的很好,儿子,七年的时间,两次都失败,不是我们不讲人情,你能及时掉头,能主动想法子,说明你还没有昏头,这很好。

佳佳都三十了,我看是难了,退一万步讲,后头就算能治好,高龄产妇生的孩子也肯定没有年轻女人生的聪明健康。

与其等你四五十岁了再找别的女人生,不如现在早早的把这个事儿处理掉,家里的事情平息了,你也能分更多精力在你的事业上。

至于佳佳,你多哄哄她,别叫她跟你离心,等这个孩子生出来,你们就复婚,官场上单打独斗太难了,有她爸爸伸把手,你也能轻松点。”

徐平康点点头,临了却又犹豫着开口:“那,杨负霜那里?”

说到杨负霜,徐父的脸肉眼可见地黑了,他眉心蹙了蹙,不悦道:“眼皮子浅的乡下人,早先是我小瞧了她。”

“本来以为是个好摆弄的,现在怀了孕,倒是露出本性了,算了,左不过是麻烦一点,咱们还收拾不了她了?”

“现在孩子在她肚子里,你们多忍让一点,她要什么给她就是了,她一个外地来的小保姆,还能把咱家东西藏起来不成。

你不是讲她家那边已经不太要她补贴了么,既然这样,就当是把钱存在她那里了,回头叫她连本带利地吐出来。”

说起负霜,徐父眉宇间满是厌恶,甚至还不屑地吐了口痰,随后半阖着眼,继续交代徐平康。

“佳佳他爸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儿,等处理完杨负霜,你就把一切都推到我头上,这个坏人我来做,只要咱们徐家好,我就算有个恶名也值了,死了也有脸去见你爷爷了。”

负霜回到卧室之后很快就觉得无聊了,于是她拿上手机出门,打算去外头逛一圈。

她离开徐家时,徐父还在一点一点地教徐平康,教他怎样稳住两个女人,教他如何不卑不亢地面对童父,教他润物细无声地切断负霜与外界的联系,好方便他们后面的行事。

见负霜出来消遣,九真略有些迟疑地问:“我们不监视他们了?”

负霜捧着杯酸奶随机拐进一家手机店,一边兴致勃勃地试用这最新款的手机,一边不以为意道:“他们自以为是高出杨负霜一等的上等人,其实也就是那样。

徐父没那么厉害,徐平康就更不用讲了,他们能想到的招儿不过就是那些,没什么特别的。

与其一直在那里听他们废话,不如出来耍,置办点物件,回头也能刺激刺激童佳佳。”

原主手头有钱,并且很快就又要有一笔进账,在这种情况下完全没必要苛待自己。

徐家和童佳佳不是一直觉得原主小家子气吗,不就是花钱么,谁还不会了。

负霜换了台最新款、最高配置的果子机和平板,然后又给自己整了两身像样的衣服、鞋子,完了还去专柜包了两套大牌护肤品。

她力求让自己看起来焕然一新,一看就是生活富裕了的样子。

原主的存款被花出去大半,负霜叫了个跑腿帮拎东西送东西,然后自己无事一身轻地回家了。

跑腿比负霜快,负霜到家的时候,她买的东西早就送到家了,而徐母正皱着眉翻看这些东西。

负霜抱着胳膊,站在门口打量她许久,她才察觉到负霜的视线。

“你买的都是些什么东西,现在不装了?大手大脚的,还一点审美都没有。

这什么牌子,这个牌子的衣服款式最老气了,还有这个鞋,跟也太高了,你都怀了孕还买什么护肤品?不知道这些对小孩不好么?”

她一边絮絮叨叨地嫌弃负霜买回来的东西,一边对负霜突然放开了花钱而感到意难平。

她就说这个小保姆心思深沉吧,之前装老实装勤快装节俭,现在有了依仗就释放本性了。

负霜扬了扬眉,而后嗤笑道:“您这退休人民教师的素质也没多高嘛,幼儿园小朋友都知道不能随便乱翻别人东西,而您呢,啧啧……”

徐母眼皮一耷拉就想训她,却好像突然想到什么,闭上嘴不再说话,只时不时地用不满的眼神瞄负霜。

负霜直接坐上一边的沙发,舒舒服服地瘫下去,然后扯起嗓子喊徐平康。

“徐平康——”

徐平康听到负霜喊他,不情愿地从客卧里出来,没好气儿道:“喊我干嘛?”

负霜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茶几上的杯子,嘴里简单一句:“渴了。”

徐平康脸一黑,恶声恶气道:“你手断啦,渴了自己倒水喝,怎么,还要我伺候你不成?”

负霜扁扁嘴,从容说道:“彩礼我要十九万八。”

徐平康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咬牙切齿地说道:“没有!”

负霜:“二十万八。”

徐平康怒气冲冲地大吼:“神经病!”

负霜:“二十一万八,少一分的话你下周一就能提前见到你儿子。”

徐平康气不打一处来,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

正在这时,徐父的屋子里传来一阵几乎要把肺都咳出来的咳嗽声,徐母赶忙进去看。

徐平康知道这是他爹在提醒他,拳头捏了又捏,无奈之下只能自己压下情绪,走上去帮负霜倒水。

负霜一会儿让他倒水,一会让他切水果,过一会儿又让他给自己熬中药,把他指挥得团团转。

徐母老老实实地听完徐父的耳提面命后出来,就见到自己儿子像个仆人一样伺候着负霜。

见徐平康一脸不情愿却也还是听负霜的吩咐,忙得屁股挨不着板凳,她心疼得要命。

但她被徐父教育一通,知道自家老头子想早点见着孙子,便不能刺激目前掌握重要【人质】的负霜,于是也没办法直接跟负霜对着干。

不能对着干,讲两句话还是能讲的吧。

“你可真好命,我儿子打小就没干过这些活,我再忙都没叫他做过这些活,现在倒叫你使唤上了,他可真听你话啊,我这儿子是给你生的吧!”

负霜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然后回击道:“那你也别闲着,去给我剥个橘子,跟你儿子学着点,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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