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人呢?”
陈云柔拉着楚云歌开始到处找了起来,但始终没有夜璟辰的身影,最后才从一个小婢女口中得知,方才五皇子来叫人,把夜璟辰给叫走了。
楚云歌轻轻抿唇,沉思一阵后,侧头看向身边的陈云柔。
“云柔,我要回丞相府一趟,有些事情要和我父亲说。”
皇上的丹药太过可疑,皇上对夜璟封的态度,也太过可疑。
怎么会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就能够突然重用一个人呢?
夜璟辰不在,那她就先回去和丞相商量商量。
“丞相府?嫂嫂,我可以跟你一起回去吗?我一个人在王府好无聊。”
看着陈云柔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又回想到前几日她和刹敏掐架,算了,她还是带着陈云柔一起回去吧,不然她不在,这二人不知道又要打成什么样子。
王府距离丞相府并不算太远,马车摇摇晃晃,不等陈云柔打瞌睡就已经停了下来。
她打起精神,跟在了楚云歌身后,二人从大门进去,她就开始四处打量起来。
“丞相府的摆设,和王府完全不一样唉。”
“当然不一样了,若是我父亲敢弄成夜璟辰那样的档次,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楚云歌一边笑一边向前,陈云柔眨眨眼睛,迈着大步追了上去。
“可是我觉得丞相府更加鲜活,不像王府,总是死气沉沉的。”
“这个倒是,不过丞相府的摆设是我母亲设置的,而王府是夜璟辰设置的,所以自然不同。”
“那嫂嫂,为什么不是你设置呀。”
楚云歌一顿,轻轻咳嗽一声,看起来有些尴尬。
“因为我懒。”
穿过花园,陈云柔就像是一只小麻雀一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到达书房门口,楚云歌将她送到了一个房间。
“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同我父亲说几句话。”
陈云柔乖巧点头:“好。”
看似乖巧非常,可楚云歌前脚刚走,她就开始东看看西瞧瞧,看到桌子上的花瓶,她凑过去看了一眼,还伸手摸了一把。
不知何处飞来一只小蝴蝶,陈云柔瞬间被吸引了目光,甚至完全忘了楚云歌方才说的话,跟着蝴蝶一起追了出去。
穿过长廊,陈云柔一伸手,蝴蝶就从指尖飞走,刹那间消失不见。
她瞳孔放大,略微吐了口气,没忍住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道:“这都没抓到,真笨。”
可等她收回目光时,看着眼前这陌生的地点,愣了一秒。
这是什么地方呀,应该怎么回去?
陈云柔眨了眨眼,一时间有些着急,随意找了个路就钻了进去。
丞相府所有的房门都长得一模一样,她走了好久都没有找到楚云歌让她待的那间,不仅没有找到,甚至还累的满头大汗。
正靠在门框上休息时,耳侧突然传来一阵轻轻的水声。
她收回思绪,一侧头,只见自己身后这间屋子的房门并没有关紧,从门缝里看到屋子里放了一个屏风,而屏风后侧,隐隐约约像是有人在洗澡。
陈云柔虽然是大家闺秀,可是在10岁那年和家中人走散后,就再也没有人教过她,所以在这方面,并没有什么分寸。
她喉咙动了动,缓慢推开房门,将脑袋给伸了进去。
男人肩膀宽硕,几块腹肌格外明显,胸口上有一道十分明显的伤疤,看起来不仅不吓人,甚至还有些奇怪的性张力。
陈云柔一时间有些愣,她下意识上前一步,准备仔仔细细看个清楚时,一不小心碰到了旁侧的椅子,发出了一道不大不小的声响。
她动作一停,连忙朝着后面退,可此刻已经来不及了,楚清夜已经侧头看了过来。
“谁在外面!”
此声一出,陈云柔更加慌乱,匆忙之下想要离开,谁知竟然直接将凳子撞倒,脚下踩着一绊,整个身体都朝着前面摔了过去。
“啊——”
尖叫声音传出,只听得“噗通”一声,周身被温水包裹了起来,她身体不断向下落,溺水之感扑面而来。
就在此时,一只大手抓住她的腰肢,将人从水里提了出来,男人那低沉冷漠的声音在耳边传来。
“别挣扎了,这水不深。”
此声一出,陈云柔动作瞬间顿住,她猛的咳嗽了一阵,瞳孔放大,一错不错的同楚清夜对视。
“你是谁?”
男人此刻还裸露着身体,胸膛上的水珠滴滴答答的下落,听到这声,陈云柔的喉咙动了动。
“我……我迷路了。”
楚清夜皱眉,直接从浴桶里起身,长臂一伸,从旁侧屏风上捞起衣衫,朝着自己的身上披上。
陈云柔还在浴桶之中,浑身湿透,脑子甚至还没有反应。
“还坐在里面?”
男人皱眉,明显有几分不悦,她瞬间收回思绪,想要从浴桶里站起来。
可越是着急,就越容易出乱子,她脚下一滑,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再次摔了回去。
楚清夜喉咙动了动,似乎是对这个突如其来闯进来的女人有些无语,伸手,将人直接从浴桶里提了出来。
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陈云柔这才觉得有些羞涩,连忙用手将自己抱了起来,楚清夜见状,顺手抓起自己的一件衣服,丢到了她的身上。
她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将自己包裹严实,面色通红。
“公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突然传来小厮声音,大概是听到了屋里的动静,有些担心。
陈云柔瞳孔放大,若是她和眼前男人这副模样让别人看到,传出去真不知道会说成什么样。
楚清夜看了她一眼,轻轻抿唇。
虽然这女人莫名其妙闯进来,但女儿家的名声最重要,还是不要声张了。
“没什么,不用管。”
“是。”
听到这话,陈云柔狠狠的松了口气,向来大大咧咧的女子轻轻咳嗽一声,有些不敢抬头。
“那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看你的,我只是迷路了,不小心闯了进来,刚刚……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解释有些无力,但也不得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