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变成了分解步骤的工具,楚云歌好像被人操控了一般,三两下就将东西解开。
“成功了!”
她惊呼出声,不敢相信自己的速度竟然能有这么快。
桃翁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将东西拼了回去。
楚云歌这次的速度更加快,接连几下后,她已经完全的控制了脑中的图案。
“不论是武功还是机关之术,都要做到心中有数,云歌,你很聪明,这些东西,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从桃翁处离开时,天色又快暗了。
几人一同走到出口,映入眼帘的就是那辆熟悉的马车。
麒儿抱着好几株草药,笨拙的向前走了几步。
“父王!”
一声喊出,男人不快不慢的转身,目光从麒儿划到楚云歌。
楚云歌的手中还有自己做的初步小机关,她一愣,忍不住腹诽。
这人是不是闲的没事干了?还真的来这里接人了。
桃成颇有眼色,朝着夜璟辰拱手后,告退离开。
“云歌姐姐,走吧。”
麒儿抓住她的手,根本不给她反抗的机会,直接朝着马车上拽去。
车里依旧安静,麒儿低着脑袋摆弄草药,瞧着很是开心。
这些日子在外游荡,他没了曾经在京城的虚弱的苍白,瞧着结实了不少,也长得高了些。
回到县丞府,她带着麒儿回自己的房间时,南风突然轻轻咳嗽了一声。
“王妃,今天王爷做完事情就去接你和世子了,到现在还没用膳呢。”
楚云歌疑惑:“没用膳你就去给他买呀,跟我说干什么?难不成要我去买。”
听到女人这样回答,南风面色一僵,夜璟辰也皱了皱眉。
一旁的青鹰强忍着没有笑出声。
他们王妃,可真是油盐不进呀。
麒儿瞪大眼睛,拉了拉楚云歌的手。
“云歌姐姐,现在天色也晚了,我也有点饿,想吃你做的饭。”
小孩提的要求,楚云歌是断断不会拒绝的,她捏了捏麒儿的小脸。
“好,我这去给你做。”
至于夜璟辰,就当是喂猪,也给他做点吃了算了。
半个时辰后,两大一小出现在夜璟辰的房间,楚云歌不停的给麒儿夹菜,夜璟辰冷冷的坐在一旁,面色不佳。
青鹰看的直摇头,出声道:“王妃,王爷碗里也没什么菜呀,不能只顾着世子……”
楚云歌一个眼神射去:“你们王爷没长手吗?”
话音刚落,夜璟辰就好似赌气一般,“嘭”一声将筷子砸到了桌子上。
“嘶——”
她有些不耐烦了。
“你干嘛在孩子面前摔摔打打的,能吃就吃,不能吃就别吃了!”
空气凝固,麒儿拉了拉楚云歌的衣服,又朝着夜璟辰的碗里夹了点菜,睁着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可怜又可爱。
此时,屋外进来一个侍卫,附在南风的耳侧说了些什么,南风面色一红,仿佛松了口气。
“王爷,王妃,那天救的那位女子,好像醒了。”
一顿饭还没吃饭,楚云歌和夜璟辰就一同离开。
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麒儿的小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轻轻笑了一声。
到达客栈时,女子还未清醒,只是紧紧皱着眉头,口中还不停的说着:“别……别过来,别杀我……别杀我!”
楚云歌下意识看了夜璟辰一眼,男人面色严肃,眉头紧皱。
显然,贺州,宋家,背后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上去捏住女子的脉搏,轻轻摇晃她的身体。
“你还好吗?醒醒……”
夜璟辰向前一步,原本站在女子身侧的南风让开位置,站在远处,面露担忧。
就在楚云歌直身之时,女子的双眸突然缓缓睁开,眼底还夹杂着重病后的血丝和迷茫。
她看着眼前这陌生的场景,下意识向后退了退,身体瑟缩不止。
“你醒了!”
楚云歌有些激动,她连忙解释道:“你先别怕,我们都是好人,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那日你晕倒在街上,是……”
还不等楚云歌把话说完,那女子的目光已经黏在了夜璟辰身上。
看着男子那高大挺拔的身姿,以及俊郎帅气的面颊,瞬间涨红了脸。
她垂头,声若蚊蝇:“宋怜,多谢公子相救,日后就算给公子当牛做马,也毫无怨言。”
楚云歌愣了,南风也愣了。
不是,你搞错了呀!
夜璟辰紧紧皱眉,有些不悦,他向后退了一步,冷声道:“不是我。”
可宋怜哪里能听的进去,一双眼睛含情脉脉,看一眼夜璟辰,迅速低头,又看一眼。
她的身体尚未完全恢复,还在止不住的轻咳,苍白面颊露出些诡异的红晕。
平心而论,宋怜样貌确实不错,皮肤白皙,杏眸桃腮,是典型的南方美人。
直到看见南风那失望的表情后,楚云歌才迅速回神。
她走到床边,一只手摸上她的脉搏,确定没什么大碍后,方才说道:“姑娘你认错了,真的不是他救的你。”
楚云歌准备朝南风指,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尴尬的缩了缩手,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这都什么事呀!
算了,此刻还是说些正事比较好,这种儿女情长,还是让她们自己来解决的好。
“方才我听你说,你叫宋怜,你是宋家人?”
宋怜这才回神,她身体忍不住轻颤,面色刹那间惨白。
楚云歌抓住了她的手,安慰道:“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只是觉得宋家人的死太过蹊跷。”
听到这话,她迅速反握住楚云歌的手。
“是……是!他们不是死于瘟疫,我们宋家在贺州几百年,忠心耿耿,却落得这种结局,我怎能心甘呀?”
女子哭了起来,一时间梨花带雨,伤心欲绝。
楚云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等到对方的情绪稳定些后,才柔声道:“宋家,到底发生什么了?”
宋怜止不住的颤抖,她的眼眸中闪过几分恐惧,缓缓张口。
“我本是贺州宋氏二房的庶女,那日,我的闺中密友叫我去湖边游玩,太过尽兴,就忘了时间,那夜,我就留在了密友的家中,并未回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