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真烧烤店,向真与一个矮个子秃顶男人对视着。
“贾仁义,你太无耻了,陈卓刚给你500万,这才几天,你又来要钱,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贾仁义恬不知耻道:“向真,我也没办法啊,我想着趁手头有钱去翻本的,谁想到会输的那么惨,现在刀哥逼着我,我要不想办法弄钱,刀哥会砍死我的!”
向真气的身体直发抖,但贾仁义身后,那几个面目狰狞身上纹着纹身的大汉让她畏惧。
其中一个脸上有一道疤的汉子,随意的把玩着手里一尺多长的刀,偶尔抬眼时,凶悍无比的气息显露无遗。
“小妹妹,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老子欠的钱当然由你来还!”
“这么多钱,我一辈子都还不起!”
向真无奈道。
她一个女孩子,除了愤怒,只有深深的无力感。
“还不起没关系,你好歹有个店,以后我们兄弟就吃住在这,你们管干活,我们管收钱也不错。”
刀疤脸阴恻恻的笑道:“至于晚上,就让你这些服务员陪兄弟们活动活动筋骨好了。”
这话一说出口,几个小服务员顿时吓得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几个大汉则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这时一个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这种人渣,要不要我给你活动活动筋骨?”
随着声音,一个帅气的小伙子迈步走进烧烤店。
“陈卓!”
向真看见陈卓,立刻像看到了主心骨,欣喜的叫道。
“向真,情人节快乐。”
陈卓朝向真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完全无视了旁边虎视眈眈的大汉。
“乖女婿,你可来了!”
贾仁义看到陈卓,立刻满脸堆笑的走过来套近乎:“我就知道,乖女婿肯定不会看着我受苦,你看这些人逼的紧,你是不是先把钱还给刀哥?”
“你欠他钱关我屁事?”
知道了他的卑鄙行径,陈卓怎会给他好脸色,直接怼了一句。
贾仁义恬不知耻,“话不能这么说,看在我女儿的份上,你也得管我。”
陈卓差点被他恶心吐了。
“前几天不是才给你五百万吗,你把钱都吃了?”
贾仁义老脸一红,略显尴尬的说:“我这不是赌输了么。”
看陈卓一脸不悦,贾仁义赶忙舔着脸笑道:“好女婿,你放心,只要你把钱给他,明天你就可以跟向真去领证,先上船再补票也是可以的!”
一句话说的向真满脸通红。
几个大汉都是意味深长的盯着向真姣好的身躯。
陈卓眉头微皱,淡淡的说:“别跟我套近乎,你说了不算。”
然后回头看着向真:“向真,你说,今天情人节,你说了算。”
向真眸子里闪过一抹亮色,心里有暖暖的柔情流淌而过,随即毫不犹豫的说:“不能给钱,他就是个坑货,是无底洞,永远都满足不了的!”
陈卓点头:“好,那便不给,你们可以滚了。”
刀哥忽然停止把玩手里的刀,抬眼看着陈卓,冷冷的说道:“小子,你很狂啊!”
陈卓淡淡道,“没你狂,最起码我不会光天化日拿着刀招摇过市。”
刀哥笑了,不是那种放声大笑,而是低沉的,很怪异的笑,忽然间就把刀架在贾仁义脖子上:
“今个这钱不给还真不行,父债女还,不给钱立马脑袋搬家!”
“乖女婿,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贾仁义吓得浑身哆嗦,“向真,我是你爸啊,你救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赌了!”
向真冷冷的说道:“你这话我已经听八百遍了!还有,从我妈死那天起,我跟你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陈卓冷声道:“听见了,他欠的钱你找他要,我们还要做生意,请你们出去。”
刀哥目光一冷,狞声道:“你是觉得我不敢杀他是吗?”
说着,刀锋轻轻一划,贾仁义脖子上顿时冒出一道血线。
贾仁义吓得鬼哭狼嚎。
“向真,你这没良心的贱种,是你们母女俩把我害成这样,现在要袖手旁观,彻底把我害死吗?”
向真面色苍白,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但她苍白的嘴唇和颤抖的双肩,却无不在显示出她内心的痛苦。
陈卓完全无动于衷。
“刀疤脸,这个人渣你要杀便杀,杀完了麻烦把他拖出去埋了,谢谢!”
刀疤脸顿时一滞,反手用刀背拍在贾仁义脸上,顿时把贾仁义打得满脸开花,后槽牙都打掉两颗,鲜血哗哗的往外冒。
贾仁义捂脸惨叫,刀哥笑道:“杀了他太便宜他了,他可是债主,死无对证可不好,不过!”
刀哥神色一狞,满脸凶狠道:“不过他欠我们几百万,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从今天起我们兄弟就吃住在这,没事打人玩,看你们能撑多久!”
说着,抬腿就是一脚,把贾仁义踹的一头栽倒,下巴猛磕在地上,一下子又摔掉好几个牙,疼的贾仁义鼻涕眼泪一起往外流,惨叫不止。
见状,几个小服务员都吓得面无人色,店里的客人早跑光了。
对此,陈卓完全不为所动,转身朝向真说道:“向真,这个店不要了,让他们随便折腾。”
在他看来,反正这个店不值几个钱,没必要浪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在这。
向真默不作声,只是眼神中有浓浓的不舍。陈卓无奈的点头道:“我明白了。”
随即看向刀疤脸,淡淡的说:“刀哥是吧,你是不是觉得吃定我们了?”
刀哥脸上闪烁着凶光,那一道伤疤因兴奋更显得起明发亮。
“吃不吃的定我不敢说,不过我们兄弟有的是时间,看谁耗的过谁!”
陈卓眉头一皱,这货就是个滚刀肉,最是难缠。
如果他动手打砸,反而好办,这样耗下去,显然向真是耗不起的。
做生意最怕这个,每天一批混混堵在门口,有顾客都给你赶走了,再好的生意也给你搅黄了。
不过这难不倒陈卓,他轻蔑一笑,讽刺道:“我就不信你们能坚持多久,十天?半个月?一个月?”
“你什么意思?”
刀哥愣了一下问。
“没什么意思。”
陈卓淡淡的说:“我的意思就是,从今天起小店关门了,服务员全部清退,我带着向真住酒店,你们就住这里好了。”
向真一听有些着急,悄悄的拉陈卓的衣襟,陈卓假装看不见,继续说道:
“对了,电费我们是不会交的,如果欠费停电,麻烦你们把电费补上,要不然停电会很难受。”
刀哥怔了一下,随即勃然大怒:“小子,你是觉得我刀哥只会跟你耍嘴皮子是吗?来呀,给我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