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南陵荩从姬原隰怀里起身,站到一旁。
舷魜鹚拿着报告进来,看到南陵荩,对着南陵荩点点头。
“少主,这是DNA验证报告,报告显示,三人为母子关系。”
砰砰砰......劈啪啦......
姬原隰直接砸书桌上的东西。
舷魜鹚被吓到了,多少年没见到他家二少这样发火了。
自从大少走后,二少就沉稳了很多。
南陵荩也被吓到了,不知道姬原隰怎么了?
“姬原隰,你怎么了?”
南陵荩去牵他手,却见男孩捏紧拳头,咬牙切齿,太阳穴鼓胀,眼神凶狠。
“草草,草草......”
姬原隰抱住南陵荩,抱得很紧,眼泪落在女孩脖颈,是那样滚烫灼热,让南陵荩不自觉身子一颤。
“没事的,没事的,你有什么就跟我说,别憋着。”
南陵荩给他拍着背,听到男孩抽泣声,抱紧她的男孩。
舷魜鹚很懂事退出了房间,南陵荩又哄了几句,男孩在她怀里,慢慢收了声。
“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没保护好你,才会,才会让帝鸑膺那神经病,对你下手。”
姬原隰心里充满了懊悔,恨不得现在去杀了帝鸑膺。
南陵荩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想到什么母子关系,她心口直跳。
所以,帝鸑膺做了什么?
难道那两个孩子,跟她?
咚......
南陵荩心不断下沉,身子一僵,她猜测的不会是真的吧?
“你什么意思?”
“那两孩子是帝鸑膺与我的?”
南陵荩声音颤抖,满眼惊恐,身子发凉。
她不敢想象,那是个什么极品神经病,没她的允许,私自弄出两孩子来。
“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带你去见帝鸑膺。”
姬原隰看她这样,让女孩坐在凳子上,紧张看着女孩,只见女孩脸色发白。
“草草,草草,你别吓我。”
姬原隰看她身子都在发抖,心被提了起来。
“那是我的孩子?”
吧嗒吧嗒......
南陵荩难过落泪,紧紧盯着姬原隰,她要一个答案。
“是。”
姬原隰不敢看女孩眼睛,沉声回答,这个回答就仿佛往他心口压上巨石,让人难以呼吸。
“为什么,为什么?”
“他是神经病吗?”
“有钱就可以这么欺负人?”
南陵荩气到了,大喊着哭了。
她是穷,可也有尊严,自己尊严被践踏,被别人这样愚弄,她真很奔溃。
尤其孩子那么大了,她要怎么办?
“草草,你打我吧,是我没保护好你。”
姬原隰看她这样,心疼了,搂紧女孩,看着身后的墙,眼眸冷冽。
南陵荩哭了好一会,整个情绪低迷。
“草草,你要是不开心,我现在去杀了他们。”
哗啦......
哐当......
姬原隰拿出枪,握在手里,搠动枪杆,眼神冰冷通红,大步往外走。
南陵荩吓到了,没想到他书房里面竟放着枪,赶忙冲出去。
“姬原隰,不要。”
南陵荩快速跑到他前面拦住人,只见男孩眼神阴狠,脸色铁青,垂着的右手握紧手枪。
姬原隰看女孩神色慌张,抬手给女孩别了别头发,温柔笑了笑,俯身在女孩额头上印上一吻。
“乖。”
“我杀了他们,到时我再杀了帝鸑膺。”
“别怕,没人可以欺负你。”
姬原隰现在满心都是愤怒,只想把帝鸑膺碎尸万段,那是他的草草,是他一个人的。
要不是儿子是他们爱情结晶,他甚至都不想儿子接触她。
他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占有欲,但为什么总有人窥伺他的草草。
那两小绿眼怪,就证明他的宝贝被别人亵渎了。
只有爱情结晶,才应该存在。
他们凭什么存在?
对,一起杀了,还有他那个笨蛋女儿。
她就是工具,以后还可能会被爆出身份,还不如现在一起陪着那两绿眼去死。
“对,对对,他们都该死。”
“我要杀了他们。”
姬原隰把女孩推到一边,提着枪,气势汹汹往孩子们住的楼层去。
“快拦住他。”
南陵荩对着保镖大喊,但保镖都不敢靠近,现在靠近就是死啊!
“少主,你冷静一点。”
砰......
舷魜鹚还没上前,就被姬原隰一枪擦着他头发过,吓得他身子一僵,不敢动,后背都是冷汗。
姬原隰转头冷冷看了舷魜鹚一眼,满眼杀意与冰凉。
“挡我者,死!”
姬原隰说完,又大步往电梯走去。
“姬原隰,你别这样,你清醒一点。”
“那是两个生命。”
“我是生气,但我没想过让他们死。”
南陵荩拉住姬原彧,吓得手都在抖。
她第一次见姬原隰发飙,心尖都在颤抖,整个脑袋嗡嗡的响。
“草草,乖,他们惹你生气了,就不应该活着。”
“只有爱情结晶才配存活。”
“你看,随然是我哥与大嫂的爱情结晶,随蔺是我们的爱情结晶。”
“那么,那些是什么?”
“他们的存在,是在侵犯我们的爱情,我们的爱情不能被人玷污。”
“别怕,我很快就回来,一定不会吓到孩子。”
姬原隰爱怜般抚摸着女孩脸颊,若忽略他手中的枪,还以为他在给女孩深情告白,那样温柔,又甜蜜。
“不,不是这样的。”
“每个存活在世间的人,他们都有活下去的权利。”
“有人被父母期待,也有人被厌弃,不管哪一种,他们降生了,就是独立的个体。”
“他们没做错什么,他们也是无辜的。”
南陵荩握紧他手掌,着急说着,眼睛里都是泪。
“不,草草。”
“别人有活下去的权利,但他们没有。”
“谁让他们现在在姬城呢?”
“只要在姬城,不管是谁,我不想让他活,他就没活下去的权利。”
“我,是这座城的王。”
姬原隰笑着给南陵荩擦了擦脸上的泪,轻声说出可怕的话。
“照顾好夫人,把随蔺与随然抱来。”
“我给他们讲授枪法的第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