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现在不准人离开古医界,到底是想干什么?”一堆人又聚集在了陵诏的竹院里。
“除了搞事还是搞事,还能干什么?”箫景亭道,“他故意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把所有古医都架住了,现在只要有人想离开就会被人怀疑跟那邪医有关系,谁还敢走?只得忍下这口气。”
“大家想想,除了在这些人中找一个替罪羊之外,林家还能得到什么好处?”文罗道。
他看着玄山一直没有开口,似乎在出神的样子,挥了挥手,“师父,你怎么了?”
“嗯,怎么?”玄山回过神,“我没事儿,继续说。”
程老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我今天观察了全场人,都没有看到陈疏桐那小子,难道他没有现身这个鉴赏会?还是躲到暗处去了?”
他今天特意坐在了最后面,为的就是找到陈疏桐的踪影,却一无所获。
“你们今天有什么发现没有?”程老问几人。
“没有。”
玄山目光动了动,有些犹豫,但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
箫景亭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玄山,今天他离得近,小玉和师父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台上那个丑陋的男人真的会是曾经的小师弟陈疏桐吗?
他心里叹了口气,也什么都没说,心里深处是不希望这个猜测是真的的。
凌玉突然抬头道:“我打算今晚走一趟林家,去找找天星草的踪迹。”
“这……”天医门几人有些迟疑,他们虽然知道凌玉的身手了得,但林家毕竟高手也多,要是被发现了不大好。
“算了吧,小玉。”箫景亭不赞同道,“要是你跟林家人交手起了冲突,我们会担心你不好灭口的。”
凌玉:“……”
“我就是去看看,尽量不动手,我有分寸。”凌玉忍着脑袋上蹦出的青筋。
“尽量不动手?”箫景亭一个字都不相信她,“你一动起手来,没轻没重的,那人不得东一块儿西一块儿的。”
“我马上让你东一块儿西一块儿你信不信?”凌玉咬牙道,她忍无可忍了,大师兄这杠精一样的性格到底是跟谁学的?
箫景亭怂怂地不敢开口了。
天一道:“我跟你一起去。”保护小姐是他的职责。
“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去。”凌玉摇摇头道,人多了反而目标太大,更不好行动。
她抬起眼,才发现陵诏皱眉看着自己,“怎么了?”
“太危险了,别去。”陵诏道,“我这边派人去就行。”
凌玉对上他的眼神,“这毕竟是我们师门的事情,我自己去,而且真正的天星草是什么样子你们也不一定能认出来,只有我去比较合适。”
陵诏哑口无言,心里却还是不大想要凌玉只身去林家查探。
“好了,就这么定了,都别说了。”凌玉一锤定音。
其他人都没再说什么。
只有玄山嘱咐她道:“随便看看,没什么发现就回来,安全最重要。”
“我知道的,师父。”凌玉看着他,等着他下一句。
果然,玄山顿了顿,“要是发现林家有什么好东西,能顺手拿的也拿回来。”
“我明白,师父。”凌玉毫不意外地点头。
程老不可置信,看着玄山,“你就是这样教徒弟的?”
“这怎么了?”玄山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你懂不懂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啊?”程老无语,“你看我挣的钱,都是勤勤恳恳摆摊来的。”
“所以咱们这么多年没见了,你还在摆摊。”玄山直接吐槽道,他理直气壮,“我这是劫富济贫,盗亦有道,你懂不懂?”
箫景亭也赞同道:“就是,林家赚了那么多黑心钱,咱们拿一点儿怎么了?”他在外面可没少听说林家人给人看病收取的天价问诊费,看一次病可抵他开好多回讲座了。
程老简直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师徒俩。
凌玉沉默,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师父和大师兄真的是亲师徒,脑回路都是差不多的。
大长老点点头,“林家随便出手都是好几百万,损失一点没什么。”几百万他都可以报一辈子的服装设计班了。
程老“……”
他更正一下,他是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门派。
陵诏眼里露出笑意,没觉得天医门几人的思维逻辑有什么问题,不义之财自然能取,只要你能压制对方,比他强,没什么不能的,这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
只是对上凌玉,不知怎么的,他冷硬的心总是会多几分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