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大家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忙了一天，凌玉脱下实验服，对实验室里的各位说道。
她放寒假，果然还是没有逃过被秦主任抓了壮丁，又来实验室帮忙了几天，秦主任嫌麻烦，特地给她申请了绿色通道，现在凌玉的资料都不需要呈递上去，就可以直接进入实验室工作了。
“做完最后一个实验我们就回去。”埋头在实验仪器上的实验员们头也不抬道，虽然有了凌玉他们可以事半功倍，但是大部分事情还是需要他们自己亲历亲为。
“好。”
凌玉离开了，实验室里一个实验员突然感叹了一句。
“也不知道秦主任什么时候才能把人忽悠得彻底留在我们实验室，被带飞的感觉太好了，凌玉每次离开实验室我都好不习惯。”
身边的另一个实验员看他一眼，意味深长道：“凌玉迟早会是我们研究院的人。”
“你怎么这么笃定？”他奇怪道。
“不可说啊不可说啊。”实验员晃着脑袋，笑得神神秘秘的。
他怎么能把凌玉是他们徐院长的关门弟子这事儿随便说出来呢？更何况她还有可能是他们研究院未来的继承人。
凌玉刚下楼，就碰上了从另一个实验室出来的樊航，他打着呵欠，看那样子随时都能睡着，眼睛眯着走路差点撞到凌玉。
“对不起，对不……大佬！你怎么在这儿？”樊航看见是她，眼睛瞪大，瞌睡瞬间没有了。
“实验要做，休息也要休息。”凌玉看着他这样子，都怕他突然猝死了。
“我知道，但是实验进度不能耽搁。”说着，他又控制不住打了个呵欠。
“你又来实验室帮忙了？”他问道。
“嗯。”凌玉点点头道，她忽地打趣道，“我都快被发展成长期工了，你当初可告诉我这是个临时工。”
听到这话樊航干笑了两声，“那啥，这不是能者多劳吗？”
“行吧，能者，你多劳，我要回去休息了。”凌玉也有点累了。
见她要离开，樊航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叫住她。
“怎么了？”凌玉疑惑。
樊航：“我这几天看了你在最新一期《数学年刊》上面发的那篇论文，觉得对我们实验非常有帮助，能不能麻烦你来我们实验室讲讲？”
谁知道凌玉眼神迷茫了一瞬，“论文？”
“对啊，就在最新一期《数学年刊》上面，zero署名。”说到zero这个词樊航几乎是用的气音，凌玉说过让他保密，他也就死死地守着秘密谁也没告诉。
但从那以后，他就给外关注数学类刊物，这次也是凑巧了，凌玉论文里提到的一些设想跟他们的实验有些关联，他便萌生了找凌玉了解一下的这个想法。
本来还打算就这几天联系她的，没想到在这儿就碰见了。
“发了吗？这么快？”凌玉自己都不知道已经发表了。
她有点奇怪，每次发表论文，编辑部都会提前给她寄样刊，这次怎么没有呢？
樊航瞬间无语，自己的论文发表到了顶级刊物上面去当事人自己还不知道？这是心大呢还是不在意呢？
不过转念想到凌玉zero的这个身份，他又麻了，对于这种大佬来说发表论文简直是家常便饭，可能、大概确实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大佬的世界他这种凡人确实不大懂。
“能不能麻烦你讲讲？”樊航又问了一遍。
“可以。”凌玉点点头，反正她也是要来研究院的，一只羊也是放，两只羊也是赶，没差。
“太感谢了！”樊航一脸喜色，连忙保证道，“放心，大佬，我一定不会暴露您的身份的。”
他的声音极小，凌玉的耳力都差点听不见。
凌玉：“……”我知道你很小心，但你也不用这么小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