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看了她一会儿，许婷婷比了个大拇指，“该说不说，你还挺开放的，真的比我经历的多！”
程织岁还是第一次跟许婷婷讨论这种话题，耳根都有点红，挥挥手，将奶茶又往她手边推的推，“行了吧，打听够了，这个话题能翻篇儿吧。”
许婷婷砸了砸舌，重新拿起筷子，“哎，也对啊，反正都已经是你前前男友了，咱们还是往前看的好！”
程织岁：“……”
谢谢！
你这‘前前男友’这形容词就真的很扎心。
好在这个话题总算掀过去，两人终于开始了愉快的吃吃喝喝。
离开工作两年的岗位，还是因为这种憋屈的理由，许婷婷明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难受。
她一边吃着，一边开了罐啤酒，开始讲她上班以来经历的种种糟心事。
程织岁双手托腮认真听着，眼看着许婷婷慷慨激昂的描述，随后打开第二罐啤酒。
她原本还想拦着点，但设身处地的想想，在这最难熬的这一周，许婷婷经历了来自各方面的压力，确实不容易。
有些负面情绪积压太久，总要发泄出来，程织岁深以为然，便什么都没说，陪着许婷婷喝了两杯软饮。
就在许婷婷打开第三罐啤酒的时候。
何元培从前面的餐桌走过来，笑着温声询问道，“你们吃的怎么样了？”
程织岁扬起脑袋回答，“哈哈，差不多了，但还在聊天。”
何元培眼睛扫过桌面上的啤酒罐，稍稍扬了下眉，也没说什么。
他来这边是和程织岁打声招呼，下午还要值班，自己和同事们要先走一步了。
程织岁点点头，很有礼貌的跟他挥手道别。
临行之前，何元培不知想起什么，又回头望了一眼，犹豫了半晌，突然问她，“你今天晚上有什么安排吗？”
“啊？”程织岁被问愣了，“什么什么安排？？”
何元培指骨抵在唇边，话里含着浅淡的笑，“我是有点事要找你聊一下，可没什么想法啊，不要误会。”
程织岁心虚了一下，快速摇摇头，“哦，我也没误会呀，你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吗？”
何元培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大事，晚一点说吧。”
程织岁实在猜不到自己和何元培能有什么正事，实在抵不住好奇心问，“那需要我做什么吗？”
何元培两指放在耳边，比了个电话的手势，“我晚上给你打电话，你记得接电话就行。”
程织岁也不好意思拒绝，干巴巴的点点头，“哦，那好。”
后半程，许婷婷也说够了，三罐啤酒下肚脸颊就泛起了坨红，尽管她还要喝下去，却被程织岁及时制止住，开车送回了家。
到了她家楼下，许婷婷抱着行李箱下了车，情绪有几分低落，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有点哽咽。
“大美妞，你以后在单位给我好好争气！一定替我把苏可那个大贱人给比下去！”
程织岁忍住笑，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谨遵教诲，只要你不嫌弃我，我保证带着你的使命走下去。”
许婷婷看她一本正经的可爱模样，扑哧一声笑了，可笑着笑着，眼圈又有点红。
“啧，别说，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你。”
程织岁收个神色，上前抱了抱她，大义凛然道，“好啦，就换个工作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以后再也不见了！你看我，之前在投行宣传部工作了两年，做牛做马的，如今还不是转行从头做起，我觉得这样也挺好了，就当是积攒社会阅历了，也许下一个工作地点会更适合你。”
许婷婷摇摇头，瘪嘴道，“我知道，但我和你又不一样……”
程织岁眨眨眼，问她，“哪里不一样了？”
许婷婷没说话。
就如程织岁这样有颜又有才的女孩子，她阳光又耀眼，无论放在哪里都是最闪耀的星，而自己呢，只是茫茫人海中最平庸的一粒沙子。
肯定是哪里都不一样的……
不得不说，从认识的第一天起，她一直都很羡慕这个光鲜亮丽的女孩，也很向往成为这样一个人。
只可惜自己资质平庸，向往的东西也仅仅停留在向往的阶段。
她挥挥手，“哎呀，说不清，反正我很羡慕你就是了。”
“羡慕我？”程织岁失笑，“那你可能根本不知道我以前经历过什么。”
那段她人生中最黯淡无光的时期，她猜想大抵没有几个人能熬过来，她能坚持到现在成功的走出来，也有一份相信自己的信心在。
许婷婷酒劲上来有点迷糊，没听清她说什么，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啊，我真是丢脸死了，明明比你大的，现在反而到需要你来安慰我！stop吧，不说了，我姐刚才在催我了，我上楼了！等我正式入职以后，再请你吃一次饭！”
说完，又挥挥手，又没事人似的向楼上跑开了。
回程的路上，程织岁的心情莫名有点发闷。
脑子里不由自主的闪过方才在烤鱼店她和许婷婷的聊天内容，也想起自己那个前前男友。
自从上次吃饭遇到，直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一个星期，祁昼没有联系过她。
她也不知道她们现在这奇怪的关系到底算什么意思。
回到家里，程织岁将自己扔在床上。
很没志气的打开他的朋友圈，可朋友圈里面只有一条冷淡的横线，依旧是没有内容。
返回对话框，对话还停留在很久以前。
她滑动手机，很仔细的回味了一下聊天内容，只可惜寥寥无几的对话中，根本读不出他的内心活动。
许婷婷今天在饭桌上给她讲的那些道理，虽然大部分是胡乱猜想的，但有一句话没说错，她现在确实很被动。
不得不说，自从他们上周加上好友以后，她每天都会盯着电话发呆，总有那么一点期待，然而每天晚上盯着空荡荡的手机聊天对话框，又在一次次的失落中睡去。
日复一日，她就觉得自己很像个白莲花，明明想跟人家联系，却又不敢主动，就这么干等着。
这种状态确实很让人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