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航这才瞅见还在跟着他们狂拍的摄像机，快被气笑了，松了松领带，半眯起眼，叉着腰道，“我说你们一个个不去拍现场，怼着我们这拍个什么劲儿，能给你们什么创作灵感还是怎么？没看见我和曹总这正忙正事呢，都关了！”
工作人员这才反应过来，三秒钟之内，摄像头齐刷刷的调转的方向。
看到这效率，程织岁无声对孟航比了个大拇指，“牛。”
没了摄像头怼着拍，她总算稍稍松了口气，得以停歇的活动了一下脚腕。
程织岁平时上班需要挤地铁，休闲装偏多，也习惯穿平底鞋，除了正式场合，她一般很少穿高跟鞋，也不太能穿得惯。
今天从早八点到现在，她穿着8厘米的细高跟一路强撑，虽然没一直站着，但也感觉脚脖子酸疼。
尤其是这双鞋穿的少，还没退新槽，有些不合脚，脚脖处的两根细带子质地偏硬，走起路来反复摩擦后，脚踝都勒出了一道红痕。
孟航感觉到她的异样，到休息区的沙发区指了指，“妹子，你是不是都站累了？咱们到那边去歇着，这么久不见，聊会天儿。”
曹文旭也凑上来，眉峰褶起，“不是，妹妹，你刚不是说你是苏可同事？她们知道你什么身份吗，就敢使唤你干这杂活，忒不像话了吧。”
程织岁友好的对他笑了笑，却没接话。
她一向这样，眼神温软，笑容也很开朗，看上去像是个好接触的妹子，可她对不太熟的人保持着一点点疏离的警惕。
孟航看出这一点，‘扑哧’一声笑，“你是不是看他不眼熟？给你介绍一下哈，这才是咱们花橙娱乐的大老总，曹总，滨城娱乐圈龙头老大！其实以前应该都见过吧，是不是他长得不行？所以让你印象不深啊，哈哈哈。”
曹文旭咬咬牙，要不是这里人多，他真忍不住想给了他一脚，“滚吧你，我长得不行，你长的行？”
孟航理所应当的哼哼，“那肯定是比你行！不然人家程妹子怎么认出我了？”
曹文旭拿眼皮白他，“那也可能是小孟总长得太与众不同。”
孟航还是笑得合不拢嘴，“我长得与众不同？你可差不多得了，当着公司下属的面，我不想寒掺曹总，你别招白我！”
曹文旭看了一眼还在远处的员工和助理，很有气场的捋了捋领带，“孟总，我劝你还是考虑清楚，你现在在谁手下吃饭。”
程织岁一左一右瞧着两位西装革履的大boss斗嘴，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经历了这个小插曲，先前那点不愉快的烦恼也抛之脑后。
“行了，两位大老总，咱别为这个吵了，一会儿摄像机又忍不住来录你们，上经济版面的头条了。”
说着，指了指边边角角，真的有新闻记者偷偷举着相机等待抓拍。
孟航早见惯了这种场面，嗤了一声，毫不在乎，“妹子别搭理他们，咱们去那边坐，让曹总去办他的正事吧。”
曹文旭一点没有走的意思，很不矜持的跟在后边，笑道，“你什么意思？我办什么正事？”
“签约你公司的新成员去！”孟航轻车熟路的来到贵宾休息区，“
曹文旭不以为意的道，“这么点事儿用得着我亲自办？而且签约的事先不急，得耗耗她，有那么点粉丝就跟我这儿拿乔，也不掂量自己的斤称，想签约，先等订婚宴结束吧。”
孟航哼笑，不置可否。
程织岁看向曹文旭，眨眨眼，“苏可今天签约吗？”
今天的主题不是订婚宴？这是要……好事成双？
曹文旭大咧咧的坐在沙发另一侧，直言道，“对啊，妹妹。咱这不就是为了赚个噱头，不然干嘛来。滨城最近搞文化创城，咱这不是为了顺应政府政策，想走点文化类的项目。来这就是给她个面子，露个脸，制造点话题度，顺便当众把合同签了，省得以后事多。”
他抬了抬下巴，“对了，你们电台现在不是也在协同政府这个文旅的合作吗？”
程织岁想想杨珊跟她提过的项目，点了下头，“是有这么回事。”
曹文旭理所应当的道，“对啊，所以我们想和电台合作。要不我们闲的没事签个电台主持人干嘛，圈子里什么样的美女没有，苏可这种条件的一抓一大把，我还至于去跑到别的单位捞个没用的闲人回来！”
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什么，深看了程织岁一眼，“妹妹，说起来我当时是不知道你在电台，早知道，让你帮这个忙不是更好？你这各方面条件不得吊打她。”
孟航指骨敲了敲桌子，提醒道 “你别这么含情脉脉的看着人家行不，我们程妹子能去给你当艺人？你做梦呢！”
听到‘含情脉脉’这四个字，曹文旭冷汗都冒出来了，立刻翻脸道。
“你.他妈别害我行不行！饭能乱吃，话别乱说！你再借我俩胆，我敢有这想法？让嫂子在我公司？我闲的没事给自己找刺激呢！就想请嫂子帮个忙行吧？你以为都跟你似的，思想那么龌龊！”
“我这是提醒你，别好心当驴肝肺了！”
曹文旭冷呵，“我谢谢你提醒！但你还是先提醒提醒你自己吧！”
“……”
程织岁也不傻，能听出他们的言外之意，她心虚的摸了摸鼻尖，决定还是得强调一下，“我现在和祁昼已经不是你们说的那种关系了，所以，我的意思是……你们可以把我当做普通……朋友。”
孟航和曹文旭对视了一眼，都默了默。
曹文旭有点意外程织岁会主动提起祁昼，有点抑制不住的想八卦，“嫂子，昼哥回国之后是不是去找你了？”
“呃……”
程织岁更心虚了，纠结的揪起手指头，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们俩之间到底是算谁找的谁？
不过要说主动，确实是她主动更多一点！
虽然祁昼本人没在现场，但她也不好意思睁着眼睛说瞎话，只好心一横，小声嘟嚷，“他也没……”
“你问的这问题不是废话！”
孟航将话头打断，对曹文旭不耐烦的说，“不找她，难道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