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织岁被他强大的气息包绕,完全招架不住,感受着他粗暴的热烈,情不自禁的发出呜鸣,漆黑清澈的小鹿眼尾沁上了一层水色的红。
四周的空气一点一点变得稀薄起来。
就在程织岁全然忘我地沉醉在深吻时,突然感觉腰间一凉,有什么东西贴上来,如逗弄一般沿着腰线缓缓向上。
金属制的手表带着丝丝冰凉蹭在她滚烫的皮肤上,温热的掌心所到之处,立刻掀起了燎原之势,带过了触电般的酥痒感。
就在那双不安分的手绕到她的后背,轻而易举的解开她内衣的卡扣时。
程织岁倏地睁大眼睛,骤然清醒了几分,下意识的全身紧绷紧紧攥住了他的手腕。
“你……”
祁昼好像如梦初醒,那双浓重墨黑的眼睛灼灼的盯着她,却没打算就此妥协。
他眯了眯眼,好像很不满意被突然打断,唇角徐徐的勾起,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头发,“怎么了?”
程织岁对上他晦暗的眸子,立刻就怂了,她大口呼吸着久违的空气,声音都变得黏糊糊的,“你……你要干什么?”
“你说我要干什么,”祁昼沙哑的尾音挑高,“不是你在勾引我?”
“我……”
“做么?”
“……??”
救命,他是怎么一本正经的问出这么不堪入耳的话的?
程织岁脑袋里轰然一片,本就烧红了的脸颊,如同又去沸水里涮了一遍,心脏猛烈的跳动,简直就要从胸膛里炸出来。
祁昼低笑,完全没理会她这种所谓的害羞,埋首在她的脖颈和锁骨处轻啄。
程织岁真的要爆炸了。
她觉得女生在这种事上真的很被动,本来已经打好了腹稿,现在完全用不上!
睡衣上面的扣子不知何时已经松懈,露出雪白的肩膀,她全身僵软,嗓子紧紧发不出声音,仿佛一条任由宰割的小鱼。
算了,就这样吧。
就在程织岁要就此躺平,以此来感受他的热烈,同时也回应自己内心的感触时,祁昼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瞥了一眼她打着石膏的左腿,克制的屈起食指,轻轻蹭了蹭她被亲肿了的红唇,哑着嗓子不太确定的问,“你的腿……能继续吗?”
在这么紧要的关头停下来,程织岁也很难找不回自己的声音,同样不确定的说,“我……也不知道……”
事实上她早就忘了自己腿上有伤。
她盯住祁昼深邃发红的双眼,又下意识的接了一句,“不过,医生说过我这是骨裂,属于不完全骨折……”
祁昼双臂撑在她头顶两侧,似乎仔细品了一下她这句话,噙着笑问,“哦,然后呢?”
然后?你还不懂然后是什么意思?
程织岁羞愧的别过脸,纤细的手指抓着床单,反复斟酌着用词,才让自己不显得那么不矜持。
“我……腿上打着石膏呢,如果不剧烈运动的话,应该……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吧……”
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简直要羞愧而亡。
祁昼没等她说完就突然笑了。
他笑声很轻,震在耳边十分悦耳,“女朋友的心意都已经表达的这么明显了,你倒是教教我,怎么做才能不剧烈的运动?”
程织岁懵懂的瞪大了眼睛,睫毛不受控制的颤动了一下,没明白什么意思。
祁昼没等她回答,已经敛起表情,从床上坐起,“算了,还是等你腿好了再说吧。”
“???”
程织岁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就这么静静看着他自顾的站起来,人模狗样的整理衣服,就好像刚才那一幕没有发生一样。
所以,现在这就结束了吗??
这狗男人究竟是怎么做到收放自如的?
程织岁整个人都不好了,真的气到话都不想说,扯过被子蒙在脸上。
“你睡吧。我去洗个澡,一会儿回学校。”祁昼背着身,根本没意识到那张气鼓鼓的小脸儿,更没发现她的小情绪,语调出奇的平静。
直到他去阳台取毛巾的时候,转过头才发现自己女朋友正可怜巴巴的蒙着半张脸,一动不动的僵持,只有黑亮柔软的头发还扑散在枕间。
祁昼好笑的在床边坐下来,两指夹过被子一角,往下拉了拉。
就看到一张泛着红的漂亮小脸此刻正气呼呼的扁着嘴巴,犹如一只小海豚。
那双黑漆漆的小鹿眼更不知道动情还是被气的,蒙着水雾有点红,好似受到了莫大的冤屈。
祁昼要笑不笑,眉峰挑了一下,存心挑逗她,“女朋友,解释解释,你这算什么眼神?不就是勾引不成,有那么失望么?”
失望个屁!
程织岁将被子拽得更紧,咬牙闷闷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祁昼靠在床边,半歪着头,拽了一缕她的头发在手中把玩儿,“你没试过,大概想象不到这种运动的剧烈程度。别说你腿现在还打着石膏,根本动不了。就算你是好人一个,凭你这小身子板儿,也不见得能经得起折腾。”
说完,还垂下眼皮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
我没试过你试过?
程织岁瞬间有一种被瞧不起的感觉,不服气的暴怒,“你说谁经不起折腾了?”
“生气?”祁昼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唇角带着点笑意,“你可以当我什么都没说,反正早晚有一天能验证,急什么。”
“你——”
程织岁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就要心梗过去了,带着点恼意顺口接道,“你也就会口嗨!”
停顿了一下,不怕死的挑起下巴刺激他,“祁昼,说实话,你是不是不行啊?”
祁昼慢悠悠的偏过脑袋,也不生气,指腹一动,修长有力的手指捏在她上挑的下巴上,“程织岁,我瞧着你这勾引人的功力见长,还知道用激将法了?可惜,这招对我没用。”
“!!”
程织岁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跟一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讨论这种问题,怦然涨红的脸让她羞赧到自闭。
“祁昼,你能不能要点脸?”
她越想越气,用那只没受伤的脚蹬在他的腰上,用力推了推。
“你下去,赶紧走!别赖在我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