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谢我,你绝对不能死,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知道吗萧夜?”
失败了要扣好多属性值和精神力啊!
洛妍不经意之间笃定的话语让萧夜耳根一红。
虽说他们的关系已然是极其亲密了,洛妍也对他说过很多喜欢的话语,床榻之间他也总爱哄着说些甜言蜜语,但方才那句话又是另一股告白。
洛妍这般担心他的模样真是好看,萧夜急促的咳嗽了几声,“咳咳咳!”
见此洛妍坐到他身旁,接了杯灵泉水,喂给了萧夜,语气满是担忧,“好些了吗?怎么还会咳嗽,毒没解干净?”
萧夜握住她喂水的手,“许是药效还要挥发一阵,我已经好了许多了,不必担心,不过这事先不要告诉母亲他们,只有大家都信了,才能瞒过所有人。”
谢玄肯定觉得自己现在是胜券在握了,禁药难得,恐怕他手上也就几颗,还给他用了,这份大礼肯定要还回去。
如若没有洛妍那药,他就只能牺牲一下在宫内的布局,损失多年筹划来得到解药,他也不是没想过谢玄会下毒,只是没想到会下这种禁毒。
此药阴狠早被先帝下了禁止令,没想到谢玄会给他下这种药,当真不留余地要置他死地。
呵!
洛妍服侍萧夜躺下休息一阵,然后出去对着谢氏说道:
“母亲,萧夜有些累先行睡下了,你们也不要太过担心,萧夜说剩下的日子,大家都能开心些。”
谢氏眼眶都哭红了,“这孩子……”
“母亲,时辰不早了,您也早点歇息。”
为了不打扰到萧夜,洛妍还是在软榻上将就一晚。
夜半。
萧夜悠悠醒来,其实他没什么睡意,就迷迷糊糊躺了一会,浑身清爽,衣服也换了新。
他起身,出了院子,找到在书房等候的林一。
见他到来,林一开口:“主子,你的毒?”
“已经解了,不用派人手去调查解药的位置,今日宴会京兆尹那你们处理的怎么样?”
“属下早就派人盯了京兆尹许久,终于将那老家伙藏贪污证据的地方找到了,今日宴会顺利得手。”
“拿给我看看。”
林一将一沓纸张递到萧夜手上,萧夜初略看了个大概,眼中的冷意都能杀人了,“这群老家伙!”
京兆尹一直在为右相干脏活,这些年为右相贪污枉法不知道干了多少。
“他倒是谨慎,怕右相反水藏了这么多证据,倒是便宜了我们。”
林一开口,他应该也看过这些文件了。
萧夜将那些纸张又递给林一,“你将这些交给老师,他自会让他们脱层皮,等谢玄狗急跳墙憋不住的时候,就进行下一步计划。”
林一接过纸张,“今日夫人将一切告知了少卿夫人,回去之后少卿夫人应该将谢玄的所作所为告知了少卿大人,我们可要?”
林一的意思是拉拢大理石少卿,但萧夜不想将洛府拉入这趟浑水。
“不必了,若是他主动投诚,还是婉拒掉。”
“是。”
“叶芳华也是不老实,你安排一下,让她吃点苦头,消停一阵。”
“是。”
回到栖霞院,萧夜将洛妍抱回了床上,调整了个让她舒服的姿势,就宽衣抱着洛妍继续睡觉了。
清晨,洛妍只感觉周身被一股热气包围,想要伸手,发现手竟然被人握着,一抬头就看见萧夜的一张俊脸。
洛妍摸上那俊脸,霎时萧夜就睁开了眼,柔声开口:“夫人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
“还不是因为担心某人,不过昨夜是你将我抱过来的?”
“嗯,软塌哪有床睡着舒服。”
洛妍给了个让他自己体会的表情,“真不知道是让我舒服还是让你舒服,快起来,今日之后要陪着母亲一同用膳,她还不知道你已经好了,最后一点时间肯定要一家人呆一起,将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来过,你到底懂不懂啊!”
萧夜点了点她的鼻尖,“就你聪明。行吧,我们就早点起来陪母亲用膳,难得你这般勤快。”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哪天不勤快?”
“是是是,夫人最勤快了。”嘴上附和,可那表情满是不信。
“哼!”
洛妍也不理他,掀开被褥,唤来翠竹洗漱。
她昨日就提前叫人通知了谢氏一同用早膳,谢氏平日都起的很早,他们已经耽搁了一阵了。
正在梳妆的洛妍看着镜中整理仪容的萧夜,“我这只有你几套换洗的衣物,衣柜被我装满了,放不下你的。”
“嗯?夫人的衣物这般多?”
“不是你叫人给我做了一堆冬衣?我又没收起来,全放衣柜了。”
“那改日为夫叫人再做个衣柜放进来即可。”
“随便你。”
待他们收拾好已是辰时了,到了正厅,谢氏坐在主位上对姗姗来迟的两人道:“快些入座吧,都要凉了。”
洛妍坐下,对着谢氏道:“母亲,这叫刚刚好,现在的温度才不烫嘴。”
谢氏对着碗中的粥呼了口气,“你这小机灵鬼,净会找借口,为娘又没责怪你们,粥还是要趁热喝。”
“知道了母亲。”
萧夜也不多加言语,表现的一如往常,此等淡然,让谢氏阴沉的心舒缓了不少,自己儿子的能力她还是知晓些,见他这副模样,应当是想到了应对办法。
她也不会多加询问,孩子已经大了,朝堂的事他比自己懂得多。
“子谦身体好些了?”
“好多了,母亲无需挂念,孩儿自有办法。”
谢氏叹了口气,“为娘知道你自小便聪慧过人,但做什么事都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去堵,要是堵输了,你是想让我们平阳王绝后啊。”
“孩儿明白,谨遵母亲教诲。”
皇宫。
金銮殿,百官俯首。
谢玄听了萧夜因病告假的禀报,内心的窃喜都快压制不住了,就算听了一早的无聊禀报也没露出恼意,换平常,早就大骂一群酒囊饭桶。
就在即将退朝的时候,魏昭站了出来,“陛下,老臣要弹劾右相联合多位大臣贪污赈灾银两,公然向商贩索贿中饱私囊,以及多位官员向右相纳贿以谋取官职。”
这宛若惊雷的话想彻整个朝堂,朝堂之事一片喧哗,右边一个比魏昭看起来稍微年轻个二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脸都气红了,他正是右相陈卓林。
但他身居高位多年,见此也没有破口大骂,只是咬牙切齿道:“左相要弹劾本相也要拿出些证据来,空口白话,这是在公然挑衅本相?”
魏昭拿起一沓纸,将至交由一旁的太监,太监很快就将纸张呈给了谢玄。
“此为京兆尹钟锦交由本相的证据,钟锦这些年可算是为右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右相派其灭了不少人家满门吧!可惜的是右相这些事做得极为干净,没有留下些证据,但贪污受贿这块你是别想逃掉了!”
谢玄满脸的阴沉,这些证据可是实实在在的,上面印着陈卓林的官印,“京兆尹可在?”
一个男人走到大殿之中,他已是汗水直流,“回禀陛下,臣绝对没有勾结右相,臣也不知这些证据是哪来的,臣是冤枉的啊!”
他双腿直抖,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但事情早就到了无力回天的地步。
谢玄气得直接将纸张扔了出去,“难不成这上面盖的官印还能有假?证据确凿还想抵赖,右相先行革职,此事涉及之人众多,其余我念到名字的人,全部压入大牢,听候发落。”
紧接着,朝堂之上的喧哗声更甚,很多向右相施贿的的官员,头低得都快成鸵鸟了,生怕名单上有自己的名字。
谢玄的声音响彻整个金銮殿,一个个名字被念了出来,这里面基本上全是右党的人,还有些是右相安排在左相这边的眼线,也被揪出来几个。
一个早上的时间,血雨腥风。
退朝的时候,谢玄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退朝!”
左相府。
萧夜与魏昭对立而坐。
“你倒是轻巧,今日早朝都没去上。”
“老师,学生现在可是中毒之人,怎么说也要在家躺几日。今日早朝谢玄怎么说?”
魏昭那浑浊的眼睛难得有了些许异色,“还能怎么说,能进去的都进去了,铲除了好些心腹大患,陈卓林也暂时革职,不过皇帝现在还离不开他,只不过是表面做做样子。”
萧夜叹息,有些失望,“只是可惜了还有好些人没能揪出来,这些证据不是京兆尹的,贸然呈上恐会殃及自身。”
“你小子还嫌火烧得不够大?能让谢玄忍心拔出那么多人已然不错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学生明白,这还得多谢右相的馈赠啊!”
魏昭有些感慨,“陈卓林也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陈家虽是谢玄的母族之人,受之提拔才有了今日的位置,但没有些真材实料怎么可能坐稳?早年些,他也算得上是俊杰,可惜,终究还是迷失在了声色权利之中,能在这个大染缸里留住本心的人实在太少了。”
萧夜放下杯盏,“老师,其实我们与他们又有何不同?学生自认为不是个好人,但也从不是个坏人,为达目的总是要有人牺牲的,干净于我们而言早已经遥不可及了。”
“为官者能够保持绝对的清白已然不可能,为师当年也做过不为启齿的事情,但为君则完全不同,过于杀伐果决可不是为君之道,那上面的位置不是那么好坐的,是权利也是枷锁。”
“学生受教了。”
“过多的话我也就不说了,你尽快准备下一个计划吧。”
“是,那学生便告退了。”
萧夜回府的时候,洛妍已经和谢氏用完午饭了,洛妍和谢氏聊了一阵之后回到院落。
入眼就是萧夜一副高深莫测的深沉模样,洛妍出声:
“你用过午饭了吗?”
萧夜回神,“还未曾用膳。”
“你往常出去都是吃了回来的今日怎么没吃。”
萧夜沉默……
他若是说想要回来一起吃,但你们都吃完了,肯定又逃不过一顿嘴上输出。
洛妍摆了摆手,“算了,我让翠竹去厨房热些菜,你就将就一下,真是没口福,难得我下厨。”
“这……”
“行了,我说你现在还是个病人,告假在家也不好好休养,出去到处乱跑干什么?”
虽然洛妍是在担心他,但他不可能告诉洛妍他是出去干坏事了吧。
躺在软塌上,拿起昨日还没看完的话本,“没见过你这种上班这么积极的人,我要是有你这毅力早升级了。”
洛妍直接抖出一段萧夜听不懂的话,此等发言他从未听过,茫然问道:“上班?升级?”
意识到说错话的洛妍以笑敷衍过去,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吐出几个字,知道她不肯对他说,萧夜也不强求。
一直以来,洛妍做的事都让他很是疑惑,一个从宫里出来的世家贵女,能胆大的直接与他谈造反,还有那些拿出来的不凡之物,之前的茶水他就让大夫看过是否是用许多珍稀的药材泡过才有此等功效,但大夫看过之后直言茶水里没有任何珍贵药材,只是水质特殊,长时间饮用确实有强身健体,甚至是洗精伐髓的功效。
此等奇物,当真是世间罕见,她身上真的有太多谜团了,就连他也看不透。
可是洛妍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他不利的事,那眼神中也都能读出她是真心为他好,这般梦幻的人与物,总是让他午夜梦回的时候以为这一切都是虚假的。
只有真正触及到她,他才能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夫人,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洛妍直起身子,上下打量了萧夜几下,“你今日怎么了,在这煽上面情,净问些稀里糊涂的话,难不成吃个毒药把自个儿吃傻了?”
萧夜……
“没什么,只是感叹夫人的嘴上功夫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洛妍下床,捧着萧夜的俊脸,在那薄唇上重重一吻,“行了行了,你想让我亲你,就直接说,拐弯抹角的。想听我说情话也直接说,我现在呢就明确告诉你,我洛妍真的很喜欢萧夜,我之前不是说还想和你葬一个坟墓吗!”
现在的男人心真是海底针,还要让她猜心思,没办法啦,身家都堵在这家伙身上了,还能怎么样,宠着呗!
得到答复,萧夜又搂着洛妍,唇瓣落在她裸露出来的优美脖颈处,洛妍拍了拍他,“痒。”
萧夜凑到她耳边,热浪扑在她的耳蜗,低沉又缠绵的声音映入耳帘,“等会就不痒了。”
洛妍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很是无语,“别闹,你还没吃午饭呢。”
萧夜已经抱着她往床榻走去,“吃你也一样管饱。”
这话秀得洛妍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了,这几日两人也许久没有……也就顺了他的意,“等等,翠竹等会还要送菜过来呢!”
萧夜听此,将洛妍放在床上,出门对着林一说了些什么,然后又回来。
“解决了,现在没人能打扰我们了,今日玩点新花样?”
“嗯?什么花样?”
精壮的身体压下,萧夜的手已经开始解洛妍的衣带了。
这善解人衣的手法真是越发精湛了,几个眨眼间,洛妍浑身上下就只剩内衣裤了。
“嗯,今日这小衣甚是好看。”
“你!”
说完萧夜已经将束发的玉簪取下,墨发散下,清润如玉的脸上,一抹红晕煞是好看,他咬住洛妍的肩带往下拉,细密的热气喷在那白腻的肌肤上,引起一阵颤栗。
萧夜轻笑一声,双手也不闲着,一手抚上销魂的腰肢,一手开始解自己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