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寒月的一番言论让大公主叹为观止。
大公主本以为慕容寒月就是一个久居内院的姑娘家,而慕容寒月之前又在乡下长大,无人教导被人打压。
殊不知她竟然自由发展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她的一番话让人有一种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寒月,你也就是一个女子,若你不是女子,这天底下怕是没有能够装得下你的地方了,你太聪明了,让人不敢相信,你之前竟然被称为草包,你是不是还隐藏了许多我们都不知道的东西?”
慕容寒月但笑不语又觉得不大舒服,所以让慕容荣儿也送大公主先去做了一个护理。
而她则喝了许多温水,缓和了许久,才算是熬过了最难受的时候。
和乐公主的确没有做过这样的护理,所以中途就已经睡着了。
慕容寒月掐着时辰以自己下工为由回王府去了,至于大公主那边等了和乐公主许久。
慕容寒月让玲珑阁的人送了和乐公主许许多多的护肤样品,把她哄得很高兴。
而大公主和和乐公主在宫门口分开之后,和乐公主才意识到什么事情都没有办成。
“这些人的心机实在是太深重了,我们不能够掉以轻心,否则被人骗的团团转都不知如何脱身!”
和乐公主看着大公主离开的背影,深深攥紧了拳头。
她想起自己刚刚在做护理的时候跟夏花套话的那些画面。
夏花表面上看着人畜无害,又是个爱说话的姑娘,实际上说的都是废话。
和乐公主在全身心放松的时候,甚至和夏花提起了自己之前未进宫时的那些舒服日子,险些就暴露了已经进宫为妃的事情。
好在她后来选择闭嘴不出声,最后也就沉沉睡了过去。
至于她想要拉拢夏花给予夏花好处的那些话,全部都被夏花给挡了回去。
“公主殿下可千万别这么想,奴婢倒是觉得这二人都已经被您所拉拢了。
尤其是那个大公主,平日里其他公主王妃想要求她带领去和慕容寒月搞好关系。她都不爱搭理,但你一出现她就给了您如此面子,肯定还是对您放下戒心的。
至于那个慕容寒月不过就是一个哀怨的怨妇罢了,她最近在家中独守空房,等不到景王回来,所以很有可能神叨叨,日子久了,您肯定可以感动她的。
毕竟那个深宫里的皇帝都对您很是迷恋又何况一个没什么心机的乡野妇人呢!”
身边的人把好话都说了,和乐公主也便点头应下了。
原本所有人都以为日子要这样平淡地度过,只等到医师大赛来临。
却不想皇帝第二日就颁布了一条命令,要将大公主名下的一个矿产分出来和使臣团共用。
“陛下万万不可啊,这些可都是大公主的亡夫用性命为妻换回来的,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拱手让人呢,更何况那又不是本国子民!”
该说不说,朝廷的文臣武官在涉及到大局利益时,还是站在统一战线的,他们纷纷不支持皇帝的这番举动。
“和乐公主是朕很看好的女子,不日将入住后宫成为本朝妃嫔,至于使臣团作为和乐公主的娘家要在京城住一段时间自然不能被敷衍怠慢。
而使臣团和和乐公主又愿意为朕分忧,管理矿产,大公主又是孝敬识大体的好女儿愿意分出一个矿产出来,这对于你们这些只愿意看热闹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天壤地别。
你们也不用再说其他的话了,大公主的不觉得为难,你等也便无需多言。若是使臣团需要帮忙,相关官员尽量协助便是,有大事只管上书给朕,朕会谨慎处理!”
黄帝在早朝上的一番言论,引得所有官员叫苦不迭,但又不能够翻脸。
甚至下朝之后,三三两两的官员都聚在一起讨论此事。
“今日这事也就是景王不在今日中,若他在,肯定不允许此等事情发生,这南海的使臣团来势汹汹,怕不是要分割我朝国土吧!”其中一个官员说道。
“说起此事,的确是很有可能的,你们也都听说了景王府战神牌匾掉落一事吧!怕不是上天都看不下此事,想要提醒景王快快归来处理此事吧!”另外一位官员说道。
“几位都没听说过五皇弟何时回京吗?如今父皇那边也一点不提江南的事情,让人心中很是不安!”安王突然出现问了一句。
那几个正在讨论战神牌匾事情的官员都吓了一跳,纷纷往后退,对着安王恭敬行礼。
“安王殿下作为景王殿下的兄长都不知此事,我等外人更是不知了。”
官员们个个面露难色叹了口气,表示不知情。
而安王那边心中也隐隐打鼓,这京中总觉得要变天了。
至于有一只船队正从附近的大河汇聚而来,上面坐着的人面容憔悴却又归心似箭。
“主上,您多多少少吃一点吧,您最近看起来脸色很不好,而且还经常干呕,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让属下提前联系王妃那边准备给您检查?”
猎影为难地端过来一碗米粥送到了独孤景琛的面前,独孤景琛却一点食欲都没有,只觉得口中乏味。
“不吃了。根据现在这个情况,我们还有多久可以到达京城?”
独孤景琛选择走的是水路,这条水路是慕容寒月托天医阁的人透露给猎影等人的。
所以,他们的速度较快。
而陆地上行走的是独孤景琛从江南那边带回来的贪官污吏,还有一些为非作歹的唐家人。
东方青天被独孤景琛直接斩杀在了苏杭城的集市之上,许多人都见证了独孤景琛的杀伐果断。
而唐家的一些重要人员也同样在独孤景琛所在的船只底层绑着。
至于陆地之上行走的都是一些不太重要的人物,皇后那边看起来好像兢兢业业,没做任何手脚。
实际上她一直在探听独孤景琛回来的时间,打算在半路上劫杀独孤景琛。
有些人的狼子野心从来不是一天两天才铸造而成的,他们要办大事也就要狠下杀手。
独孤景琛从原地起身,略显虚弱地摸了摸怀里揣着的书信。
他竟然当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