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诶？这是干嘛？”
余心乐赶紧高举手臂，生怕多碰到褚淼淼一点。
“碰瓷是吧，我可告诉你，今天这顿饭钱我都不一定掏的起，碰瓷你可找错人了啊！”
“我付。”
褚淼淼越抱越紧，整个人都黏在了余心乐的身上。
余心乐尴尬的说道：“不是你付我付的事，你别这样，被人看见多不好啊。”
他赶紧看看周围，不过显然是他多虑了。
因为他们现在是在包房里，除了他们两个之外根本就没有别人。
感受着胸前的那抹柔软，余心乐也不禁有点懵。
这算怎么回事？
刚认识褚淼淼一天，就这么抱在一起了？而且还无名无分的这不是开玩笑吗！
褚淼淼也一样紧张。
只是她比余心乐少了些尴尬。
将两只手紧紧地交叉在余心乐背后，她低声啜泣着：“余心乐，谢谢你。”
余心乐的嘴角微微抽搐：“谢……你当然要谢，不过你要是表达谢意的话，应该是跟我做个好朋友，而不是这样……不是这样蹭来蹭去的，这就算谢了？”
“我没有……”
褚淼淼虽然嘴硬，但双手却是丝毫没有松开。
“我只是喝多了，站不稳，没有故意蹭你。”
“好好好，我信你了行吗？”
余心乐叹了口气。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他微微低头，看到褚淼淼脸上挂着的两道泪痕，不禁也心软了。
这么好的女孩，为什么要遭遇这种烦心事。
褚淼淼刚才说过，她从来没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那恐怕她每天开朗的外表下也很难受吧。
直到此刻，余心乐才算是理解褚淼淼为什么这么做了。
“我只是想抱抱你。”
褚淼淼把整个头都埋在余心乐的胸口。
“我从来没有过被人在乎的感觉，尤其是……尤其是那件事之后，你是第一个让我有这种感觉的人。”
“啊？”
余心乐皱了皱眉头。
说实话，他听到褚淼淼的这句话，心里反而升起了一种负罪感。
他当初之所以陪褚淼淼一起去找陈凯，只是为了楚云歌和虞凌薇不受伤害而已。
至于为什么对陈凯下手那么重，也只是因为他一时心头火起没控制住罢了。
而这顿饭，以及跟褚淼淼多接触的这些，都是为了以后能刷到更多楚云歌的厌恶值，实际上跟褚淼淼并没有多大关系。
所以如果换一个人，余心乐依旧会请她吃这顿饭，多跟她待一会的。
换句话说，余心乐并没有太在乎褚淼淼。
只是褚淼淼完全不知道这些，她仿佛误会了余心乐的意思。
“我知道，我都知道。”
还没等余心乐说什么，褚淼淼就先开口了。
她深深的低着头，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
“我知道我已经脏了，配不上你的。”
“而且你这么优秀，你身边不会缺最优秀的女孩的。”
“楚云歌，薇薇，她们都比我好一万倍。”
“所以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但是我也不敢奢望那么多，只求能陪在你身边，就像是你说的，跟你做个好朋友。”
“余心乐，以后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叫我好吗。”
余心乐吞了口口水。
作为一个男孩，褚淼淼这样的女孩紧紧地贴着这么久，说没有反应是不可能的。
他现在的心跳都已经加速了。
尤其是褚淼淼软糯可怜的声音贴在耳边，让他不禁也深吸了一口气。
可余心乐知道，他并不想耽误褚淼淼。
所以他赶紧定了定神：“褚淼淼，你喝多了。”
“我没有。”
褚淼淼却用力摇摇头。
“我只是身体有点不受控制，但是意识还是很清醒的。”
“你不用担心，我说过我从来没有奢望过什么，只求跟你做个好朋友。”
余心乐沉默了。
他感受着微微颤抖的褚淼淼，心情也不是很好。
因为他觉得自己犯罪了。
如果他对楚云歌做的那些事，让楚云歌喜欢自己却又不敢说出来的话。
那他今天就是让褚淼淼心里住了一个自己，却永远都是奢望。
这种情绪，余心乐也能想象得到。
对于一个本就孤独又活得小心翼翼的女孩来说，心里拥有了这种情绪，恐怕未来她会更难熬吧。
余心乐谨慎的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好。”
“真的！”
褚淼淼立刻激动的瞪起了眼睛。
她看了一眼余心乐，赶紧再用力抱了一下。
“那好，我们以后就是好朋友了！”
“有什么需要我的，任何事都可以随时叫我，我保证随叫随到！”
“哪怕是高考，哪怕是我结婚的时候，我都随时能赶到你身边！”
听着这些话，余心乐竟然也有些感动。
他从小朋友就不多，交心的更少。
楚云歌算是一个。
现在他觉得，褚淼淼也算是一个了。
而且余心乐只知道，楚云歌对自己很好，是能为自己付出一切的女孩的。
褚淼淼也是。
想到这里他却再次叹了口气。
过去不熟悉的时候也就算了，可以只把她当做是用来在楚云歌身上刷厌恶值的工具人。
可现在既然她已经对自己推心置腹了。
“好了，别哭了，我的衬衫都快湿透了。”
余心乐莞尔一笑，拍了拍褚淼淼的肩膀。
“咱们回家，睡醒了之后，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好。”
褚淼淼脸上也终于出现了一抹笑意。
她还是有些头晕的扶着余心乐，淡淡的笑道：“你一直这么自律吗，现在刚七点多，这就回家了？”
“还好吧。”
余心乐笑笑，心道如果有什么意外晚回家的话，恐怕就会睡在马路上了，还是提前回去的好。
褚淼淼听到他的回答，赶紧试探的问道：“那……今晚你能不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