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娇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她不可思议的看向陆恒,蹙眉说道,“这件事陆大人可知道?”
陆恒垂下头,再次艰难的摇了摇头。
林子娇的怒气几乎就要忍不住,冷哼一声说道,“所以,秀宁公主也是不知道的了?你今日来顾家,不是来看望祖母和公主的,而是特意来找我要灵药的?”
陆恒脸色变得很是难看,嘴唇嗫嚅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娇娘,我是真的很需要你的药,求求你成全我吧!”陆恒说着,就要给林子娇跪下,林子娇一甩袖子退到了一旁,面色越发清冷。
“陆大哥,你和公主成亲这才多久,就在外面有人了吗?”林子娇压低声音,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还是说,当初成亲的时候你心里就有不满?”
“你这么做,将陆家置于何地?将公主置于何地?”
猛然听到这些话,陆恒有些懵,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看到林子娇一脸怒色连忙开口解释道,“不是的,娇娘,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那是什么样子?陆恒,你告诉我,你这药是给谁求的?”
陆恒闭了嘴,又是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林子娇冷冷说道,“我不相信,是谁重要成这个样子,竟然还能让你不顾祖母的身体,让我匀点药出来送给那人??”
“陆恒,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不然,我是绝计不可能把药给你的。就算是你说破天都没用!”
说着,林子娇又冷笑道,“或者,你去跟祖父说,若是祖父同意了我便二话不说就给你!”
陆恒脸色难看,闷声道,“娇娘,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若是能说,也早就跟父亲说了,哪里还能去求祖父?”
“这件事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我对公主爱慕已久绝无二心。有幸娶了公主为妻,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情,我没有别的女人,也不像你想象的那般不堪…”
说着,陆恒竟还有几分委屈,长出一口气。
“那,那个人到底是谁?在你心里竟然比祖母还要重要吗?”林子娇继续问道,脸色还是有些气鼓鼓的。
她之所以生气,也是因为跟陆家的交情不浅,也是清楚陆恒是多么孝顺的一个人,对陆老夫人的感情也极深。她想不明白,到底为了谁,陆恒才能豁出去跟她说出这么一番不要脸的话!
甚至,就连陆老夫人的身体都不顾了?
“娇娘,我…”陆恒有些不敢说。
因为,他怕说出来之后,林子娇更不会答应他。
想了想,陆恒咬牙又道,“娇娘,算我求你了!你就当是我父亲需要这个灵药好不好?按照你和陆家的交情,你不会不给的是不是?”
不管用什么说辞,他今日是一定要拿到林子娇的灵药。不然,他心里不安!
看到陆恒这副模样,林子娇气笑了。
“所以,你为了那个不敢让我知道的人,不惜不顾祖母的身体,甚至不惜诅咒陆伯父?”
林子娇的声音里充满了嘲弄,盯着陆恒的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因为陆恒的表现,跟她印象里的那个温文尔雅的陆恒真是大相径庭,就像是变了一人一般。
陆恒那么孝顺的人,如今竟然不顾陆老夫人的身体了?
“不,不是这样的。”陆恒连忙摆手否认,涨红着脸支吾了半天,这才咬牙说道,“娇娘,你就非要逼我说出来吗?”
“不然呢?”
林子娇嘲讽一笑,“我跟你说过了那药多么珍贵,难不成我连你拿来给谁用都不知道,就交给你?”
“并且,那药又不是万能药,一些身患隐疾的人是不能用的,用了只会起反作用,而不是有所助益。”林子娇故意这样说,是让陆恒好心里有数。
有病求医,不知什么原因就冒然用药,显然是不合适的。
陆恒果然败下阵来,压低声音喃喃说道,“娇娘,这药,这药是给我娘求的…她跟祖母一样,有些心疾的症状…”
林子娇蹙眉,这个答案显然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没想到,陆恒这支支吾吾了半天,竟然是给陆叶氏求药?可是那陆叶氏她又不是没有见过,身子好得很,又怎么会有心疾?
“那你直接找我给陆夫人把脉看诊即可,为什么一定要用那个药?”林子娇反问道。
“母亲说,她从前对你和巧儿有诸多不是,自觉无颜让你诊治,又知你那灵药万分有用,祖母的身子那般衰败,还不是被你给治的颇有起色…”
“所以,便觉得,若是有那灵药的话,无需太多,只要一两滴身子便可恢复如初,也不必…”
“也不必求到我面前是不是?”林子娇简直要气笑了,“所以,陆夫人不好意思让我诊脉,却是很好意思要用我的药?并且,还不顾及祖母的身体?”
听到林子娇这么说,陆恒瞬间又变了脸色,“不是的,娇娘。母亲不清楚我来求你,更不知道祖母这会儿…是,都是我的不是,我不该开口…”
“但我想着,既然祖母的身子用药膳有了起色,那…”
“那你可知,药膳里都加了什么?你又焉知没有用那个灵药呢?”林子娇脸色倏然冷了下来,“不瞒陆大哥,这段时日我给祖母的药膳,里面用的都是那种灵药。”
“所以我才说,我手里的灵药已经所剩无几。只剩下那么三五滴,也是为了关键时候用来给祖母续命的,所以旁人,我是决计不可能交出去的。”
“祖母当年认下我护着我,对我的情谊非同一般,我不能不顾祖母的生死安危。再者,陆夫人若是觉得身子不好,大可请大夫。”
“这满京城里,名医多的是,以陆大人的声望便是请太医院的院判上门那都不是难事,又何必非要我手里的灵药?更何况,治愈心疾的法子也多的是。”
“况且,陆夫人之前也没有这症状,如今才发,那症状也轻得很,随便谁治都能治得好,也不是生死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