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住!都是我御下无方,他们见这贩鱼的营生赚钱,便见利起意…还望姑娘见谅。这是珍珠。”
臧明说着,将两包珍珠递了过去,然后又诚恳的说道,“若是姑娘还不能解气,还请提个条件,只要是我能够做到必定不会推辞。”
围观的人看到这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是来还珍珠?还真是抢了人家饺子馆的珍珠?见利起意?这帮人还真是胆子大,顾状元家的饺子馆也敢如此造次?
也有一些想的更深的,但是却不敢轻易开口。
“你们真的只是见利起意?而不是受人指使?”玉娘看着臧明等人,轻飘飘的开口问道。
然而这两句话,却让臧明身上出了一层冷汗!
擦了擦额头,臧明忙不迭摇头解释,“没有没有怎么会呢!你们去打听打听,他们平日里就是这么张狂孟浪的行事,早先又跟付家兄弟有过不愉快,所以…”
说到这,臧明心里倒是十分庆幸,手下有两个人是真的跟付家兄弟打过架了,不然今日若是被人说到越王府头上去,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万万,万万是不能再让对方开口的。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已经训斥过他们,也将珍珠还回来了,若是两位姑娘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那…”
就在这时,刘培顺带着付成出现,付成,是被人用门板抬过来的。
臧明的脸色一变,但是却并没有着急说话。
“那,付成的伤怎么算?你们可是捅了两刀!”林子巧鼓着两颊气呼呼的说道,完全就是一副没有心计的小女儿模样,为这件事不忿开口。
刘培顺连忙掀起付成的衣服,只见腹部那里还有一些血迹,正渗出来…一看伤口就不轻的样子…还有胳膊那里,也是有些猩红的血迹,从包好的白布条处渗了出来…
臧明脸色一黑,心知这是对方趁势加价,但是他却半点办法都没有!
伤口是实实在在的,也确实都是自己人捅的!
“这银子我出了!”臧明脸皮抽了抽,咬牙说道,“不知,不知在下出二十两银子给这他养伤,两位姑娘可满意?”
玉娘淡笑,“二十两,光是诊费和药钱就要去掉大半,更不用说养伤这些时日耽误的事情,这样的伤总得养一个月吧?一个月还算是少的,那这一个月,付成兄弟能收多少鱼多少珍珠,少赚多少钱?”
周围鸦雀无声,气氛十分诡异。
大家都莫名觉得,这位姑娘说的好有道理啊!
捅了人家两刀,只拿诊费和药钱,那耽误的事情谁管?那少赚的银子谁负责?理应一起赔了啊,谁让他们胆敢抢东西的?
这还是人家没有报官,若是报官了,岂不是还要吃几天牢饭?
“那,姑娘的意思是?”臧明脸色黑的如同锅底一般。
玉娘没有再说话,垂头做沉思状,倒是一旁的碧云想了想,迟疑着说道,“小姐,这林林总总加起来,怎么也得五六十两银子吧?”
臧明傻眼,臧明身后的人一听不干了,“哪里用得了那么多银子?”
刚才,老大可是悄声跟他说了,这银子,他出一半老大出一半,谁让刀子是他捅的呢?这可真是祸事临头啊!
“不是说了,还有耽误赚的银子,怎么就用不了?别忘了,付成大哥不光是收鱼,还有珍珠呢?你算算这是多少钱?这银子,只少不多!”碧云连忙顶回去。
没等臧明说话,林子巧就说道,“那就六十两银子吧,也不好太过为难他们。”
只让赔六十两,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
若不是怕数目太大,会让旁人觉得不舒服,六十两是万万不行的!
臧明:……
赔了夫人又折兵,说的就是他吧?
“好,六十两。”臧明说着,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一张五十两银票,和一锭十两的银子,合起来正好是六十两。
给完之后,见那丫鬟接过之后二话不说就给了付东,臧明心里颇为不是滋味。
“不知二位姑娘还有什么要求?”臧明再次开口问道。
那边,玉娘已经的打开两个荷包看里面的珍珠,一包成色还是不错的,个大也圆润饱满,光泽度也很好,但是另外一包就差了很多,这还真是摆在上面的,可见底下的品质就更不用说了。
不过,这些玉娘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捏起一把珍珠又缓缓松开,明眼人都看到了那珍珠的成色。
倒是一旁的林子巧看到珍珠有些变了脸色,冷哼一声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不过终究也还是没有再说。
“希望,你们不会再抢鱼,也不会再暗中使绊子,但凡以后贩鱼的时候遇到事情,我第一个就会想到你们。”林子巧气呼呼的说道。
“还有,付家兄弟乃是我顾家的人,以后你们莫要打他们的主意,想着报复什么的,但凡他们出事,我想到的也是你们。”
“或者贩鱼的路上,必经之地,有人使坏或者破坏道路,总之只要是有事,我想到的还是你们,所以我奉劝你们,把手缩回去别伸那么长,不然…”林子巧说着,眼神冷冷的睨了臧明一眼,竟然颇有气势。
臧明心中有苦说不出,合着以后有事就要赖上他们?
“姑娘,咱们有事说事,在下以后会约束好他们,绝对不会招惹顾家的人。但是,但这,但你们…以后出了事,也不能都赖我们吧…”
“我没这个意思,若是别人干的,自然赖不到你身上去。你不起心思,跟你有什么关系?顾家可不是不讲理的人,我只是说我会想到你…”
“这让谁,谁也会想到你吧?毕竟你们干过。”林子巧幽幽说道。
若是林子娇在这儿,便会说这是惯性思维,人之常情没有办法的。有前科的人总是会被怀疑,会被质疑,这是谁也无可奈何的事儿!
除非真正改了,别再做狼来了的小孩,不就不会被人误会?质疑?
臧明被说的哑口无言,只想带着人匆匆离开,却被人给抓住了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