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水面顿时狂风骤起,一层又一层的海浪不断的跃起,一眼看去,好像数丈高的城墙般。
水面中央,两个身形相同的少年来回厮杀着,但又都点到为止。
但很快,当二人使出同样的招数时,那白衣少年最先败下阵来。
随后两人都收起佩剑,黑衣少年急匆匆的走上前去,将倒地的白衣少年扶起,并激励道:“素凌兄,你真的很有悟性,你比我们上一次交手剑法精进多了。”
“诶,大哥你可别夸我了,再怎么进步,你好像都能压我一头,我现在都开始怀疑你没教全。”
黑衣少年轻笑一声,“怎么会,你只是过于心急,切记,爹爹这剑法最忌讳的就是急躁。”
白衣少年也只好不懂装懂的点头表示明白,起身之后,拍着自己身上那不存在的灰尘。
“玄凌兄,我在这待的时间也够长了,估计差不多要前往下一个目的地,放心,有空我就进来陪你解闷。”
在道别黑衣少年后,白衣少年纵身跳起,飞向高空,不一会儿,杨枫凌也逐渐睁开了眼睛。
盘坐的少年直起身子,双手举过头顶,用力的舒展着身体,伴随着一声声清脆的声音,房门也被打开。
视线向着门口扫去,唐安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带着疑惑的表情。
“唐捕头,大晚上的,闯进良家少男的房间是不是多少有点冒昧了。”
唐安的眉头皱的更紧,开口问道:“杨少侠,说好的护送完刘大人之后,我们第二天晚上就出发赶往京城,可你怎的还在此闲坐?”
少年大惊失色,原来距离护送的任务,时间已经过了一天,现在已经到了第二天晚上,想必是自己在识海之中待的太久,光顾着练剑,竟然没注意时间的流逝。
来不及思索,连忙收拾好东西,拉上唐安便夺门而出,生怕赶不上车队。
又经过两天左右的奔波,终于来到了这个自己心心念念的地方——京城。
一到京城,很明显就感到京城与其他城市不同地方就在于它的繁华。暂且不说它的人流量就是之前几座城市无法比拟的,就说说这面积,恐怕只有从万丈高空才能一览它的全貌。
毕竟是皇宫所在,这里的侍卫自然也多上不少。
众人穿过热闹的大街,最终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
“杨少侠,京城到了,这里路况尚可,你就在此下车吧,届时我处理完手里的事情,自然会去寻你,你且在这京城中游玩几日。”
杨枫凌从车内跃下,拍了拍屁股,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好好好,知道了,你忙去吧,我刚好也有事。”
说罢,就消失在了唐安的视线之中。
镜头一转,少年到处询问着宰相府的位置。
被询问的路人看着杨枫凌的模样,猜测他是从外地来的,而他这样到处肆无忌惮的询问着宰相府的地点,每个人见到他,都好像避着瘟神一样避开他。
毕竟是宰相,一个无名的江湖小子这般询问,多半是有事央求,恐怕难免冲撞了宰相,为了不殃及池鱼,并没有多少人愿意搭理这个傻小子。也有不少人猜测,眼前的傻小子可能是宰相好友,但又顾及前者的问题,也只是这么看着。
见到这帮人都远远的避着自己,少年也猜到了些许原因,随后思考一番后,快步走到深巷里,拿出一张银票,缓缓蹲下,对着跪地乞讨的乞丐说道:“大哥,你可知宰相府在什么地方,你若是告诉我,这个就归你了。”
言语间还时不时晃动着手中的银票。
乞丐眼前一亮,在思考一番过后,由于自己也怕招惹官府,但又奈何忍不住眼前的诱惑,硬生生憋出一句:“告诉你可以,不过你不能让别人知道是我说的。”
“自然,大哥尽管放心。”
话虽如此,但乞丐内心还是有点害怕,但自己这样的底层人物,就只能靠着眼前的机会翻身,心一横,索性直接说出来。
“就在这路口,一直直走,你就会看见一处面馆,然后向左走,沿着那条路走,你就会看见一处高档的府邸,那便是宰相府。”
杨枫凌听完,脸上的喜悦难以掩饰,抓过乞丐的手,将银票塞给了他,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乞丐看着少年离去,又看了看手中银票,将银票塞入衣襟中,拖着无法动弹的下半身艰难的爬行着离开。
还没过两分钟,少年再一次出现在乞丐眼前,乞丐面露惊恐,害怕的说了一句,“少侠,你给都给了,你怎可反悔?”
只见少年面露微笑的走上前,再一次蹲下,食指中指并拢,在乞丐身上点了几下,随后手呈掌,一掌拍在乞丐身上。
以二人为中心,一轻微的气浪向四周散开。
做完这一切的少年,拍拍乞丐肩膀,说道:“大哥,你气血不畅,筋脉堵塞,我已经用真气帮你疏通了,你是练武之人,应当不懂医,你回去照着我给你的药房抓药。”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纸张,用强劲的真气在上面留下几个药材名,直接塞给了他,随后扬长而去。
由于害怕少年抢夺自己手中的银票,刚刚的过程乞丐一直都是紧闭双眼,听完少年叙说,乞丐这才缓缓睁开眼睛,还以为是那少年开玩笑,但睁眼过后,少年已经不见踪影。
听少年这么一说,兴许自己的下半身还能动弹,乞丐艰难起身,双腿止不住的颤抖,虽然有所不适,但自己终于能再次站起来,脸上的泪水早已经止不住。
在适应了几分钟过后,乞丐来不及擦拭脸上的泪水,满心欢喜的跑回了家中。
这所谓的家只不过是京城外一破旧的草屋,乞丐一开门,屋中一身形单薄的妇女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丈夫,也留下了激动的泪水,二人相见,紧紧相拥在一起,而一个三四岁的女童见此也加入其中,这一场面温馨至极,女不嫌夫贫,儿不嫌父残,一家三口就这么依偎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