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开明知故问,是想套出他的话,问他有没有对商淮做什么。
贺廷微微转头,低沉的声音道:“怎么,关心我?”
说到关心,盛开一低头就瞧见了他的手,原本缠着的绷带拆掉了,手上的伤便露了出来。
手背、掌心都有狰狞的血口子,看着都疼,他却像没事人似的在这里打蛋。
“你手伤了怎么还碰水呢?”
盛开狠狠皱眉,松开他的腰转握上了他的手,头顶上传来男人倒吸冷气的声音,“嘶……”
“弄疼你了?对不起。”
盛开吓得赶忙缩回手,却被贺廷一把握住。
他垂眸看着她,目光似笑非笑,“哪有关心人只关心一半的?你不气我,就不疼。”
盛开轻瞪他一眼,懒得和他调情,抓着他的手腕将人带出去。
“过来,给你上药。”
贺廷道:“不急,我先把早饭给你做了。”
“做什么做?你手都这样了,我可不想吃血渍呼啦的饭。一会儿我做。”
盛开态度强硬得很。
贺廷好笑地看着她,“你做饭危险性太高,还不如我。”
“煮个方便面还是可以的。”
盛开拿出医药箱,“贺总要是觉得吃方便面委屈了您的胃,那就请便,我自己吃。”
贺廷轻笑了下,“你做,我就吃。”
盛开轻撇了下嘴,给他处理着伤口,拧眉道:“怎么伤成这样,又怎么会跟人打起来呢?”
“你怎么知道我跟人打架?”
贺廷看着她,“你昨晚去当夜酒吧找我了?”
盛开手上动作一顿,抬起头就对上贺廷的一双眸子,她没好气道:“你装什么呀,保镖是你的人,我有没有去酒吧难道他们不会告诉你吗?我是去酒吧了,只是晚了一步,你上了许韵的车。”
她说的很平静,没有半点吃醋的意思。
贺廷却道:“我是上了许韵的车,但我和许韵没有……”
“你不用解释。”
盛开打断了他的话,他和许韵之间的事情,她一个字都不想听,听多了她怕她又忍不住。
贺廷住了口,气氛也微微一沉。
盛开冷静了下来,不再和他硬碰硬,给男人缠着绷带,她道:“我只关心你去了哪,有没有事,安不安全,至于你和许韵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不关心,也不想知道。”
“好。”
贺廷应了一声,道:“我昨晚去了当夜酒吧喝酒,和人打了一架,伤得不重,别担心。”
盛开留神听着,见他自始至终没有提到商淮,心下稍安。
“哦。”
贺廷用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颌,看着她,“哦。就这样?”
“不然呢,还要怎样。”
盛开抿了下唇,“我昨晚被你吓着了,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讨贺总欢心。”
“记仇。”
贺廷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掐了下,漆黑的瞳眸看着她,正色道:“你要真想讨我欢心,就答应我,不要再和商淮联系,也不要留他的东西,任何东西都不要。我瞧着心里不舒服。”
盛开回望着他,想说你和许韵在一起我也不舒服,麻烦你离她远点。
但这是不可能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男人就是这样的双标奇葩物种。
她学乖了,不再惹他,只顺着他的话道:“知道了。我和商淮早就没有联系了。”
“也不许再提他的名字。”
贺廷忽然捏住她的脸蛋,凑上前来在她撅起来的嘴巴亲了亲,“以后,只许叫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