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韵凭借一己之力,将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拉入到一个无比尴尬的境地中。
骆珩“噗”的一声笑了,道:“许小姐,我姑姑就是打个比方,你怎么还当真了?现在是一夫一妻制,哪来的什么妾啊,咱这又不是穿越到古代了。不过没想到你思想还挺守旧的,居然还真能答应什么纳妾。哦,我想起来了,当年你母亲梁女士也是后来才被扶正的,好像还算不上妾,顶多算是个外室。”
许韵被骆珩一番话抢白的脸通红。
“阿珩,说什么呢。”
骆老太太斥了骆珩一句,“小孩子家家的,讲话怎么能这么刻薄。”
“孙儿知错。”
骆珩躬了躬身,朝许韵道:“我随口一说,许小姐别往心里去。”
盛开看着许韵气红的脸,心里只觉得荒唐。
许韵深受梁兰贞的影响,从小就被教着搞雌竞,脑子里早就被那些“厌女”思想荼毒了,她能接受妻妾这种事情一点也不奇怪,在她看来只要自己坐稳正妻之位,自然就能压制住丈夫外面的那些花花草草。
或许她还很乐意去对付那些花花草草,毕竟精力都在这上面了。
可惜的是,盛开一点都不想和她去斗。
她甚至想把贺廷让给她,好赶紧结束他们之间这错综复杂、乱七八糟的关系,她只想要自由。
奈何贺廷不肯放她走。
这样想来,她顿时觉得许韵更可悲了。
但她又比许韵强到哪去呢,许韵还有选择嫁与不嫁的权利,她却连离开的权利都没有。
盛开有些胸闷,没有再待在正堂看许韵的笑话,而是去了院子里。
骆老太太喜欢摆弄花草,院子里一片姹紫嫣红、欣欣向荣,盛开的视线却越过院墙看向了隔壁。
隔壁院子的枣树还没砍,小时候她经常爬上去,用树枝挑弄毛毛虫玩。
也没少坐在树上偷偷看贺廷。
那时候的贺廷在她眼里,还是一个长相俊美但不爱说话的漂亮哥哥。
要是她当年有透视眼,能够透过他美丽的皮囊直接看到他的内心,或许她不会选择和他开始。
盛开走神中没发现一道身影悄然而至,直到屁股被拍了一下,她一惊,扭头就对上了贺廷的脸。
“看什么,又想爬树?”贺廷来到她身旁。
盛开朝后看了一眼,见没人过来,才伸手揉了揉屁股。
这男人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不分场合地动手动脚。
“贺总,男女有别。你还是离我远点,免得你的小娇妻吃醋。”
盛开不想靠贺廷那么近,和他拉开距离靠在了树干上,夜风有些凉,她拢了拢身上的衣服。
贺廷朝她走了过来,“别人吃不吃醋我不知道,但我怎么感觉,你在吃醋。”
“我吃哪门子的醋?”
盛开声音清寒,“贺总,你能不能专一点,既然决定要娶许韵那就好好对她,别再对我说些暧昧的话,你也看到贺董对我的态度了,就差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狐狸精’勾引他儿子了。我得罪不起你,更不敢开罪贺董,你就行行好,留我一命吧。我今天可没有想惹事生非,早知道许韵会来,我就不来了。”
要不是方才骆如意拉着她的手让她一定要留下来吃饭,她是真想告辞了,别打扰人家的家宴。
“你今天这张利嘴,还不叫惹事?”
贺廷道:“像只牙尖嘴利的小刺猬,真该给你好好磨磨牙,去去你身上的刺。”
盛开轻瞪男人一眼,“这么看不惯我,那你干脆拿锤子将我的牙齿都敲掉好了。”
“倒也不用那么麻烦。”
贺廷说着,就直接走过来挑起了她的唇,换种方式“罚”她。
“唔……”又来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