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付钱,当是您这的学徒,该拿多少钱拿多少,不会擅自开店,只做给夏唯吃。”江焱什么都想到了,摆明了诚心。
六叔摇摇头:“我们这可不收徒。”
“不过可以免费教你学那三道菜,但我有个条件。”
“刘叔您说。”
“你们婚礼,给我发个请柬,我想见证一场,从爱情走到结婚的情侣,我相信,你们走到现在并不算容易,我想看看你的幸福。”
六叔说起来,好似想起了什么人。
“当然可以。”江焱没多问,他的性格本就不算喜欢挖掘别人情感八卦的。
“我想看看,没有遗憾的人怎么走向幸福。”刘叔又说,不像是跟江焱说话,而像是陷入回忆中自言自语。
夏唯出来后,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走出小店,夏唯总觉得他不对劲。
“江焱,你笑什么?”
“六叔说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夏唯眯眼:“你是不是见人就说,你要结婚了呀。”
他不说,六叔怎么会知道。
“嗯,毕竟我要娶你这件事,告知全世界也不为过。”
其实夏唯总觉得六叔身上有种历经风霜又经过岁月沉淀的年代感,六叔身上有些故事。
之前听人说,六叔年轻时候喜欢的人,车祸去世,当场目睹喜欢的人去世,之后六叔来到这个城市,据说六叔喜欢的那个女孩想要结婚后来到这个向往的城市生活。
所以六叔带着曾经的喜欢,在黎城生活。
关于六叔的八卦还有第二种说法,只是夏唯没太了解。
习惯讨论别人八卦这件事情,她不是很喜欢。
黎城即将进入一月末尾。
天气逐渐转暖,可以褪下围巾,夜晚的时候,吃了晚饭在路上溜达吹吹晚风。
这天江焱突然问她:“你喜欢满天星还是彩虹玫瑰。”
“都喜欢。”她给了模棱两可的答案。
他追问:“如果必须选一个呢?”
夏唯想了两分钟,还是没从两个里面选择出来一个。
像有选择困难症一样。
可是,是真的两个都很喜欢。
“如果是结婚那天的话,我喜欢满天星。”夏唯轻声说。
“为什么?”
“和婚纱比较适配。”夏唯的理由很简单。
而心里还有最重要的一个理由,她收到的第一束来自男朋友的花,是江焱送的满天星。
“知道了。”
夏唯手指在他掌心里划来划去:“你不痒吗?”
江焱轻笑,捏着她的手放在胸膛上。
“摸这,会痒。”
他今天穿的是个白衬衫,和夏唯身上的这件同款。
扣子间的距离有一个食指那么长。
夏唯的手指差点被他拿着伸进去。
“江焱,有你这样的吗?怎么老想让人对你身子产生想法!”
他笑着把她拉近。
“只想让你对我身子产生想法。”
“毕竟。”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
“这样才公平。”
夏唯:??
他的意思是,有来有往,才公平?
“夏唯,我馋你身子好久了。”他声线低沉。
夏唯感觉脸颊烧了起来,无法直视他。
他怎么什么都说啊。
啊啊啊啊啊!
心里拐弯一想,也是。
江焱喜欢她,肯定会想要得到。
就连夏唯也有同样的想法。
她想,总有一天,会把这个喜欢死了的人,给睡了。
夏唯听着他的话,不甘示弱。
“那如果,我也对你早有想法呢?”
“什么想法?”
“得到你的想法。”夏唯小声说。
听着头顶处传来一声笑。
“怎么得?”
夏唯抬头瞪他,他分明知道什么意思。
“睡到你。”
江焱似乎被她这句话取悦到了。
“夏唯,你爱死我了。”
夏唯怼他不甘示弱,虽然心里也认定他的想法是对的。
“你怎么这么自信啊?你这叫普信男。”
“乱说,我这叫说出了事实。”
江焱低头抵着她额头。
“我也爱死你了,老婆。”
后面两个字好像是第一次听见他喊,喊的声音特好听。
带着点气腔,凛冽的声线,让人听了像酥麻了骨头。
“你别乱叫。”
还不是呢。
夏唯发现,江焱对她的称呼真的转变自如。
还没订婚前几天,就开始喊未婚妻,现在还没有结婚,就喊老婆。
“就快是了。”他说。
低头索吻,夏唯的腿在他身上动了动。
明显感觉到他呼吸重了些。
“别乱动了,我忍了好几年了,理解一下,我的小女孩。”
夏唯脑子里的弦似乎绷断了一根,他的话,好让人想入非非。
“你.....你第一次见我,就想....那个吗?”
就想睡她吗?
“嗯。”他承认。
“如果不想的话,我就不是个正常男人了。”
夏唯的手搂在他脖子上的手紧了紧。
“坏蛋。”
江焱对她毫无攻击的骂人很由着她。
没反驳。
而是说:“那你是江焱这个坏蛋他媳妇。”
他低头索吻,女孩的手放在他脖子上,惹他心痒。
夏唯被吻的喘不过气来。
而且,他的手在腰间乱动。
过分的是,他的手还会探进衣服里。
以前,他都没有这样过。
“江焱。”她的声音有点昨晚坏事之后的音色感。
“你现在手怎么总是不安分。”
江焱笑道:“怕你婚后,该行使夫妻之实的时候,还没准备好。”
“现在,算是提前习惯一下。”
夏唯靠在他怀里。
“你现在好像一个大灰狼,等着我进入你的陷阱里。”
“这个形容,从何得出。”江焱感受到怀里的小姑娘呼吸还未恢复平稳,语气像极了埋怨似的
“你像个巨大的世界,引我进入,融入到你的生活。”这句话是夏唯对上句话的解释。
江焱笑道:“欢迎老婆来到我的世界。”
“别乱叫。”
“行,那,娶了老婆再叫。”
太阳落山,夏唯年后和江焱在一起的时间比之前多太多了。
他只要有时间,就会与自己见面。
江焱的生活里,只有工作,和她。
工作的使命感是他没办法舍弃的,江焱在做队长这件事情上,算得上是优秀。
单从做特警这件事情上,可以说更让人民群众信服。
夏唯不要他能够可以满足所有人的期待。
她只希望,她的江焱,注意安全。
一月末尾的最后一天。
夏唯小腿交折,坐在沙发上,电视上面播放着的是一个综艺节目。
手边是江焱好不容易允许她吃的,被别人称为垃圾食品的小零食。
桌上还放着果汁。
“江焱,我昨天看到超市有卖冰淇凌?”
此刻已经六点多,天渐黑。
他的目光从书上移到夏唯身上:“想吃?”
“嗯。”
“不嫌凉?”
“或许,可以尝一点。”她语气里有些许试探。
虽然想想就凉,可是,有段时间没吃过了。
“想去买?”
夏唯听到这个问话,心里莫名地有点负罪感。
“我不想出去。”
不想出去买,但是想吃。
把希望寄托在江焱身上。
江焱摸了摸小姑娘的头,笑道:“等着我。”
他站起来,拿起外套就准备出去。
夏唯盯着他,喊住江焱:“不想自己在家。”
江焱脚步转了回来,她在沙发上坐着,江焱弯腰低头和她平视。
“未婚妻,你这个很难办哎。”他学着夏唯撒娇的语气说话。
不同的是,他话里带笑。
“那你走了,我害怕怎么办?”
江焱挑眉,心里有点高兴。
他的小女孩,什么时候这么黏他了。
不过,这是好事。
“我路上和你通着电话,或者你跟我去,选一个?”
夏唯没说话,动作上已经选择了前者。
手机页面上已经显示着给江焱打电话。
他手指按下接听。
“乖乖待着,把门反锁,我回来再给我开门。”他交代。
卖冰淇凌的地方离这并不远。
出了小区大概要走三四分钟的路程。
江焱一个人走得快,迈的步子也大,不似和夏唯散步一样。
和她一起的时候,江焱会自觉慢下脚步。
“你现在到哪里了?”
“那天晚上,我吻你的那棵树下。”他说完,镜头还拍到了那棵树。
夏唯嘟嘴:“谁要看树,我要看你。”
于是,屏幕没再乱动过,出现的一直是江焱那张脸。
就算不间断地截屏都挑不出他颜值的任何毛病。
“下雨了。”
沥沥淅淅的小雨点落下来,夏唯看到屏幕上他发丝的雨滴。
“嗯,下雨了,刚才从我脚下跑过去一只小狗。”
“快走到卖冰淇凌的地方了。”
一分钟后,夏唯听不太清他在说什么。
大概是在跟店员说话。
“给你买了黄橙味的。”
“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想吃黄橙味?”
他连问都没有问。
“你喜欢。”
夏唯托着下巴,看手机里的他。
她这个人被江焱拿捏透了。
可夏唯也知道,江焱这个人,超级超级爱她。
“我要回去了。”他随时报备。
“小区门卫换成了喜欢和我们打招呼的那个。”
他话音刚落,门卫大爷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给女朋友买的冰淇凌吗?”
“对,女朋友嘴馋。”江焱回道。
夏唯想把手机扔掉。
怎么自己不在场,还围绕她说话呢。
不过一会,手机里传来声音:“开门了,未婚妻。”
夏唯穿上拖鞋,噔噔地跑过去。
接过冰淇凌,踮起脚尖吻他。
“给你的报酬。”
夏唯跑着重新坐到沙发上。
江焱把门关上,顺便锁上。
走到夏唯身旁坐下。
她吃着冰淇凌,看着电视,脸上时而认真时而被综艺里的画面逗笑。
江焱心里冒出了一个词:幸福。
紧接着脑海里出现了很多词。
其中,“家”这个字在他的脑海里拔得头筹。
注意到一个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
夏唯转头看他,江焱的目光很深邃,像是要把她给吸进去。
“你看我干嘛?”
“喜欢看。”
“你让我觉得你是想吃我的冰淇凌。”夏唯开玩笑说。
江焱看她已经吃了一半冰淇凌,从她手里拿过来:“不许吃了。”
“行吧,那你吃吧。”
江焱低头吻她,小姑娘的嘴唇微凉。
“很甜。”
夏唯和他拉开距离,不知道是说她甜还是刚吃过的冰淇凌甜。
被他吻过,嘴巴里没那么凉了。
夏唯和他坐的老远,沙发就这么大。
江焱挪了位置,坐在她身旁。
冰淇凌皮被扔进垃圾桶,夏唯五六口吃完一半,他把另一半两口就吃完了。
“你不嫌凉吗?”夏唯认真发问。
“你要不要体验一下,到底凉不凉?”江焱凑近,一点也没不好意思。
夏唯直接不理他。
把他的话自动过滤掉。
换了另一个综艺来看。
江焱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
有她在身边,莫名地安心。
看到夏唯手指上的戒指时,江焱在没有戴戒指的那根无名指上。
那里,快要戴上戒指了。
夏唯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江焱没动,让她靠在身上。
目光布满柔色,落在夏唯身上。
江焱有种,立刻想与她结婚的心情。
准备了这么久,就快要娶她了。
他第一眼就想要喊老婆的女孩,如今在他怀里睡觉。
夏唯的呼吸平稳,江焱看了下时间。
夜里还不算晚。
可是她睡着了。
不忍心。
江焱做了一番心理战,最终把夏唯抱进卧室,亲了两分钟,女孩哼哼唧唧的要醒,
他哄了一分钟。
然后去了洗澡间。
淋浴喷头的水洒下来,浇不灭江焱的火气。
江焱站着对面是个玻璃,隐隐约约地能反射出人的样子。
模糊不清的。
江焱脑海里想象出,玻璃里倒影的是夏唯。
他太想她,很想很想。
夜色酒吧。
陈执坐在包厢里的单人沙发上。
左脚抬起来放在右腿膝盖撑着,依靠在沙发上像是要陷进去,手里拿着手机玩游戏。
看起来,周围都没有他手机里正在玩的游戏重要。
“今怎么了?被你爹指着鼻子骂了?还是投资失败了,来这找趣呢,你就光玩你手里这破游戏。”
说话的男人是杨树林,他这名字真听不出来是个富一代。
白手起家,如今身价过亿,成功挤进上游人士生活行列。
除去工作,喜欢的就是结交朋友。
而他,是陈执和程言的共同朋友。
陈执连抬头也没抬,听起来问的很随便:“你怎么认识程言的?”
“巴黎认识的,都是中国人,互加了联系方式,在国内也一块聚过几次。”
“她不像是和你玩得来的人。”陈执开口。
针对性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