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抬了抬往大厦高处看了眼，沉声道：“她在这。”
刘级懵了一瞬，随即才反应过来。
江焱口中的她，这般口气说出来的人对方就是夏唯。
这儿很危险。
之所以知道他在这，还是因为上级调出来的楼内监控摄像头，他一眼就看到夏唯。
甚至怀疑是自己看错了，他倒是希望看错了。
“江队，你别冲动。”刘级有种直觉，江焱还是比平常乱了点分寸。
“不会。”江焱沉声道。
歹徒似乎只是奔着整个五楼来的，先是在上面楼层放火造成恐慌，人口密集跑起来会很乱，然后他们在五楼抢劫财物，就算是警察来或许也该考虑重点该放在哪里。
离开时还可以利用大把的人质离开，夏唯微低着头，眼睛却往前方看，歹徒的惯有思维大概就是利用人质逃跑，他们总以为自己很聪明。
“夏唯，你男朋友会来吗？”顾肖肖放低声音，几乎快跪在了地上，半张脸埋进胳膊极小声地问。
夏唯咬着嘴唇，她不知道江焱会不会来。
他大概在执行别的任务。
作为一个特警的女朋友，夏唯非常有共情能力和换位思考。
江焱是她的，但也是国家的。
“我不知道。”夏唯小声回答她。
长相凶残，大概有二百斤的男人看过来，眼神扫过夏唯，之后又转移到夏唯身边的顾肖肖身上。
“你，出来。”
夏唯按住了顾肖肖，拍了她两下让她别动。
被枪指到的话，她怕是会恐惧到极限，到时候惹恼歹徒。
“大哥，她从小有点毛病，没家人也没朋友，今天我刚从神经病院带她出来买点东西，她有咬人的毛病，你要不别叫她了。”
那人似乎还真的思考了几秒钟，眼神眯了眯，像是真的半信半疑她的话。
胖子随手又一指，正对着夏唯：“那就你了，出来。”
口气是不容再质疑的意思。
顾肖肖拼命向她摇头，手抓着夏唯不放手。
她是傻吗？往火坑里跳。
夏唯转过身来，全部挡住胖子的视线，用口型对顾肖肖说：“别担心。”
电路已经断掉，夏唯能听见外面交错的警车声音，有消防，有特警。
当枪指到夏唯脑袋的时候，她必须承认，真正感受到的要比想象的那种场面更加恐惧。
被枪指，是第一次，而且是真枪。
“几岁？”
夏唯低头看着地面：“23。”
“可惜了，正是享受年华的时刻。”胖子评判了一句，听不出到底是什么感情。
夏唯看了眼现场，身边的这个人很镇定，像是看透繁华，这种事情已经信手捏来。“你会杀人吗？”
胖子笑了一声，大概是在笑她问这么傻的问题。
“杀过。”
夏唯转头看了他一眼：“我以为，坏人不是长你这个样子的。”
“是吗？那你想错了。”
电被断了，外面的光照不进来，夏唯磨捏着自己的手指，她怎么就没跟江焱学点什么防身术呢？
“你们为了钱吗？”
胖子愣了半秒钟，语气明显变了变：“钱无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