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依旧很神经大条，他知道，她没变，无论是性格还是脾气又或者是说话方式直来直去。
“送你回去。”顾执绕回原来的话题上面。
“不用了，我打车回去。”程言说。
于他，程言只觉得这种关系仅此而已，甚至觉得有点尴尬。
不应该是这种见面的啊！被家长推着过来的感觉很不好受。
说过之后程言很真诚地抬起头，眼睛看着他，想着一定要问清楚点才能放心。
“顾执，你也没有想要和我商业联姻的想法吧？你肯定也不想和我发展关系，家长们的决定和我们无关，对吗？”
顾执笑了下，故意逗她似的，又夹杂了一层不太能听出来的认真：“别的都取决于你，但发展关系这句话，可说不定。”
程言拧起眉头，他想和她发展什么关系？
“之前不是朋友，现在该是了吧？”顾执紧接着问。
程言吐了口气，原来他说的是这意思。
“是了。”女孩说。
黑色车子行驶在霓虹灯光的路上，程言的手垂在腿上，目光散漫无神地看着前方。
“你一直待在国内吗？”程言觉得不说话空气流通间有点让她不自在，于是主动开口。
“算是，在国外待的时间不长。”
“你真的还记得我吗？”程言颇不死心地问。
现在和小时候肯定不是一个样子。
他难道是猜的？
“眼睛是好的，应该都能认得出来。”顾执意有所指似的，却又说的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程言，对你，我有记忆。”
毕竟那时候也不算太小。
一眼认出她，很新奇吗？
程言没接话，偏头转向窗外，外面的树枝早已没了叶子，隔着车窗都能感受到外面的寒冷。
虽说入春了，天气却很凉爽。
“顾执，你有喜欢的人吗？”
他点了刹车，红灯显示倒计时十秒钟。
“倒是有一个。”他回答。
程言笑道:“那就好。”
不和她发展关系就行。
顾执没意向，它也没意向，双方家长的意思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顶住他们的撮合就行了。
“程言，你怕什么？”他问。
女孩抠着手指，眉毛微动:“我啊，我怕走不好我想走的路，过不上我喜欢的生活，我不喜欢别人左右我，我想我很自由，像风一样。”
顾执没接话，重新启动车子。
程言住在一个小别墅里，就她一个人，是自己名下的房子。
“谢谢，辛苦你啦！”程言笑着打开车门道谢。
“客气了。”陈执说。
愠色酒吧。
程言终于可以出来玩耍，与好友直接聚在酒吧包厢里。
“我刚才看见吧台的小哥，长得是真帅。”朋友推开门走过来时说。
“狼狗系还是奶狗系？”另一个人问。
“居于中间吧！”刚才的人回答。
程言笑了笑，帅的？她回国后见到的长得最好看的大概还是陈执。
他确实很帅，身上有种懒散金，却又让人觉得他气质偏冷，像不易靠近的贵家公子一般。
程言想，她的择偶标准是什么样子呢？
大概是还没有标准，遇到喜欢的人也许就有了。
“发什么呆？今天算是为你迟来的欢迎宴，听说你的李原哥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