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人都还昏昏欲睡,被他这一嗓子叫得都清醒过来,齐刷刷的看见了他。售票大姐也搞不清楚什么情况,不满的说道,“你们才上车就要下车呀?我可不退钱的哟。”
“停车,停车!”
董放才不会在乎那点钱呢,根本就不和她理论,飞快的跑到车门旁边,就差直接伸手去拉车门了。
司机骂了一句,然后踩下了刹车。这时候董放又乖乖的走了回来,但是我已经反应过来又控制住了董放,让他乖乖坐好,不要再闹了。
司机看他这个样子,又骂了一句,“你这个嗨佬要干什么?一会儿谁要下车,一会儿又不下车?”
黄磊连忙解释,“各位不好意思啊,我这个兄弟可能睡得有些懵懂了,一睁眼还以为睡过了头。”
这个理由实在有些牵强附会,毕竟我们才刚刚上车,哪有那么快睡得着,睡得那么沉。大不了就被他们骂几句嘛,也不会少块肉。
只是他这样弄,真的太让人生气了。等他回到座位上,我就问他到底要去干什么,那么着急?他说他要去找韦彩娥和阿郎。
我一下子没想起这两个人,我就问黄磊,有没有见过这两个人。结果黄磊听都没听说过这两个人的名字,只是知道董放有两个手下,好像也是被人抓了,被逼着去做什么事吧。
那估计不会是什么好事,应该就是拿着董放作为要挟,让他们去做一些特别危险的事儿。
这样的话,如果去救,恐怕还得把事牵连到我和黄磊身上。如果不去救的话,我估计董方会恨我一辈子。
最终还是决定问清楚情况再说吧,结果董方告诉我这两个人被派去拉一批违禁品,如果被查到的话,应该会判的比较重。
我好奇的问:“告诉我,能有多重?”
“最严重的话,可能要被枪毙。”
我顿时一愣,这些都是丧心病狂的家伙呀,今天敢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做事,难道钱真的比命还重要吗?所以我决定不帮他们,我宁愿他恨我,也不去趟这趟浑水。
黄磊在一旁听得七七八八,他竟然还帮董放说话,“梁总,要不去帮助他们吧,要不然这两个人估计要成为他的心结。”
“成为心结就成为心结吧,他有心结,总好过我有心结。如果这次我不能把他带回去,我也没脸去跟他父母和妹妹交代了。”
我铁了心不帮他,我看他还能把我怎么样。我就不信他跟我在京城待了三五年,他还能记得起这两个手下。
为了让自己轻松一点,我开始给董放催眠,让他赶紧睡觉,等睡着了,什么都不用想了。刚睡醒的地方也到,他现在要做什么也做不成了,只能乖乖的跟我离开,如果还不听话,那就继续再控制。他敢跑我就继续敢追,我就不信在我这样高压的折磨下,他还能有反抗的念头。
可他始终都没睡着,好像心里憋着一股劲,就是要跟着超能力对着干。虽然我感觉不到,但看得出他似乎很难受,就算闭上了眼睛,眼珠子也在咕噜噜的转。这得是有多强的信念才能做到这样,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董放,你告诉我,你和韦彩娥有什么关系?”
“她是我妻子!”
“啥?”
我又被他的话雷到了,长得这么好看,还眼高于顶的这么一个人,怎么会娶韦彩娥呢?那女人瘦了就跟竹竿一样,要脸蛋没脸蛋,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就算我是穷光蛋,我都不一定能看上他。董放竟然跟我说她是他妻子,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嘛!
“告诉我,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有结婚证吗?”
“我们上个月结的婚,在农村结婚,请大家来吃个饭就算结婚了,不需要领结婚证。”
我快被他气死了,没有领结婚证就得不到法律的保护,就更加得不到我的保护。但我还是忍不住问道:“告诉我,你看上她什么了,为什么要和她结婚?难道你眼瞎了吗?”
“她可以为我去死,我没瞎!”
“这算什么理由啊?他可以为你去死,那是恩情,不是爱情。难道这一点你分不清吗?”
因为我的问话方式不对,董放并没有回答我,所以我重新问了一遍,但是我换了角度,“那你告诉我,你爱她吗?”
他竟然又没回答我,我想了想,好像问的话没有问题呀,难道超能力失灵了?我不自信的又问了一句,结果还是一样。
黄磊都替他着急,帮他回答道,“或许等会儿他也不知道。”
我瞪他一眼,“自己爱不爱一个人,难道心里没数吗?”
黄磊苦笑一声,“梁总,还真的有这个可能,有时候他可能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爱还是不爱,甚至有时候是爱恨交加,根本无法言表。”
我很不理解,“难道你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算是经历过吧,唉,不提也罢。反正事情都过去了。”
可能是触及到他的伤心事吧,我也不好再继续问下去,既然有人作证,我也不再勉强董放说什么了。我又开始给自己催眠,就算董放真的是爱韦彩娥的,那又怎么样?我又不爱韦彩娥,她的死活和我没有关系。我不是圣人,也不是救世主,我没办法救那么多人,也没办法管那么多事。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我身边的人过得比较好一些。
我不再想这些事情,省得心烦意乱。等我才闭上眼睛,车子就停了下来。我微微张开眼睛,上来了好几个年轻人,应该也是要搭车,我又闭上了眼睛。
可我突然听到那几个人在喊,“在那里,赶紧抓住他们!”
我一听感觉不对,立刻睁开了眼,看到那几个年轻人已经拿出了木棒,正高举着朝我们这边跑过来。
我顿时被吓了一跳,这帮人实在太厉害了吧,车子都开了半个多小时了,他们还能追上来?董放身上不会被装的跟踪器吧,这实在有些先进得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