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一说,我整个人都愣住了。不会有那么巧吧?孙老二不像是那种看不开的人啊?能苟活着,他绝对不会死。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回头问前台,“你说那人姓孙,叫孙什么啊?”
“咳,你吓我一跳!”她紧张的拍拍胸口,很快又露出了八卦的表情,“你还认识他?”
我苦笑:“那你也得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我才能确定认不认识他。”
“孙立景,认识不?你到时候快说说他是犯了什么事儿,才那么想不开的?”
“呼!”我的心情一下放松了下来,一个陌生的名字,关我屁事,“那我搞错了,不认识!”
“看你的表情,明明就是认识嘛。怎么又说不认识呢?我可听说他是欠了钱,你不会也是来要账的吧?”
“刚才还有人来要账了?我怎么没听到?”
“咳,我也是听说的。看来你真的是不认识啊,那多没劲。”
我又不说话了,觉得他这样的做法对于死者真的大不敬,也不知道晚上会不会回来找她理论理论。面对我的沉默她立刻失去了兴趣,重新又趴在桌子上,继续她的瞌睡。
虽然想不开的不是孙老二,但也让我担心起来,孙老二会不会也想不开呢?我是说万一。这个问题纠结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赶紧去了网吧,网吧里空荡荡没几个人,就一个网管在看店。
我这才想起人家不用按时上下班的,只是玩得起劲了,才会在网吧熬一个通宵。现在他这种情况,铁定没心情玩游戏了。
我打了个电话过去,通了没人接,我安慰自己说他一定是睡懒觉还没醒。趁这功夫,我进到包间里仔细研究起股票来。可怎么看,他看好的那支股票肯定是没救了。其实这种努力也是多余的,归根结底还是钱的问题。与其从股票上找回来,还不如直接拿钱填补他的窟窿还快。但这个数额实在太大,我不舍得。换做如果是毛凯的话,或许还能通融一下,可毛凯他也做不出这样的事啊!
我犹豫不决时,一个久违的电话打了过来,竟然是孙老大的。我一拍脑袋,就算孙老二没有钱,他大哥有钱啊!两个亲兄弟,他大哥总不能眼睁睁的看他去死吧。
我赶紧接通个电话,我都还没来得及说话,孙老大赶紧给我道歉:“宝哥,好久没见了啊,你近来可好?现在在什么地方呢?如果有时间的话,请你吃顿饭怎么样?”
他净说这些没有边际的客套话,我赶紧打断才他说道:“孙银凡的事儿你知道了吧?”
“哎呦,宝哥我肯定知道,我都明白了。所以这不是请你吃个饭给你赔罪嘛,还你赏个脸,给我们一个道歉的机会。”
“道歉?”我知道是什么回事了,不过那些都是小事情,一时冲动而已,于是告诉他,“道歉就不用了,还是想想办法,怎么帮他解决这个问题吧。他亏了那么多钱,你应该知道怎,么就不拦一下他?”
“呃,这小子整天不务正业,我也不可能每天看着他,后面他的债主找上门来,我才知道怎么回事。而且他昨天得罪您之后,我们立刻就跑到我这里了,我真的十分抱歉,你还是给个机会,让我给你赔罪吧。”
“赔罪就不用了,那咱们找个对方,中午见个面,商量一下怎么解决他的问题。”
“好!”
他一口答应下来,然后说了一个地址,大家约好了,中午十一点半到。
肯答应去吃饭,真的并不是想让他给我道歉。我只是觉得他作为大哥肯定得负一点责任,到时候让他拿大头,我再补一点,就把孙老二这事给平了吧。万一真的哪天他想不开也跑去跳楼,那就太不值得了。
一上午我也没地方去,就待在包间里,一直看着股市行情。今天的大盘有些反弹,在孙老二买的那只股票,还是如一潭死水,分手率只有0.1%,死得不能再死。一群接盘侠死死捂着,就指望着一个大庄家能进场,挽救他们的钱袋子。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我按他给的地址去了。可奇怪是这哪有什么饭店?连一个夫妻小店都没有。
我只好打电话问,孙老大告诉我,这是一个私人菜馆。只对朋友开放服务,虽然有点贵,但是真的特别好吃。而且就像在家里的环境一样,可以吃的特别放松。还让我等一会儿,他马上就到。
既然是私人菜馆,我肯定找不到。想不到现在人还挺会做生意,竟然会想出这种招来做生意。但我是理解不了,毕竟做生意谁不希望顾客盈门,没有像他这样遮遮掩掩,等着人家找上门的。
在路边等了几分钟,就看到孙家兄弟一块从一栋楼后面走了出来。这两人还真有意思,先把车停好了才出来接我。可我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后面没有过多纠结。
孙老大笑容满面,一见面就是亲切的握手,寒暄的话说个不停。孙老二眉头紧皱,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若不是他大哥在他脑袋上来两下,他可能真的不会跟我说话。
这个不像是跟我道歉的样子啊,我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被孙老大热情的拉着走开了。
绕过他来时那栋楼,上到三楼,又到了他所谓的那家私人菜馆。按理说,挂个牌儿不过分吧?他这连个牌儿都没有,这生意做的真没法评价了。特别是孙老大还拿着钥匙开了门,好像回自己家一样。
我开玩笑说:“这个私家菜馆不会还有你的股份吧?连钥匙都有,我猜的话,今天大厨一定是一个大美女。”
孙老大尴尬笑道,“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我觉得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或许这里就孙老大金屋藏娇的地方。然后找的那个女人还特别能做菜,所以有朋友就招呼到这里来,省钱省事还省心。
给我走进去一看,就知道自己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