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难,我也得把问题解决了,要不然董放真的发生什么意外的话,就算我能放过自己,董婕也不会放过我的。
仅靠着王叔几句话,我还是不够放心。我想着应该也给自己找一条路,以后再发生什么事的话,我也不用总是指望着他。考虑了一下,我打电话给黄磊,问他愿不愿意去北浦。
他在电话里苦笑,“梁总,我知道自己也没什么本事。不配在你身边干。好歹你给我一点时间适应嘛,我已经在很努力的学了。凯哥,飞哥很照顾我。我一定会很快适应这里的环境的。”
“你想哪去了?我不是看不起你,恰恰相反,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想请你帮忙。你还记得董放吧?他现在在北浦发展,好像最近又出了什么事,然后跟董婕要钱。我打电话他死活不接,所以我想让你去那边看看,如果可以的话,帮他解决一些困难吧。到时候我会给你两百万,帮他把生意做大起来。”
“两百万!”黄磊就大叫一声,他的关注点都错了,我真担心他会把事情给办砸,好在他立刻有清醒过来,“带这么多钱这是需要干什么呀?你先给我透露一下,让我心里有个底。而且你放心,把那么多钱交给我,你就不怕我卷钱跑了? ”
我呵呵一笑,“如果你愿把这些钱送给那些卖白粉的,我也无话可说。如果你也自己亲身经历过了,那是一个无底洞,多少钱都不够砸。而且我要求你要速战速决,你别以为跑去北浦是度假的,不论办好办法你都得回来干活。至于董放做的生意,我也不瞒你。他就是在北浦做走私的,而且看他的情况好像也做的不怎么成功,现在还是小打小闹的样子,三天两头出问题。”
“走私?我看他也就只能做些三教九流的事情了。你这么说我大概心里有数,那我连夜过去咯?你把他的手机还有大概地址发给我吧,找到他以后,我再给你打电话。”
听他这么说,感觉还是挺靠谱。至于为什么不让毛凯去,还不是因为担心董放拉不下这个脸,到时候去了照样见不着人。
我把董放的手机号码,QQ,还有海边那个村庄位置一块儿发给了黄磊。而且嘱咐他只是协助董放,而不是要干涉他的事情。
黄磊回了个明白,我心里踏实多了。像他们这种捞偏门的,应该有更多的共同语言,比我亲自去找他应该有用多了。
看着手机,我突然又想翻翻朱美珍的QQ,你看她的空间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留言,结果里面一片空白。正如系统提示一样,这个人很懒,什么也没留下。或许应该说这个人很自闭,什么都不想公开,更加准确一些。
我当然不会自讨苦吃的去发个信息,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只希望她能自己想开一些,让自己能活得通透自在。如果能把病治好的话更好,可是这些已经不是我该关心的事情了,希望朱叔叔和王叔能上点心吧。
晚上好好睡了一个觉,等到第二天去银行给黄磊转了钱,我便无所事事。于是就在楼下附近的小摊儿剪了个头发,那儿的理发师年纪比较大,有五六十岁,虽然不是托尼老师级别的,但剪出来效果我还是挺满意的。只用了六块钱,性价比高得不能再高。要随便花了二十块钱吃了一顿饭,绝对比昨天的大龙虾和牛排管饱。
正所谓穷有穷的生路,富有富的活法,我觉得并没有什么冲突。像朱美珍那种情况,最好就是回归生活,多接触一下真实的烟火气,什么心理疾病都能治好了。
毕竟在温室里,她什么都不用担心,才过多的关注于自己的内心事情。如果每天都为了一日三餐奔波,哪有那么多的多愁善感。但是这些感悟只能由他自己去体会了,我实在帮不上忙。
到了下午抽空去看看强哥,这才知道他已经出院了。我气得去找医生问责,伤筋动骨一百天,哪有那么快出院的。
他的主治医生还理直气壮,“让不交费他不补,让他配合治疗,他不配合。那不出院,留在这里干什么?”
“我预存了五千块在里面,有那么快用完吗?”
“你不会以为住院就是住宾馆吧,只收个床位费。每天的用药治疗都需要花钱,其实我们也没有逼他离开,只是让他联系一下家人,把所欠的医药费补上就行了。可他竟然赌气的说没有家里人,也没有亲戚朋友。我真是服了他,难道都是当我们眼瞎的吗?到后面催了几次他就受不了,趁我们不注意偷偷就跑了。你来的刚好,你就帮他把钱给补了吧,不然等到他参加工作以后,医保这一块可能会影响到他的。”
他这应该算是在威胁我了,但我毫无办法,超能力能治得了这个医生,但是治不了这个。我只能气哼哼的把钱给补了,实际上也就以千出头,如果强哥就因为这一千块钱出了什么意外,我绝对会回来找医院算账的。
我立刻给强哥打个电话,问他在哪儿?他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来在公司,更多解释的是为什么跑出医院?原来他自己的软件公司还在,里面还有很多电脑设备,但是因为欠了房租,房东要赶人了。所以他不得不赶紧出院,回去解决这个问题。
这也算是一个很正常的理由,我没有太多的责备,要他公司的地址就赶了过去。我以为他的公司会在那些写字楼里面,显得特别高大上,每个人都是西装革履,每天上班就是往电脑桌前一坐,啪啪啪敲键盘就行。
来到地方我才知道,他和许多外地人一样,租着郊区的平房,这么大冷的天,还得自己烧炉子取暖。在这里别说办公了,手放在外面多一秒都是一种痛苦。我猜这样的平房也花不了多少钱,哪至于会被房东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