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几个人发出了赞叹声,就因为这个已经卸任掉的职务,那些行长,局长眼神突然就有了变化,或许这就是朱叔叔的目的。只是接下来可不好应付,因为在他们看来,能够坐上这个位置的人,肯定是人中龙凤。至于外貌嘛,就已经不重要了。而且在他们思维观念里,人都是要往高处走,水都要往低处流,我现在肯定是在更好的地方工作。
但光是第一个问题,我就不好意思。解答他们。
“梁总是国外哪所名校毕业的呀?那你也就二十出头,真是年轻有为!”
“年纪轻轻就坐上证券公司CEO的位置,肯定在金融方面有很高的造诣。”
“现在在哪高就啊?有机会的话带着我们一块儿发财啊!”
......
也不知道这些话是在问我,还是说给朱叔叔听?但总而言之我是很尴尬,只好很没礼貌的闭口不言。可他们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因为朱叔叔很高兴,他们自然就可以跟着一块高兴。
朱叔叔倒是能侃侃而谈,简单说了一下证券公司最近的业绩,有点成绩,但是和现在的市场来比,根本不足挂齿。不过他很会说话,把筹建证券公司的困难无限夸大。然后我就横空出世,力挽狂澜,把内部组织及时调整好,才有了现在良好的局面。
这说的就太夸张了,我不由得脸红,因为我根本没做多少事啊,这么大的功劳套在我头上实在愧不敢当。
有的实实在在的成绩,那些人看我的眼神更加不一样。已经有人开始问我,基金基本上都持有什么股票?
鬼才知道现在重仓什么股票,我都已经离开好几个月了。可我不能这么说啊,这话话一说出口,岂不是打朱叔叔的脸?我只能无助的看着他,希望他能给我点提示。
朱叔叔说的话也不是无的放矢,“要不你离开前不是已经交代好了所有的经理了吗?这些都是好朋友,你就透露一下呗。”
我才不信那些经理会完全听我的话来做,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说了。我把回忆起来的东西都告诉他们,不管对错,实际上他们有心去查一下的话,都能查得到。反正到时候我也不在跟前了,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当然,那都是过去式,有些人更关注今后要怎么玩。我犹豫了一下,说出了几只比较看好的股票,但说完之后我还是要跟他们强调一下,“现在的市场几乎应该达到了顶点,不停的创造者新高,风险在不在不断加大,这是以观望为为主?”
有人问,“那这样的话海澜基金,也会有所变动吗?”
这人真的是不长记性,我只能的摇摇头,“我已经不在海澜证券了,后续会做什么样的调整我也不太清楚。”
“是喔,那你怎么会不在证券公司了呢?这么好的位置可遇而不可求啊。”那人又转向对朱叔叔说,“朱总,你就这么轻易放掉这个人才了。”
“咳,年轻人心高气傲,觉得还是给人家打工。就因为有人说了他两句,他就不高兴,然后我就自己出来做老板。你说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太难管了,一个个都桀骜不驯。你看我们家美珍,到现在都还没出来。我老早就让她准备了,出来多认识一下人,可就是不听长辈的话啊!”
朱叔叔凭空编造了一个理由,好像不无道理,但是还是比较符合情理的。现在还把朱美珍一直没出来的原因解释了一番,外人听听也就算了。可我知道那也就是敷衍之词,朱美珍可能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仅仅是不想见人而已。
我突然担心起来,这样下去的话,她是不是会重新又患上自闭症?至少现在已经看出来已经有社恐的症状,就算不是病,对她今后的发展也不好呀。
正当我为他担心的时候,朱叔叔突然说:“梁宝,要不你去叫一下美珍?她还是挺听你话的,你让她出来肯定会出来的。”
我惊讶的指着自己鼻子,“我...我去?”
朱叔叔怪笑道:“就几步路的事儿,这你都不想动?”
这时身边的人,眼神又变了,已经看不出到底是在羡慕还是嫉妒。本来不想去的,被他们这么看着,那我宁愿去了。说不定我还能让她帮我找个房间,在里面躲一躲。等到这个派对结束了再出来。忽而我又自嘲一笑,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怎么能和她同时消失呢?到时候别人估计又得说闲话。
朱叔叔告诉我在楼上左转第二个房间,我向众人歉意的告辞一声,赶紧往楼上溜去。可我还是想想得简单了,就在我上楼时,就已经成功的把所有的目光吸引过来。有疑惑,有惊讶,吓得我差点停下了脚步。
朱冠霆更是对着我叫道:“梁宝,你去干嘛?楼上是私人住的地方。”
被他这么喊,我只能停下脚步了。想要解释我只是去叫朱美珍,可总觉得这话我来说有点不合适。毕竟人家的亲大哥都没去叫,我掺和个什么劲。
最终还是得靠朱叔叔替我解围,“冠霆,是我让他去把你妹妹叫下来的,你自己叫不动,还不让别人叫?”
“哦。”朱冠霆把脑袋低了下来又钻到了人群里。
其实我也想钻,只是没地方转,只能加快脚步上楼。我不敢看这些人的眼神,突然间觉得朱叔叔给我挖了一个坑,撺掇着我往里面跳。我还没办法拒绝,只是让我叫个人而已,你让我怎么拒绝?
我只能叹一口气,安慰自己,只要做的端行的正,不用去担心别人说什么的。
很快就来到了她房间门口,怎么感觉这种场景似曾相识?只是身边没有人看着,可以让我自由发挥。我举起手,半天也敲不下去。我在想应该跟她怎么说才好呢?但不管怎么说,绝对不能用肯定句。万一她在里面换衣服,那不就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