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经理一边说一边拿着个计算机巴拉巴拉的按，里面的具体数字，虽然我看不到。但是通过谭飞的表情，应该是很乐观的。
算到最后，谭飞竟然朝我这边望来，我猜他应该已经有了计划，感觉我又得花一笔钱出去了。
果不其然，现在继续参观的空档，谭飞悄悄靠近我偷偷说道:“梁总，你能不能借我一百万？”
虽然我很想照顾他，但是他这么直接开口要钱，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答他才好。幸亏董婕帮我挡了下来，“飞哥，你不会一毛钱都没有吧？这一百万全都要问宝哥要？”
谭飞郁闷道:“装修不要钱，采购设备不要钱？前期的备料，还有招聘员工要不要钱啊？”
“那你岂不是要把所有身家都给押进去？那我不同意！”
谭飞哭笑不得，“我也没找你借钱，你有什么同意不同意？”
董婕把头一歪，理直气壮说，“宝哥的钱就是我的钱，我不同意，也就是他不同意。”
我听的也是哭笑不得，“我这钱怎么又成了你的钱？”
陈菊突然出来镇场子，“我也不同意，就算你的钱不是我的钱，我也不同意。这个项目还得考察一番，不能盲目的决定。要不然谭飞你先做一个项目计划，我们审核以后觉得可以了才能通过。”
“啥？项目计划？那是什么东西？”
谭飞都没读过什么书，哪有什么计划不计划的，反正把钱投进去，把东西买来，然后就开始干呗。任务计划是文化人才干的事儿，他来理解的话，就是瞻前顾后，永远干不成什么大事。
陈菊耐心解释说，“就是把你要前期投入的东西一一列举，计划计算它的成本，立即可行性。然后根据市场的规模，确定你每日，每月，每年的销售计划。然后根据各项综合数据得出，你这个项目的回报。”
“这么麻烦？”谭飞听着都愣了。
“那当然了，可是一百万啊，你以为是小数目，多少人穷极一辈子都不一定能挣够一百万。你一句话就拿去，是不是想的太轻松？”
谭飞不悦道，“那你们投资这个厂，就是买了这些水泥房子就花了五千万，难道就值了？”
陈菊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里面装着这是我们这个的项目计划，我经过充分的论证和考察，才得出了里面的数据，根据我的设计得出我们的回报率可以达到百分之三四十，是一个可靠的项目计划。要不你看一看，借鉴一下？”
谭飞还真的就接了过去，认认真真的从第一页开始慢慢看。我估计他看不明白，就算看明白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做。
他这种人头脑很简单的，只要把摊子支棱起来，就等着顾客自己上门给钱了。至于赚不赚钱？先卖了东西再说。
谭飞的眉头越皱越深，甚至还拿出一些数据来请教。陈菊当然没功夫理他，都是董婕给他做答。
董婕回答的很细，甚至一些数据，她都可以背得下来，就好像这个项目计划是她自己做的一样。由此是看出，她和陈菊背地里没少联系，果然和她说的一样，两人是好闺蜜，我都比不上他们的关系。
经过一番解释，谭飞终于似懂非懂了，又开始缠着吴经理，问他要整个园区的规划。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懂了，我都庆幸自己兜里这一百万暂时保住了。不过如果他真的拿出一份像样的项目计划书，我是不是该借给他呢？我想想还是借吧，如果他的计划书能通过陈菊和董婕的法眼，就算我不肯也不行了。
但我猜最好应该还是我入股吧，如果真的是好项目，怎么可能自己不赚一点呢？
所以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陈菊，她完全同意，且还给出了指导意见，“如果真的可行，那这个钱就不要借出去，就当是自己投资，让他出力，折算成若干技术股，这样就可以了嘛。这年头钱没什么好借的，借出去收不回来，连朋友都没得做。”
的确没错，借出去钱很难要回来的，除非心甘情愿的白给。我回想起以前经历，又暗骂自己同情心泛滥了。
谭飞不知道陈菊的打算，屁颠屁颠去做调研了。我还真想看看他能调查出什么东西来，如果他都能做出一些像样的东西，那我也该努力努力了。
参观终于结束，基本上每个位置准备安置什么东西，他们都商量好了。估算下来差不多要一千多万，每个人都觉得这个已经是很精打细算的结果。只有我一个人在肉疼，又是一千多万啊。
等回去的时候我发现谭飞心不在焉的，都不敢让他开车。我主动让他坐到副驾，自己来开。
时不时听到他嘴里嘟囔的什么，就像着了魔一样。我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发现？说出来呗，让大家给你分析分析。”
“不行啊，这个人员数量肯定有问题。虽然说每个工厂大概有一百人左右，但是这么大的区域不可能所有人都来食堂吃饭，更何况有些人为了省钱还会自己做，那来的人就更少了？那个死胖子忽悠我，一定的是这样！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等下次见到的时候，我一定要揍他一顿。”
不用说，他肯定发现这个食堂包不得，而且还是一个巨坑，谁挑谁死。其实也不至于发展到人身攻击吧？
我劝道:“买卖不成仁义在，估计你他也没有逼迫你什么呀？”
谭飞咬牙道:“他不可能不知道具体情况的，就是在忽悠我！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被人骗，他竟然想骗我，难道我揍他一顿还不行吗？”
这是什么狗屁歪理，谁都不可能把坏事都往外说啊，肯定都是捡漂亮的说，这怎么又怪到别人头上了？
陈菊却提醒他说:“如果你对自己的烧烤有信心的话，你还可以耐心等待呀！看看谁承包了整个食堂，然后你分包一部分下来，自己搞个烧烤小吃摊，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