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里就剩我一个人,因为孙银凡被警告过,他也不敢来了。虽然房间不大,可就是觉得空荡荡的看着难受。
难受归难受,日子还是要继续的。最多无聊的时候打打电话跟人聊天。每次听到电话里还有别人的声音,心里总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好像我已经和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上课时,还偶尔能见到马流芳。她就像是没看到我一样,以为我们再也不会说话了。一个月后,她竟然跑到了出租屋来找我。
但是还是有点小激动,可她一说明来意,我就傻眼了。
“我和你做了一年的男女朋友,说分手就分手了,你就没有一点表示?”
我装傻问道:“表示什么?”
“你别装傻,分手费,青春损失费。”
按我对她的了解,她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分手了,谁不伤心难过,谁不是浪费了青春。更何况,是她劈腿在先。
“是不是彭国雄让你这么说的,他想要多少钱?”
“你,你胡说什么?和他有什么关系?”
“行,那你要多少钱?”
“五十万!”
我无奈摇头,这真是狮子大开口,如果是五万八万的,或许我还真给她了。可这么漫天要价,我真的快被气炸了,冷笑道:“彭国雄是什么人你不是不知道,你还帮着他一块来讹我。我不会啊你,你很容易因为爱情没了理智,你让他自己来找我要。”
“都说不关他的事,你睡了我快一年了,你总要赔钱吧?”
我瞪大了眼睛,好一会儿才说道:“这也是他教你说的,这人还要不要脸了?还可以这样衡量的?他当你是什么?你当你又是什么?他现在人在哪里?”
“梁宝,你干嘛老是扯上他。我都说了和她没有关系。”
说着说着她还急上了,好像有了多大委屈一样。
“要不四十万?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总不能赖账吧?”
我对她真的无语了,不算日常开销,这一年来我给她钱买东西至少有三五万,笔记本电脑也给她拿走了,反倒还说我赖账。就算那啥按次算钱,也绝对用不了这么多钱,何况包年还没有优惠?
一不小心我就被她带偏了,绝对是不能这么算的,那我和彭国雄有什么区别?真不知道这个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又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能把她迷得五迷三道的。
跟她这样争执下去,一点意义没有,于是用超能力问了彭国雄下落。这个王八蛋果然就在冀北,而且就在楼下等着。
我让马刘芳安静一会儿,打了一个电话给孙银凡,“老二,你能让谭飞带几个人过来吗?那个彭国雄又出现了,他们不是还欠你钱嘛,你们赶紧过来我这里找他要钱,记得多带点人,别让他跑了。”
孙老二早就不记得彭国雄这号人,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谁,“宝哥,我马上到,你记得帮我拖住他!这小子绝对跑不了!”
挂掉电话,我又让马丽芳打电话给彭国雄,让他上来一趟。就说我赖账,一分钱也不肯给,有本事就上来拿。
马流芳照做,我听到电话里骂骂咧咧的,不知道一会儿他还能不能骂得出来。
彭国雄还真的上来了,就他一个人。这家伙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催眠术,他竟然还敢孤身上来犯险。
“死胖子,好久不见啊,怎么又胖了你?生活过得很滋润是不是,现在让你来买单了,你还敢赖账?”
彭国雄上来就骂人,这种程度对我完全没有影响。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流芳?她愿意和你复合,你都应该感到知足了。为什么还要逼着她来做这些不愿意做的事情。”
“我女朋友只是跟我闹一时的矛盾,你竟然敢趁虚而入,还占有了她。难道你就想这么算了吗?你还真想得美啊!”
“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我们是在谈恋爱,并不存在谁占有谁。我不像你一样,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敛财的工具。”
“说得你有多高尚一样,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你觉得像马流芳长得那么标志的人,能看上你?你肯定用了催眠术催眠她,强迫她做你的女朋友,你这是犯罪!”
我气得不停摇头,问马流芳,“我有什么时候强迫过你?”
马流芳抿着嘴不说话,只是不知所措的看看我,又看看彭国雄。
我对她真的无语了,提高了声音问道:“你说!我什么时候强迫过你?”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她迷茫的回答着,好像真有的有过那样的事。我对她失望透顶,超能力只能问出这样的答案,只能说明她在潜意识里肯定就是这样的想法。
“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死胖子,今天要么赔钱,要么我就把你的丑事抖漏出来。”
这句话应该我来说才比较合适吧?竟然被一个卑鄙小人给说出来了,还义正言辞。不过,如果马流芳肯配合的话,事情闹到校领导哪里去,我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我拿他却一定办法都没有,他如今不是学生,校方根本管不了。报警估计用处也不大,谁那么有闲空去管这种争风之处的事情。
这时孙老二代的人冲了上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打他,把他打到不敢乱说话为止。
他见到他们,顿时慌了神,“孙二哥,谭飞,你们怎么来了。”
谭飞一马当先,揪住彭国雄的领子笑道:“孙子诶,你还敢回来,今天不还钱,你就别想走!当年你害得我吃了十几天的公粮,我还以为没机会报仇了,想不到你竟然送上门来。”
孙老二凑到我这边问道:“宝哥,这是什么回事,马流芳怎么看起来和他是一伙的,她不应该是你女朋友吗?”
我正在气头上,说话就有些不好听了,“孙老二,你办你的事,问这么多干嘛?你忘了来这里干嘛的吗?还这么多废话?”
孙老二神色一怔,立刻招呼道:“兄弟们,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