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满嘴谎话,至少他说打工人几乎都回家过年这件事是真的。偌大的工业区里空荡荡,几乎看不到人。
好不容易问了三四个人,才找到那个电子厂。大门紧闭,只剩下一个看门的老大爷。
老大爷还耳背,问了好几遍他才告诉我一个没用的答案,工厂已经放假,所有人都回去了。这里暂时也不招工,要想来应聘工作的话,还得明年开春。
这个把我急死,直接命令道:“告诉我这个厂里面有没有一个叫董放的人?”
“不知道!”
这老头真是能磨人,浪费半个小时在他身上一无所获。这回真的是没有办法,我又打电话给董放,这王八蛋竟然还在关机中,难道他就不怕家里面人担心的吗?
我努力冷静下来,问清楚哪里有出租屋,马不停蹄的赶过去。
就连出租屋这一块儿地区,也都没什么人,偶尔见到几个人,说出董放这个名字,都没人知道。
我一口气走了三个出租屋片区,几乎把所有能问的人都问上,就连走在路上,路过的人我也没放过,可依旧得不到董放的信息。
我的心情变得很糟糕,如果现在能看到他的话,我绝对会把他暴打一顿。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做这样的事?真的有什么事,就不能打个电话回家和大家商量一下吗?
眼看天就要黑了,我是一点点办法没有,只好在附近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等到明天再碰碰运气。
才安顿好,董洁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宝哥,你找到我哥了吗?他的电话到现在一直都是关机的,我很担心啊。”
我哪敢和她说实话,骗她道:“我坐车到火车晚点,才刚刚到深港市,现在天也黑了,我不太方便找,要不我明天再过去找,你不用担心,我人到这里了,一定能找到的。”
董婕突然哽咽起来,“宝哥,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担心,我总觉得我哥出事了。我的感觉一向很准,你明天一定要好好找,一定要找到他!”
“傻丫头,你别胡思乱想!我一定能找到他的,你相信我,我有这个能力找到他!”
安慰了好久,才让她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而我的心里却越来越急躁,在房里面根本就坐不住,于是下到楼下,问问这里的老板娘有什么办法。
“老板娘,我是从外地来的,想来这里找一个人。你这里有没有熟悉的人能帮我一下。”
老板娘很热情,立即说道:“你找人呐,我熟啊,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我都熟!”
我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好奇说道,“我找的是一个男的。”
“男的?你们这些年轻人可真会玩,不过你不用担心,我都熟,我帮你问问,你放心,肯定有男的,你需要那种类型的?”
我终于明白过来,红着脸急忙道:“你搞错了,我是来找我朋友的,他叫董放,那么高,瘦瘦的,额头上还有一块疤。”
“你还要头上带块疤的?这可不好找,还得叫董放,那就更难了。”
我觉得老板娘还没缓过神来,还在帮我找暖床的思维中。不过看得出,她真的很熟这一块,我赶紧说:“你就帮我问董放这个人,我就找他!”
她立刻乖乖的打电话问,结果肯定是没有,我没打算轻易放过她,让她继续问其他人。
一连打了三四个电话,没有人认识董放的。再问下去估计意义也不大了。我感觉她认识的都是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我也不太希望董放能和这种人搅和在一起。
“你告诉我,在这里,找一个外地人怎么样才最方便。”
“当然是去派出所找了,外地来打工的都需要办理一个暂住证,如果不办,被查出来会被抓起来,遣返原籍的。”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种东西,原来身份证也不是万能的,还得加个暂住证才有用,也不知道我要不要办一张,被抓可就麻烦了。
不管需不需要,我都准备去派出所。超能力对警察也有效果但我总是有些担心,逼近他们代表了一个组织机构,如果露馅,要搞我太容易了。
有了打算,我就回到房间,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准备把附近的派出所都跑一遍。
可才躺下没多久,就有人来敲我的房门。我烦躁的叫了一声,“谁啊?”
外边有人娇羞的回了一句,“靓仔,你需不需要特殊服务?”
这声音听着有点耳熟,一时间我也想不起来是谁。
而且这里的称呼挺让人奇怪,不管你是高矮胖瘦矮穷矬,都会甜甜的叫一声靓仔或者靓女。一开始我还不适应,听多了也就习惯了。这样挺好的,容易拉进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不想我那边的人,左一个胖子,右一个胖子。有时候还加点形容词,听着就想揍人。
所以,就算我很烦有这种人来打扰,我还是很客气的说不用了。
可门外的人很执着,明目张胆的介绍服务内容,说得相当文雅,其中一些我还在宿舍里听过。不过,我只觉得是玷污了那些好词好句。
我还是拒绝道,“你赶紧离开吧,我不需要!”
她无法拒绝我,我听到了脚步身,一会儿,我隐约听到她在敲隔壁房门,说着同样的话。很快就有人开门了,传来了一个男人粗鲁的笑声。然后就是那女的轻呼一声和重重重的关门声。
被以为就此可以清净了,不料这里的墙壁隔音非常的槽糕。没多会儿,那边就开始叫起来,叫得还有些凄惨。未经人事者一定会以为谁被打劫了。我好歹还能分得清是什么情况,没多管闲事,只能佩服其敬业程度。
只是这让人怎么睡觉?只隔了一堵墙,应该不会超过五六米,还在超能力的影响范围内,我可以让他们停下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不过既影响了人家做生意,又剥夺了人家享受快乐的权利,我这么做也太不道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