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说自己是好人了,可好与坏很难区分。我觉得东方就是一个好人,可在别人眼里,他或许就是一个坏人,还是一个挺失败的坏人。
至于其他人是好是坏,都无所谓。只要不对我有影响,也不伤害我和我的朋友,我就不会找他麻烦。
挂了电话,我就出去打车,一上车我才发现实在太巧,司机竟然是我爸。
“你怎么回来了也不和我们说一声,而且怎么会在这里?”
他虽然有些不高兴,可还是心平气和的,这样更显得我慌乱。
“我这不是着急给忘了嘛,我还得急着办一件事。”
“在这里办事?”
“我就是约一个朋友在这附近见面,哪里也没去。”
“哦!”爸爸重重的应了一声,“那我先送你回家吧。”
爸爸启动车子,嘴巴还没停下,打听着我学习情况。
我虽然没挂科,但是每科的成绩并不是很高,这只能算是中等水。但如今我已经不需要报分数,仅仅是告诉他考试都过关了。大学就是有那么一点好,再也不用为分数来发愁。
他还是没停下,继续问我的生活情况,吃不吃的习惯啊,好不好玩啊,交了什么朋友啊?能问的事情都问了一遍。
我猜他应该是想旁敲侧击的打听我有没有女朋友吧。这恐怕要令他失望了。时间还长得狠,机会还多得是,着什么急哦。
回到家里,妈妈已经睡了。我小心翼翼的洗了个澡,美美的睡到床上。睡惯了学校的床,自己家的都有些不习惯了。又短又窄,翻个身都会咯吱咯吱响。
于是我又有了其他的心思,到时候好好宰一顿那两个老总,说不定能宰出一套房来。
如今我这一带的房子大概五千块钱一平方,有个三十多万也就差不多了。两个老总凑个两百万应该不是多大问题吧,不然也好意思叫老总?
想着美好的事情,就难以入眠了。辗转之时,竟然收到丁杰的短信,让我明天下午去他的别墅。
这小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把人忽悠上当的,竟然这么快就解决了他们,让他们来送钱。
第二天一大早,妈妈看到我突然出现在家里,惊喜不已。给我买了丰盛的早餐,才吃完,又要出去买菜。
我不想她那么辛苦,就说老同学聚会,中午晚上就不在吃了。她没责怪我,还拿出一百块钱给我。
原来看到一百块,还有些感觉的,如今却觉得少得可怜。
我说我还有钱,她就开始数落我了,“一个月八百块钱的生活费,你怎么能还能省下钱来啊?是不是饿一顿饱一顿,吃方面不能省呀,一个大小伙子就这么吃肯定要饿肚子的。”
“妈,你别担心。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每天挣一些跑腿费,一个月也有一两百块钱,所以还省下了一些,这一百块钱你就收回去吧。”
“唉,这孩子,你不懂现在物价涨得飞快,一百块钱根本都吃不了什么东西。带在身上,到时候大家分摊,你钱不够怎么办?多丢脸啊。对了,是男同学聚会还是女同学聚会?”
“男的。”
“哎,我以为是女同学呢。如今你已经是大学生了,别只和男同学玩,也可以女同学玩的。”
我扶额苦笑,我找女同学玩啥啊,曾经的交集就不多,都分开一年多,那更没话讲了。就连最熟悉那一个,都已经许久没有联系。感情是会被时间冲淡的,赶紧冲得淡一点吧。
妈妈继续叮嘱着:“和男同学吃饭,那你也得注意啊,千万别喝酒。”
妈妈的爱有些繁琐,我也是一条一条的听了进去。她说的那些我都不会犯的,我现在做的事情已经不在她的视线范围,这样也挺好。就让她的印象永远停留在那个还在读书的可怜小胖子吧,至少她不会担心其他的方面,会少了很多的唠叨。
早上我先又去了一趟董放家,终于是看到人了。他的伤势比想象中的严重,右边额头到眼角的地方,有一块明显的烧伤。那里已经长不出毛发,让本来很英俊的董放,因为眼角的上扯,显得特别狰狞。
我故意不看他伤口,他也有意无意的用左边脸对着我。
“回来了怎么不让我去接你?”
“晚上的车,就不麻烦你了。”
“你还真客气!”
他语气很平淡,似乎前段时间的阴霾都一扫而空了,希望他是真的想开。
“我问过了,不是丁杰干的!而且,他还答应帮我查。”
他嘿嘿笑道:“你这么确定?你是用超能力来确定的?”
“算是吧。”我觉得用超能力来解释,可能他还是很排斥,于是用了附和大家心里预期的说法,“我会催眠术,他在催眠的情况下只能说真话。”
果然有点效果,毕竟催眠术在全世界范围内都还是有不少人认可的。
他皱了皱眉头,“除非你展示给我看,否则我不会信你的。”
“那你把董婕叫出来。”
为了让董放相信我,只能牺牲董婕了。董婕稀里糊涂的出来,好奇的看着我们两个大哥。
“不要这么紧张,只是叫你出来聊聊天。”我一边说,一边在他眼前晃动一下手指,“你说,你喜欢亲哥哥还是宝哥?”
她甜甜的笑道:“当然是宝哥了,胖胖的好可爱,还会带零食吃。”
嗯?
这个答案有些出乎意料啊,董放想说话,被我制止了。
“你说你怕不拍动手术。”
她眼神立刻透出出一丝惊恐,双手还扶在胸口,“当然怕啦,要在身体里面动刀子,要放一些东西在里面,好可怕啊。”
这个回答又出乎了我们的意料,在我们的印象里,她一直都是勇敢的小女孩,原来都是装出来,所以我们太粗心了。
“你告诉我,你想让哥哥成为什么样的人。”
“我希望哥哥能成为一个坚强勇敢的人,不要被生活和坏人打败。 他一定会有所成就的,我相信他。”
听完,董放按在那块可耻的伤口上,深吸的一口气,看向了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