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马流芳挤出一点笑容,萎靡不振的样子。
我开始给她讲个故事,大概意思是我的一个朋友,以前很糟糕,然后有一个很好的女同学帮助了他,朋友就心生感激,而且暗暗的喜欢上了她。可是那个女生的家里面特别有钱。朋友都根本配不上她。
马流芳非常喜欢听这种故事,听的津津有味,吃的也津津有味。
“那个女孩漂亮吗?最主要是你要看那个女孩喜不喜欢你朋友。”
“漂亮,但是她并不喜欢我朋友,她的帮助更多是出于同情。”
“哦,我知道了,你那个朋友是你自己吧。你真有意思,人家不喜欢你,你还死皮赖脸的干嘛?”
我呵呵笑道表示赞同,这个故事是说给自己听的,也是说给她听的。她很快明白过来,又翻脸道:“自己喜欢的东西当然要去争取了。”
真是个死脑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导她才好了。
坐了几个小时之后,人也困了。两人不知不觉的睡着,脑袋互相搭在一起。我迷迷糊糊的被一阵笑声惊醒。
我想坐好来,可马流芳的脑袋还搭在我肩膀上,为了不吵醒他,我没敢乱动。
原来是对面的小情侣正偷偷的笑我们,那个男生小声说道:“小胖子,你艳福不浅,这么漂亮的女生倒追你,你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你是有钱啊还是有特长?我都羡慕你,你的上辈子是拯救了银河系吗,才修来这段福气?”
这家伙说话也太轻浮了,我挺不喜欢的,可以不能直接怼回去。只好在心里面默默说了一声闭嘴。
对面的女生也接话道:“换我肯定找个更好的,这样出去还怎么见人呀。”
我也送了她一个闭嘴,现在的学生素质有待提高,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哪有他们这样说话的。
我感觉马流芳已经醒了,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还要装睡。不合适就是不合适,贴在一起一样不合适。如果她身上还是挺香的,我比较享受,所以也就不拆穿她了。
直到火车停靠到一个车站,她才假装醒过来,慢悠悠的撑了一个懒腰,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我现在才发现在车上睡觉比吃东西更能打发时间。”
“那是当然。难道你坐火车从来不睡觉吗?”
“我一个女生上路,哪里敢随便睡着,发生了危险怎么办?要不以后开学你都和我一块儿坐车吧,这样我就不担心了。”
一个女生单独出门在外的确也挺不容易的,我答应下来,她眉开眼笑。我也给了自己一个机会,或许某一天她靠死皮赖脸感动了我呢,我也不想在一棵树上吊死,现在只是下不来而已。如今有了一个台阶下,为什么不试试呢?
她要比我早下车两个小时,我帮她抬了行李下车,还剩下大半袋的零食,她说什么也不拿,非得留给我在车上吃。还让我一下车就给她打电话。
我拗不过,停车的时间又不长,说什么就答应什么了。她这才高高兴兴的离开站台。
我回到车厢,对面的兄弟色眯眯的笑道:“兄弟,那个小美女你得手没有,看你这么嫌弃,不会是还看不上人家吧。要我说,到手再说,其他的不用管那么多。”
我看看他,再看看他的女朋友。这种话当面都能说出来,就不怕打架吗?
那女生似乎毫不在意,好像她男朋友说的很有道理一样。或许她也是同样的想法吧,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可以名副其实的称为狗男女了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只是尴尬的笑两声,也不做出任何回答,心里面再次送出闭嘴二字。然后闭上眼睛继续睡觉,至于那里的零食,我就留着了。到时可能董婕还能吃得上。
一觉就到了火车站,依旧熙熙攘攘,可惜已经物是人非。我没让董放来接我,去银行取了几百块钱之后,打车直接去了董放家。
今天刚好是周末,董婕没有上学,看到那袋零食高兴得狠,他哥就是小气,不舍得给她买零食吃。
董放却不在,去跑医院的事情了。还有一个星期,董婕就放假,那时候她就要去动手术了。
“你怕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我听说进去打一针就会睡着,什么都不知道了,然后一醒来就好了。”
“是呀,没什么好怕的,就是进去睡一觉而已。”
我也尽量把事情说的轻松一些,不给她增加压力。又闲聊了几句,我就去找了丁杰。
丁杰似乎还在记我的仇,语气并不是很好。
“哟,难为你还记得我?”
“我就在你别墅的那个小区门口,能不能见个面?”
“你当你是谁?说见就见?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你来黄帅的酒吧,现在的时间是放松娱乐时间,你总得给我歇一口气吧。”
他装的很拽的样子,可还是不想断了我的联系。不过这也间接证明了,董放的事不是他干的。
但为了万无一失,我还是得用超能力给他试一试。
来到酒吧门口,我直接报了丁杰的名字,黄帅手底的人不太精明,竟然认不得这个名字。
“丁杰丁少你不认得?黄帅的朋友。”
“丁少啊,你早说啊。”
什么玩意儿,还真把自己当成豪门子弟了。朱冠霆都没有那么浮夸。
服务生引路带我进去,夜晚很热闹,大厅里都有人唱歌跳舞,一个个喝得醉醺醺的。又到了穿着清凉的季节,我又可以大饱眼福。
丁少的包厢是一个大间,里面满满当当的坐了十几个人,大多我都认识。丁少,黄帅,黄磊,还有两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其他那些小姑娘都是陪衬的,认不认识都无妨。
丁杰虽然在电话里语气不善,但见了面他还是很热情的,隆重的给我介绍那两个中年人,一个徐总,一个李总。都是做大生意的。
我想这两个就是他下一步的目标吧,那迟早会成为仇人的,所以只是跟他们点了点头。他们同样没把我放在眼里,估计只是把我当成了丁杰的一个无关紧要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