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此坚决的拒绝了,孙家兄弟还是不死心,连孙老大都来劝我,都劝到学校里来了。
“宝哥,听说你是小股神呐,王总说你用两万块赢了二十多万,十几倍的收益,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你技术那么好,就不能带着哥几个一起发财吗?”
“股市有风险,我可不是神仙。”
我对他这种咄咄逼人的架势感到有些厌烦,也埋怨王叔出卖我。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嘛,回头我得打电话说说他。
无论怎么说,他们就是不走,他们的社会人形象引来了不少目光。不知道的以为我又被人追着打了。
碰巧马流芳见到了,她挺仗义的,远远的就叫道:“你们住手!我要叫保安了!”
我们三人都愣住了,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孙老二就叫道:“这是嫂子?诶,嫂子好!”
孙老大年纪大些,就不好这么叫了,愣在那嘿嘿直笑。
“嫂你妹啊,这是我同学!”
我看马流芳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赶紧叫住他们,“你们别捣乱了,回去草拟一份协议,我看合适就帮你们操作。赶紧走吧,待会儿把老师都引来了,我更不好交差了。”
这样他们才肯放了我,我看他们走远,才走近马流芳跟她道歉。
马流芳还在生气,“你现在交的都是什么朋友,流里流气的不说,眼力劲还那么差。”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没法解释,只能怪自己交友不慎。
她突然冒出一句,“上次听你的就好了,我不该把钱给彭国雄。”
我安慰道,“输点钱就当买个教训吧,一两万块钱,你们应该承受得起吧?”
“不是钱的问题。”
她突然眼睛一红,竟然说不下去了。看起来有些复杂,我不敢随便说话。只能等着她缓过来,自己来说。
“你就不安慰我一下?”
我苦笑道:“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安慰你,毕竟他经过检测的,不是个渣男。”
她也苦笑,我们俩看起来应该都像个苦瓜。
“他在感情上不花心,但是只要没钱给他,他就会在精神上折磨人,逼得我想要和他分手。”
“还有这种事?”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奇葩,具体的细节我不敢问,精神折磨多种多样,我自己脑补好了。我只问他一共要了多少钱。
“前前后后我给了三万多吧。”
“这么多?”我不由的吃惊,“都拿去炒股输掉了?”
“那倒不是,吃穿就花了不少,炒股也是他最近听说能挣点钱才去碰的,他其实还赌球,买彩票,都花了不少。据说他还欠其他人不少钱。”
“呃,真是个混蛋。”
我也只能这样骂两句,实在帮不上什么忙,就算有超能力也没用。让他去死也解决不了问题。赶紧分手止损是最好的办法。
马流芳也这么做了,“我们分手了,感觉好轻松,又觉得好可惜。”
“想办法把钱要回来吧。”
我误解了她的意思,她说可惜的不是钱。我猜那应该是那方面,可惜要不回来了。就像我的思念一样,永远挂在某个人身上,永远要不回来了。
经过一次之后,应该很难再爱了吧。正当我想着怎么安慰她之时,她突然又破涕为笑。
“你们炒股的是不是有种及时止损的说法?我这也算是止损了吧?”
“英雄所见略同,是止损了。”
“那下一步我该是去找绩优股,还是去找黑马?”
我笑道:“绩优股人人爱,还是找黑马吧。”
她突然问道:“你算是一支什么股?”
这句话信息量很大,但我不至于自恋到认为自己是黑马,但我也不承认自己是那种仅仅为圈钱的垃圾股。
“我还没上市,证监会审核不通过。”
这应该是最好的解释了,我很明白,在青春校园里,成双成对的影子里不会有我的身影的。我又想起了当年那个酒吧门口外的光头土肥圆。我至少要到那种级别,才有可能上市吧,要上市,业绩包装很重要的。
马流芳被我逗笑,不过很勉强。她说她没钱吃饭了,我大方的请她去食堂吃大餐。
她还得寸进尺,问我能不能免费教她催眠术。我看她这么诚恳,又带着一些可怜,同意了。不过仅限于周末,因为那两天股市休息。
吃完饭,她还想让我陪她到校外走走,这就有点过份了。我以挣跑腿费为由,拎着几份盒饭回了宿舍。
舍友们对我的异常表现大为赞赏,纷纷表示以后可以提高一些跑腿费。
我断然拒绝,这次的跑腿费也不收,不想挣这种廉价的服务费,我觉得不值。
做了好事我就离开了,孙老大来电话说协议拟好了,让我去看看,可以的话,立刻转账到我的账户里。
这两个孙子也真是够着急的,好像我还能跑了一样。
一见面,孙老大就说了,“赚钱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孙老二也说:“我们要和时间赛跑,在赚钱的路上争分夺秒。”
我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歪词,但好像很有道理。我尽量在学业与挣钱上能达到一个平衡,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虽然时间上有些不允许,但挤一挤总会有的。
话不多说,我立刻看起了协议。字写得歪歪扭扭,内容写还挺多,大概内容就是约定了我们的义务与权利。我可以全权操作他们注入的股票资金,不可挪用,定期公示与解释。他们可以随时监督与撤出。
至于我的收入就制定得有些奇葩,每月结算,我可以按盈利获得百分之二十的利润,但也有可能承担至少百分之十的的亏损额度。
我笑着把协议给回他们,“这样我来不了,我没钱赔给你们。我早说过了,股市有风险,我不是神,只赢不亏。”
孙老大急道:“有什么需要修改的你尽管说,我们这么写也是为了让你有一些压力,多上点心在股票上嘛!毕竟我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多少都有点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