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两位大神都敬佩不已,到最后我厚着脸皮跟他们要了企鹅号码,成为了网友。戴眼镜的叫吴竞,另一个叫王富贵,都是都是京城财经大学的大四学长。
可当我报出自己学校的名号时,他们似乎就没了刚刚的热情。
我心想,就算学校不行,总归可以通过努力来改变的吧,不至于变脸变得那么快吧。
我给他们介绍了一下学校的情况,和我个人学习情况。他们听了脸色才好一些,我猜应该是那些不学无术混学分毕业的学长们拉低了他们对学校的印象。
吴竞好心提醒我,“多参加一些系里的社团或者研讨会,对你有很大帮助的。”
王富贵也说:“其实经济学那些理论都是隐藏在社会现象下的,你需要多参加一些社会活动,读死书是没有用的。”
我诚心受教,只是不知道突破点在哪里。
吴竞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学金融的当然要和搞金融的玩在一起才能学以致用,或许那些人没什么钱,但是一定有喜欢钱的想法。”
我笑道:“比如你们?”
“哈哈,钱谁都喜欢,我给吴竞补充一句,我们喜欢用钱生钱,而不是靠出卖劳力挣钱。”王富贵倒也一点不掩饰,“通过一些金融手段挣钱才是件快乐的事情。”
我受到他的鼓舞,忍不住问道:“你们现在挣得多吗?”
吴竞惭愧道:“我在股市亏了差不多两万了。”
王富贵也不好意思笑道:“我帮一些小企业捣鼓承兑汇票出了岔子,差点被人打一顿。”
这两个理论大神的战绩实在有些糟糕,我刚燃起的斗志瞬间就被他们浇灭了,好像这钱挣得还不如打工妥当呢,打工至少不会亏欠啊。
“小小失误而已,今年我肯定可以东山再起。”
吴竞踌躇满志,亏了两万还能斗志昂扬,说明他家底厚实,我比不了。换我亏两万,估计可以找一个地方跳下去了。
王富贵也说,“小小失败不足挂齿,失败是成功之母,亏的不是钱,那是学费,让我们以后可以避免更大的亏损。”
大神们说话变得离谱起来,我也渐渐失去了兴趣。此时天色已晚,旁边人陆陆续续开始休息,我也顺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们有理无据的话让我忐忑不安,好像下一秒我那一万多块钱就成了学费。我只能不断的告诫自己,以后做任何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到了冀北站,大部分人都还在睡觉,我都没能和两位大神告别。希望将来他们可以在网络上继续给我指点迷津吧。
这次就不用惨兮兮的在车站等了,坐上公交首班车回到了学校。我那三个舍友早已经回来了,可能是在家里养足了精神,大清早的还在电脑前奋战。
“胖子,这么晚才回校?你就这么恋家?”
许念一见面就笑话我,本来还想跟他道声新年快乐的,可以免掉了。我也不会告诉他我不是恋家,而是恋钞票。如果不是今天要报道开学,我都还想多在家里呆几天,一天有几百块进账不香吗?
我也会回怼他:“你们还真够勤奋的,玩这游戏还能玩出钱来?值得你们那么拼命?”
他得意道:“嘿嘿,还真让你说对了。我们哥几个前两天刚爆了一件装备,卖了一万多块钱。别说我们孤立里,今晚宵夜你也一块去。”
“一万多?!”
我听得目瞪口呆,说实话,我眼红了。一向看不起他们玩物丧志,没想到人家也是有目标有实力的进步青年。如果我也去玩游戏打钱,能不能和他们一样挣那么多钱?我没信心。
可惊喜没有结束,他继续说,“不用那么惊讶,这也就是刚刚开始,我们几个把号练成了,到以后装备还会不停的爆,按我估计一两个星期就应该就能爆一件值钱装备,这点钱洒洒水啦。”
竟然还是胸有大志的青年,如果照他们这么说的话,他们现在就可以毕业了,可以专职去打游戏,根本就不用愁钱花,别去上班打工好多了。
我很嫉妒,甚至认为他们故意是在说谎刺激我。等我出了宿舍,我还专门打了一个电话给胡明全,向他求证刚才的话是不是谎言。
胡明全很不耐烦的告诉,我们宿舍这几个就是菜鸡,三个人肝了一个学期,才挣了一万,简直就是菜鸡中的战斗机。
我有些颤抖的问他,“那你挣了多少?”
“现在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到现在快小十万了吧。”
一开始我觉得他太凡尔赛,但他的谦虚和不好意思的态度,我越发觉得这是真的,挣那十万块钱远远不是最终目标。
我用颤抖的声音问他,“你觉得应该挣多少才合适。”
“我觉得按照我的能力的话,年入百万应该不是问题。很多时候我都发挥不好,还是得多多进行总结和反思。”
我不想和这样的有志青年继续交谈下去了,兜兜转转,原来小丑竟然是自己。原以为自己一个月就挣了一万多块钱,就已经是天花板了,没想到自己只不过被扬起来了一些,还在半空呢。
我自然不甘于人后,早上匆匆办好了入学手续,下午就跑到了附近的证券交易所。
吴竞说现在股市行情很好,随便抓一只股票就能翻个几倍,可惜他现在钱也不多了,不然他有能力一个月就翻身回本。
他能不能回本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不能赚钱。我要求不高,一个月能翻一倍就满足了。
一开好账户,我就跑到大厅里,和里面的人一块儿盯着墙上的大屏幕。
正如吴竞所说,形式一片大好,满屏都是红。红涨绿跌,红色是股民的最爱,我即将成为其中一员。
想法很简单,可操作起来并不容易。那些股票看起来让人眼花缭乱。两千支股票光是光是看个名字都得看好久。
旁边一个老大爷看我满脸的迷茫,主动和我打招呼,“小伙子,你是第一次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