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我现在才深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有了这样的经历,对课本知识的理解加深了。但以后最好还是不要用这种太极端的方法。
吃过早饭,我还是不死心的打了两个电话,还是没人接。最后忍不住打了手机号码,结果是关机状态。
看来这个梦真的结束了,以后得靠自己了。
我抽空去了一趟新华书店,想查一查那个自闭症到底怎么回事。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描述得可比神经病还要严重得多。
但朱美珍身上看不出来那么多的症状,或许是轻度,也或许是误诊了?
就靠着我拉着她打一次乒乓球就好了,说出去谁信?她肯定还跟我隐瞒了什么。朱叔叔说我们见过几次,可为什么我就是想不起来呢?
年纪小不记得了还说得过去,五六年级时还记不得就说不过去了。
我努力翻找着自己的猪脑袋,把所有小学时接触过的女生都回忆一遍,拢共就四五个人,无一例外的都是漂亮小姑娘,但仅仅是仰慕我乒乓球打得好而已。
实在找不出答案,等迎来开学后,我把这个问题埋进了心底。朱美珍真的没来上学,答案根本不重要了。
我失落的在三班门口转了几圈,刚要走就被人拉住了。
还是上次那个瘦高个,挺热心的,搭着我的肩膀说,“小胖子,找朱美珍?她转学了哦。”
“呵,你误会了,我来找你的,你叫什么名字?”这次我不怎么怕他了,只是多嘴的人,和陈自立的属性差不多,没什么可怕。敢取笑我,我让他笑个头。
“我叫罗威。”他明显一愣,本来的笑脸凝住了,“你找我什么事?”
“你告诉我,朱美珍为什么转学?”为了避免麻烦,还是不要让他记住的好。
“她立志考清北大学,为了万无一失,就去京城上学了。”
这种多嘴之人,消息就是灵通。得到了可靠消息,我立刻消失了。
后来请陈自立去帮忙打听一下这是什么操作。得到的消息让我震惊,原来本地户口上本地学校分数线很低。也就是说我要考相同学校,我得比她的分数高一大截才行。
这个政策真不错,把我去找她的路都堵死了。其实细想一下,就算没有这个政策,也根本没有路。
开学前两周,我都有些浑浑噩噩的,月中小考,成绩又掉下来了,掉得还挺严重,勉强保住了及格线。
那些妖魔鬼怪又出现了,有事没事就爱逗我玩,说着风凉话,不过没有以前过分,还在我承受范围之内。
不过唐老师的怒火就没有那么好受。把把我叫道办公室一顿训斥,她把桌子拍得邦邦响,“梁宝,你是怎么回事?才过了一个暑假,成绩就直线往下掉?你暑假都干嘛去了?”
我哪敢说实话,撒谎说:“考试两天感冒了。”
“真的是这样?”唐老师突然凑近我说道:“我听说有人转学了,是不是有人的心飞过去了?”
听完我就猛打了个激灵,唐老师明察秋毫啊!
她接着说道:“你别以为我们当老师的都是老古板,你们那点破事能逃过我的眼睛?只是看在你学习突飞猛进的情况下,我也懒得理你那么多。你给我表个态,今后准备怎么做?还想当烂泥在泥坑里待着,我也就不多说了。”
谁是烂泥啊?我心说唐老师的刀子嘴一如既往的犀利,希望她真的是豆腐心。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想考清北大学,可这就是痴人说梦,再给我三年复习也考不上。”
“原来是这样,你个傻孩子。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的确是笨了点,这辈子都没机会考上的,别做梦了。只是,京城那么多学校你干嘛非要考清北?”
唐老师确实不是豆腐心,她很现实。当时就把清北大学附近的几个学校列了出来,一番分析后,得出一个结论,我还是考不上。
最后在清北大学三十公里外找到一个合适我的学校,她点着电脑屏幕说道:“这个科技学院比较合适你,你就把这个学校当成目标,只要保持上学期的水平,准能考上。到时你就可以……安心读书了。”
好像唐老师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嘛。知道了我的情况,还肯这么帮我。我都搞不清楚哪个是她了。
我偷偷唤出超能力,让她讲讲为何差别如此之大。
“梁宝,你以前每个学期垫底,让我很头疼,校领导三天两头找我麻烦。我不讨厌你就怪了,老师也不是圣人,也有喜怒哀乐。你进步了我很高兴,如果退步了,我依旧会很讨厌。”老师双眼无神的说道。
她确实很现实,我有用了就高兴,没用了就不高兴。不过这心里话也很真实,因为我感觉没用的时候,自己都不高兴,何况是别人?
当然,我也可以选择不管她高不高兴,自己高兴就好。这样的话,那就别怪人家也不管你高不高兴,她自己高兴就好。
感觉这次超能力用得值了,听到了她的心里话,实际上也给自己上了一课,提前知道了每个人的不容易。
等她清醒过来,我深深给她鞠了一个躬,“谢谢,唐老师,我会努力学习的,保证不会再出现这次的情况了。”
她虽然还有些迷糊,但一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好好学习,别辜负了大家对你的期望。”
老师们最喜欢我们表态保证了,虽然有可能三番五次,来来回回的犯同一个错,可只要肯表态,至少说明还有得救。动都不动一下的话,只能拉去太平间了。
回到教室,黄磊把他那几张试卷摆在了显眼的位置,这一次他的总分比我高,的确有些炫耀的资本了。
换做以前,我肯定又在想了,为什么要打击我呢?我把刚学到的东西变通一下,尽量由衷的祝贺他:“恭喜你,有两科上七十了。”
或许我表情不到位,也或许我的沮丧比我的祝贺更能让他高兴。他不爽的嘟囔道:“我怎么可能会比你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