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歪着头,看着跪在床前的伍将军,血腥味一下子布满了整个房间。
“伍,伍将军……辛苦了!伍将军平乱有功,朕……朕重重有赏!”
说完,皇帝就昏厥过去了。
而贤王跟景王逃至宫外,并且隐身在了浮梦苑。
这浮梦苑的新老板不是别人,正是贤王的二公子,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蠢货。
他虽然没有本事,但是有一点,他听话,贤王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唯一一点的是,他爱景王妃,所以才会发生之前的那一幕。
“爹,你们失败了?”
二公子看着浑身是血,断了一条胳膊,很是狼狈的贤王,赶紧把门关上,把他们送到新挖的密道里面。
景王坐在密道里,气得把茶杯都摔了。
明明所有的事情都对他有利,眼看着马上就要成功了,结果,却还是被伍巧曼给搅和了。
这个女人,果然是他的克星。
“景儿,你不要泄气,我们还没有完全输,这浮梦苑,是我们最后的出路。
虽然大商国还不错,可它终究不是你的,我们去大冶国,尹龙辰刚刚坐上皇位,根基还不稳,我们利用琴师留下的兵力,把尹龙辰从皇位上拉下来,我们从大冶国重新开始。
我手上有大商国的布防图,到时候,我们带兵长驱直入,把大商国拿下,到时候,不管是大冶国也好,大商国也罢,都是你的囊中之物。”
景王看着浮梦苑里的人,早就不是之前那些只会跳舞哄客人的舞女了,都换成了一等一的死士跟杀手了。
他是绝对相信,这批人是能把他带离大商国的。
可他不理解,为何贤王要为他做到如此地步。
“皇叔,你为何要这般帮我?若是为了报你失去眼睛的仇,只要弄死伍巧曼,让楚寒萧生不如死就可以了,为何你要布这么大一盘棋,来帮我登上皇位。”
贤王见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
“景儿,皇叔给你说个故事吧。”
当年,有两位皇子,在这浮梦苑见到一名白衣女子,站在舞台中间,翩翩起舞。
于是,这两名皇子都爱上了这个女人。
可是,当时的皇上不同意,他嫌弃女子身份低微,青楼出生,还嫌弃女子除了跳舞,一无是处,不同意。
当时的大皇子跟女子两情相悦,他不顾一切,想要带离女子离开。
可二皇子得知消息之后,便被气得吐血。
一气之下,他便下令赐死女子,并且不许大皇子再见女子一面,如若不然,就贬为庶民。
而原本要改遗诏立大皇子为太子的先皇,也因为这件事情,放弃了想法。
并且在下令处死那名女子之后,便气绝身亡。
而后,二皇子亲自去浮梦苑来赐给女子三尺白绫。
女子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便悬梁自尽了。
好在,当时浮梦苑的老板,也就是大冶国的前将军,对女子也是一见钟情,便偷偷地救下了女子。
而女子本想一死了之,却发现怀有身孕。
此时,二皇子也顺利登基,他的王妃也就成为了皇后娘娘。
可这皇后娘娘,生不出孩子。
于是,她害怕其他的嫔妃诞下皇子,自己的位置不保,便骗皇帝,怀了龙种。
女子生产那天,因为难产便去世了,留下儿子。
皇后娘娘是假孕,再加上,时间到了,便差人去民间寻刚刚诞生的婴儿。
大冶将军,便顺水推舟,把孩子送进宫,便开始筹谋。
大皇子却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伍子夜成亲那日,当时的昱王妃开口,大皇子才猛然惊醒,去查儿子的下落。
最终,皇天不负苦心人,琴师出现了,并且告知了大皇子所有的故事。
楚寒景就是再蠢,也能听出来,那个孩子就是她,而那名青楼女子就是他的亲生母亲。
“所以,我是你的孩子,并非皇帝是亲生儿子?”
“是,自始至终,只有楚寒萧是皇帝的儿子。”
“啪啪啪”,伍巧曼,楚寒萧和一众朝臣从另外一条密道走下来。
“贤王,真是让我听了一个好故事,这故事,其实有些偏差,让我来补齐。”
伍巧曼拿了一张椅子,在贤王的对面坐下,“那个孩子呢,确实是被送进宫了,也被皇后娘娘当做亲生儿子养着,可那孩子啊,他没多久就夭折了。因为那个孩子一出生,本就气血不足,若非皇后娘娘用太医家人的命逼他,让他多活了一月,也不会有大冶前将军,把自己的儿子送进宫里的故事了。”
“所以,贤王你可真蠢,自诩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却被别人耍得团团转。皇后跟琴师,早就有一腿了,孩子虽然并非皇后所出,可是琴师的儿子,并且,那个女人也在生了孩子之后难产死了,皇后自是不愿情郎伤心,这才把孩子接到身边照顾。
皇帝对她无爱,她深知没有子嗣,迟早要被人挤掉,索性,她就带着情郎的儿子,坐稳她母仪天下的位置,没事来浮梦苑会会情郎,再帮情郎的儿子抢夺皇位,最后,利用他的势力,把大冶国也一并抓在手里,到时候,两国合一,她就是天底下,第一个一统天下的皇太后。
她可以继续跟她的情郎私会,哪怕夜夜笙歌都不会有人说,而你贤王,不过是一颗废了的棋子而已。”
“你说什么?”贤王不可置信地看着伍巧曼,当年的事情,他去查过,明明跟伍巧曼说的不一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可是贤王,天底下最聪明,最痴情的男人,怎么可能连自己跟最爱的女人的儿子都认错呢?
“伍巧曼,你在说谎是不是?你在骗我对不对?”
伍巧曼把贤王的二公子也抓到他的面前,“贤王,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除了那个死了的孩子,这些都是别人的野种吗?”
贤王这才终于反应过来,他家里的老二跟老大,为何都跟他不亲近,甚至,对他都有一股敌意,以及不屑。
原来,他才是那个最蠢,最愚不可及的白痴。
他捡起地上的剑,朝着二公子刺去,却被二公子反杀。
二公子不慌不乱地坐在那里,喝着茶,“太子妃,你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的?”
“韩将军,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只是我不知道,韩将军还有这等喜好,居然喜欢睡儿子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