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清上次哭着跑回去以后,和老太太告状,一旁的顾月笙觉得她也太过做作,甚为不喜,说道:“林姑娘别哭了,蕴儿这孩子心地单纯,这次也是口无遮拦。”嫁进来这些天,她算看清了,这傅家就是个腌臜的地,宠妾灭妻……
林婉清依旧不依不饶,说道:“蕴小姐若是容不下清儿,清儿可以回去。”
傅老太太说道:“我看谁敢,一个庶女也敢如此猖狂。”但是却忘了自己当初的身份还不如一个庶女。
林婉清说着说着,顾月笙的脸色越来越差肚子疼,傅老太太连忙让请大夫。
很快,宫中的王大夫来了,经过把脉后,他说道:“恭喜老夫人,恭喜夫人,您有孕一个月了,只是刚刚胎气不稳情绪激动,恐有小产的迹象。”
一旁的傅老太太听到前面还非常开心,后面就脸色开始低沉,情绪激动不就是因为林婉清吗?在她看来,林婉清没有未来的孙子重要。这个儿媳妇对待自己还是挺孝顺的,比沐婳不知道强多少。
送走了大夫以后,她说道:“清儿啊,这件事就过了吧,继续争吵下去也没有意义,你义母若是刚刚因为你流产了,你高兴了不是?”
林婉清吃瘪了,跑出去了,傅老太太叹息着。
晚上傅安回来之后得知这个消息,喜不自胜,没想到自己这么大年纪了还能有嫡出子嗣,当晚就去了顾月笙房里。但顾月笙表示,老娘喜欢清静。
赵姨娘却气死了,想着怎样除掉这个孩子。
傅寒姝得到这个消息没有太过惊喜,只是送了礼去慰问一下罢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这日,傅寒姝只带了沈一沈二,独自前往了城外的青龙寺。
青龙寺表面上是归属皇家,其实是她当年收留了一些人,命人修建的。
大门前的石狮子高耸而威严,守护着整个寺庙。门前的广场上摆放着一排排香炉,香烟袅袅上升,托出一种祥和的氛围。而门内的庭院则被精心修剪的花草树木所点缀,映衬出一片宁静和祥和。步入寺庙内部,一座宏伟的佛殿映入眼帘。佛殿的屋顶高耸入云,金色的琉璃瓦闪耀着阳光的光辉。殿内的佛像巍然屹立,庄严肃穆。佛像的脸庞和手势呈现出慈悲和智慧,仿佛在注视着每一个进入佛殿的人。香烟缭绕,香客们在佛像前虔诚地跪下祈祷。他们轻轻地合掌,闭上眼睛,默默地祈祷着自己的心愿。香客们的脸上洋溢着宁静和虔诚,他们相信佛陀的智慧能够给予他们力量和平静。寺庙内还有一间间的小殿和佛堂,供奉着不同的菩萨和神灵。每个小殿都有独特的风格和装饰,壁画和雕塑讲述着佛教经典的故事,在寺庙的后院,有一片僧侣们修行的禅修院。僧侣们身着袈裟,静坐在蒲团上,专注于呼吸和心灵的探索。他们的面容平静而安详,沉浸在禅定的境界中。寺庙的钟声在清晨和黄昏响起,传达出一种祥和和庄严。这是寺庙的重要仪式,也是提醒人们珍惜生命和追求心灵净化的时刻。
门口的僧人看到她来,说道:“施主好久没来了,那药已经研究成功了,施主请跟随贫僧前往。”
傅寒姝说道:“不急,我先去算个卦。”说完,将手中的剑扔给了沈一,袖中藏着一把匕首。
这是一个小小的亭子,建在一个小池塘旁边,四周绿草如茵,花卉盛开。亭子里摆放着一个木制的桌子,上面放着一摞纸笔和一个装满签筒的瓷碗。傅寒姝轻轻地拿起一支竹签,心中希望能得到一些指引和答案。她抚摸着签筒的表面,她闭上眼睛,默默地向神明祈祷,希望能得到一个准确的回答。缓缓地,傅寒姝抖动着签筒,让里面的签筒缓缓滚动。她轻轻地晃动签筒,让它们互相碰撞,发出微弱的响声。她用手指轻轻敲击着签筒,期待着神明的指引。最终,她选择了一支签,小心翼翼地从签筒中取出。她将签放在桌上,悄悄地展开。那是一张纸片,上面用黑墨写着一段古老的文字。傅寒姝缓缓地读着那段文字,思考着其中的意义。她的眼神变得深邃,似乎在与神明的智慧对话。她静默片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很快找到了一个住持去解签,住持看了看她,叹气道:“施主问什么?”
傅寒姝说道:“前程。”
住持回答道:“善恶皆一念之间,心无杂念,万般皆空。”
傅寒姝听着觉得……,但她一向只在乎目的能不能达成,过程不重要,但是此刻她突然说了一句:“那姻缘呢?”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如何会说出来。
住持却摇了摇头,说道:“天机不可泄露,万事不可强求。慈悲为怀,万物有情。”说完对着傅寒姝点了一下头便走了。
只是傅寒姝看着他的神情,倒像是在怜悯自己。
如此一来,命中定数。
傅寒姝也没有追问,姻缘?不重要。
很快,她来到了一间客房,一进门看到一个女子,见到她说道:“主子,这是‘落神’毒。”
傅寒姝以为是“洛神”,女子解释了一下:“传闻,从前有一位女将军救了受伤的男子,带回去悉心照料,男子失去了记忆后来二人日久生情,后来男主恢复了记忆,想起来自己和将军对立国家的太子便走了,后来二人兵戎相见,那位女将军的国家战败了,那个国家被灭亡,女将军被太子浮去,女将军即便再爱他也敌不过国仇家恨,她用自己的血练了蛊,作为‘母蛊’,后来取了男子的一根发丝,‘母蛊’日日陪着这发丝,但是也日日吸取女将军的血,后来一年后,毒药终于练成了,女将军给它起了个名字:落神。二人一同死去。”
傅寒姝听去,眉头皱了皱,真是个唏嘘的爱情故事啊。
她接着问道:“可有办法解毒?”
女大夫摇了摇头说道:“这毒药后来被陈国的国师加以炼制,已经不需要吸人血了,闻到人的气息便可以,那位国师也是因此死去的,百年来无一人可以解此毒。”
这国师倒也是可怜,只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傅寒姝觉得希望渺茫了,对女大夫说道:“你继续研究吧,有任何成果随时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