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季景廷回国,趁着童话还在调养身体,季寒川没心思管别的事。便把季父从西郊别墅里接了出来。
后来随着季寒川的打压,季景廷只能在御海湾暂时落脚,这儿人少又偏僻,附近也宽阔,是个暂避风头的好地方。
本以为自己在国外这些年的经营已经足够和季寒川抗衡了。
在Y国,只要他看谁不顺眼,直接带上人和家伙什过去,事情就都能搞定。
可谁知道回国以后,处处受限制。
华夏国律法严明,热武器管控严格,Y国肆无忌惮横行霸道那一套在华夏国根本不管用。
这也让季景廷束手束脚,想法总是很理想化,但是现实总是给他以沉重的打击。
就算想办法搞到热武器,但只要一暴露,那么随后的麻烦也会接踵而来,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季寒川在南城经营这么多年,势力早已根深蒂固,凭自己现在的实力,想撼动他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和当初他在Y国想象的根本不一样。
于是他找了个由头,把温以芙和温父从Y国放了回来。
既然明面上动不了他,那就背地里来。
季景廷自然是知道温以芙和季寒川的事的。
男人最了解男人,一个十年的初恋,足矣在他心里扎根。
他的计划是让温以芙重新回到季寒川身边,取得他的信任,然后借机盗取HC的商业机密。
就算最后盗取不了他也不怕,他手里有的是慢性毒,到时候让温以芙每天给他下一点,不死也废了。
而温以芙,他完全不用担心她不听话。他不是猜不到温以芙的想法,妄想回到季寒川身边,就能得了季寒川的庇护。
他手里可捏着她的把柄,关键时候可有用着呢。
这么想着,季景廷心情舒畅许多,一想到季寒川匍匐在自己脚下的样子,心里就痛快许多。
抬手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下,本想摆个势在必得的表情出来,却被红酒呛的直咳嗽。
季父听到他不断咳嗽的动静,连忙跑出来,问:“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季景廷摆了摆手,道:“没事,只是被呛到了,温以芙那还没动静吗?”
季父一脸凝重的坐下,道:“还没,不过我最近听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季景廷见季父一脸愁容,想来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季父捏了捏拳头,表情阴寒无比:“他在调差那个贱人当初的死因,好像已经查到那个司机身上了。”
季景廷靠坐在沙发上的身子缓缓坐直,手指轻敲酒杯:“能知道他查到哪一步了吗?”
季父摇了摇头,这事他还是无意中发现的,但是再想打听,却什么也打听不到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有些计划就要提前了,一旦被他发现顾雨凝是爸爸你杀死的,那么不等我们去找他,恐怕他都要直接搞死我们了”季景廷紧紧握着酒杯,刚刚压下去的怨气此刻又开始往外冒。
季父也明白他们此刻的处境,他看向季景廷道:“那个司机你处理好了吗?有人看着吗?只要他找不到那个司机,他就没有证据。”
“我办事,您放心,萝藦庄园的主人当初被追杀身受重伤,是我救的他。人放在他那里,不会有事。”季景廷说着又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小口饮下,这才舒服些。
季父听完还是一脸愁容,道:“我就怕季寒川能查到司机的行踪,万一真给他找到了怎么办?要不你让你那个朋友把司机处理了吧,这人始终是个定时炸弹。”
“不行!”季景廷放下酒杯。
态度坚决,目光阴鸷:“这个人我要留着,只有他知道当年的真相,你说等我们拿下季寒川和HC以后,再让他当着季寒川的面说出顾雨凝死亡的真相,他会是什么表情?哈哈哈……”
季寒川那么不可一世的人,腿断了都没能消磨他的意志。等他在最颓败的时候知道了自己的母亲是被谋杀的,他该会多么痛苦?而到时,他痛苦而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想想都让人兴奋。真想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啊。
季景廷此刻已经在心里脑补了一出大戏,现在的季寒川有多风光,他心里就有多恨!
季父见他有些癫狂的表情,也被吓了一跳。
他及时出声打断了季景廷的癔想,道:“我觉得你还是多派些人去看着,确保万无一失才好。”
季景廷满不在意道:“人藏萝藦庄园,不会有人找到,再说了,如果当初你不那么急着想弄死那个女人,能好好计划,也不会留下把柄。”
提到那个女人,季父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我怎么能等的了,那个贱人,不就是家里有几个臭钱?明里是帮我登上了总裁的位置,暗里却对我管这管那,连冬天多穿衣服也要管!”。
季父双手死死握着,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情绪更加激动:“这些我都忍了,更可恶的是她居然出轨,要不是吴韵刚好看到了她和那个男人进出酒店,回来告诉了我,恐怕我这辈子就要一直被埋在鼓里,做她顾雨凝的一条哈巴狗!”
听到这,季景廷的眼底闪过一丝不自在的神色,他出声安抚:“爸,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就别再提了,妈这么做也是为了不让你再继续受骗下去,对她有所提防。”
季父想到吴韵,神色又柔和下来,他问道:“最近有没有给你妈妈打电话,她在Y国过得好不好?”
季景廷乖孩子般的点头道:“昨天才刚通过电话,妈在那边一切都好,等我们这边一切办妥以后,就能把妈接回来了。”
季父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让你们母子两个跟了我,真是受委屈了。等HC到手了,总裁的位置还是景廷你来坐吧,这些年我没能好好陪你母亲,等一切稳定下来以后,我就带着你母亲去世界各地旅游去。”
季景廷笑着点了点头,父子二人都享受着此刻的亲情,却没注意到门外一道身影悄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