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短短的几分钟,张县令心中的到底都想了什么,张县令简直把最坏的结果全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结合现在他看到的这个情况他预计的最坏结果就是,王守仁他们出海去清剿水匪,结果遇到了意外,仅有一艘海船逃了回来。
张县令脑海中的猜想要是让王守仁知道,王守仁估计得哈哈大笑。
不过还好,这个猜想完全是错误的。当张县令从水手门口中知道了王守仁他们都干了些什么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这么好运吗?出去捕鲸鱼,结果遇到一船撞上门来的水匪,然后出海清剿水匪,结果在那岛上发现了一座金山,他怎么感觉这一项是神话故事呢?
不是话本都不敢这么写吧,不过水手们也不是口说无凭的,他们带来了王守仁的亲笔信件。
张县令打开信件,一目十行都看了下去。很快,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哎呀这竟然是真的。但他的眼神中还是充满了不可置信,这也太巧了。
回来传信的水手们见到张县令还呆愣愣的在原地,不免有一些着急了。有人开口催促道:“张大人,这事还请您尽快决断呀,咱们那边可还缺人手呢。”
哦哦好,张县令这才被水手们的话给抽回了思路,他连忙点头。王守仁根本没有必要骗他,那么这件事情就是真的了,他们竟然真的在水匪的老窝里面发现了一座金山。
这边想着张县令立马就兴奋起来了,腰不疼腿也不痛了,就连这些天一直处理政务那心烦都没有了。
如果不是时机不合适的话,张县令现在都恨不得哼一个今天是个好日子。
不过这高兴归高兴,正事还是要办的。张县令立马让师爷带着他的令牌去城中将城中的守军全都调出来。
把这些人全都调去王守仁那边,他这边的人手肯定是远远不够的。那么一座金山想一想将其搬空就得需要多少人手,但是王守仁那边现在一定很紧急。
张县令这边一边调派人手前去支援,一边连忙写信将此事汇报了上去。这可不是一件小事,金山啊,天知道这一座金山到底能出多少银钱,这全都是朝廷的,一定得让陛下赶快知道。
张县令现在也顾不上越级不越级的了,要想尽快调动最多的人手,只能派人去京城给陛下传信。
因此张县令也不含糊,立马手写了奏折,让人快马加鞭昼夜不停地将信送了出去。
这两件事情处理完之后,张县令则是开始从附近的老百姓中召集了一些好手,让他们临时帮忙在城中稳定一下秩序。
守军都抽走了,城中的安防肯定也不能放下。正好先找些汉子们来盯盯。
张县令这边动作很快,当天晚上城中的守军就到了岛上,王守仁见到这些守军,点了点头。他又询问了一番情况,知道张县令是把城中所有守军全都调了过来,而且还在想办法去调人手。
王守仁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他现在每天睡觉都睡不踏实,生怕有人趁着这天黑的时候去挖掘金矿,一个晚上恨不得起个八百个夜。
张县令也是一样的,他一边要操心着城中的安防,不可能说因为守军被调走了,这城中的安全就没法保障了,这样肯定也不行的。
另一方面他也心心念念着那岛上的那座金山,要知道这钱财迷人眼啊,那么大一座金矿搁那摆着呢,岛上有那么多人,万一真的有出了什么意外,那可就糟了。
可是张县令再急这事儿也只能慢慢来,人家送信的不可能飞过去吧。
东宫。
张博正在嗑瓜子呢,这些天也怪是无聊的,他还在盘算着说徐经到底什么时候会回来,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放松放松。
突然就见朱厚照拿着一封信飞快的跑了进来,你还将门给关上了,他这般举动简直跟偷偷摸摸的贼差不多。
张博瞅了他一眼道:“表哥,你又干什么坏事去了?”
不是,张博这话儿朱厚照听到顿时就不高兴了,他瞪了张博一眼道:“表弟,你这是什么话,你表哥我做事一向光明磊落…”
是吗?张博满脸的不信,他指着表哥手上的那封信道:“那你手上的信是什么?而是你刚刚干嘛要那个样子,看起来像做贼一样。”
朱厚照被他这话堵了一下,他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哈哈,这也没什么的,做大事情不拘小节嘛。来来来这可是王守仁那边最新传来的信,咱们来看一看。”
听是王守仁传来的信,张博顿时也不纠结了,立马凑了过去。结果翻开信两人就傻眼了。
张博道:“表哥,你还说你没有做坏事,这信分别是那张县令写的,你把这信拿来干啥?你不会是把这信给截了吧…”
这是最有可能的了,毕竟张县令根本不认识他们两个,怎么可能会写信给他们呢?这些不会是写给陛下的吧。
朱厚照却眼睛死死的盯在那信上,突然他的手大力的拍了张博的肩膀道:“表弟,别纠结这些了,你看看这信上写的是啥?我没看错吧,王守仁他们发现了一座金矿…”
啥张博也被拍傻了,他也凑了上去,半晌他坐回自己的椅子上道:“怎么可能呢?金矿,王守仁他们的运气这么好吗?随随便便的去清剿一下水匪都能白得一座金矿啊。”
反应过来之后,张博也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笑得十分嚣张道:“表哥你看我说的对吗?这海上的钱财可多了去纳,随便去座小岛就能发现金矿…”
朱厚照的眼睛还死死的盯着盯着那封信,但是头却很实诚的点了起来。他也是万万没想到,这事竟然有这么玄乎吗?随便的一个小岛上就有有一座金矿,这概率也太大了些吧。
就在张博和朱厚照两个人高兴的忘乎所以的时候,突然刘瑾小心翼翼的敲了敲房门道:“太子殿下,小侯爷,您二位没事吧?”
嘎,张博和朱厚照两个人的笑声顿时就停住了,两个人的眼神像刀一样的转头盯着那房门的方向。遭了,他们俩刚刚的谈话,不会被刘瑾都给听到了吧。
嘶,刘瑾瞬间就缩了缩脖子,他怎么感觉今天有点冷了,他的脖子都凉飕飕的。
就在这个时候,张博和朱厚照对视一眼,两人的动作十分一致,立马走上前打开房门,一人一只胳膊将刘瑾拽了进来。
刘瑾被这一番举动搞得彻底蒙住了,不是,他只是听太子殿下和小侯爷两个人笑的有点过于诡异,这才去敲敲房门询问一下两个人到底有没有出事。怎么太子殿下和小侯爷现在看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给剁了呢?
刘瑾见到张博和朱厚照两个人的那眼神,顿时知道了自己可能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他立马跪了下来道:“太子殿下,小侯爷,奴才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这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过这事儿也瞒不住。他们两个一会儿就会去找弘治帝,弘治帝知道这事儿,这事儿基本上也瞒不下去了。
况且那金矿的金子到时候都是要运回京城来的,不过现在嘛,张博和朱厚照两个人对视一眼。
朱厚照立马会意,从他的书架上抽出一块白布团吧团吧,直接塞到了刘瑾的嘴里。张博更是直接扯下了刘瑾的腰带,将刘瑾给五花大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