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博高高兴兴的抱着那盆棉花回去了。正好西山那边搭建了温室大棚,这棉花籽拿出来之后就可以了进行播种了。
将这棉花安排好,张博又听到了一个新的消息,马上就要会试了,现在京城里多了很多进京赶考的书生,大街小巷都很是热闹。
张博和朱厚照两个人在宫里也待够了。朱厚照就提出出宫听听评书。张博挠了挠大宝贝的下巴道:“好,正好我还没听过呢…”
不是吧,听到这话朱厚照满脸震惊的道:“这京城的每家酒楼都有说书人的呀,你怎么可能没听过呢?”
咳咳,张博咳了几下,他这是又说秃噜嘴了,把自己心里话说出来了。他也不知道原身到底有没有听过。他打了个哈哈道:“我之前一直在家里读书,很少出门的。”哦,听到这里朱厚照就理解的点点头,这也确实有可能,按照他们之前调查的结果来看,张博之前确实很少出门。
两人商量好之后便换了衣服坐上马车,来到了朱厚照经常来的一家酒楼。这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酒楼了,张博刚下马车就见到里面全都坐满了客人,小二不停在客人中间穿梭,看起来十分忙碌的样子。
张博有些嘀咕道:“表哥,要不换一家酒楼吧,这人也太多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位子了。”还有一个原因他没说,他其实有一点点小社恐,见到这么多人有点不自在。
但是与张博相比,朱厚照则是一个社牛了,他直接道:“那有什么的,问问不就知道了…”说着他就大踏步走进了酒楼,随便抓了一个小二问道:“现在还有没有位置了?”
小二看了两人一脸,脸上露出讨喜的笑容道:“二位小爷,这楼上的包间还有位置,小的这就领你们过去。”朱厚照却摇了摇头道:“我们就坐大堂这里就行,大堂这有位置吗?”
啊,小二明显一愣,看着这张博和朱厚照两个人穿着的也挺好,根本不像缺钱的人啊。不过既然朱厚照有要求了,他四处看了看道:“那边还有正好还有两个位置…”朱厚照顺着他的手看了过去,果然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两个座位,他也不挑,点了点头,小二便把他们两个人带过去了。
张博翻看了一下桌子上的菜谱,结果好家伙,这一杯茶水就要一两一杯,一碟子下酒菜也要二两银子,水果就更贵了得四两银子。张博一边翻看着菜谱,一边点单道:“给我们来一壶普通的茶水,再来两个果盘,好了就这样。”“好嘞。”小二连忙记下就下去了。
张博见人走了,这才吐槽道:“这里的茶水竟然都要一两银子一杯,这也太黑了吧。”虽然他有钱,但是他觉得这根本不值这个价呀。朱厚照有些好笑的看着他道:“之前你花几百上千两时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怎么还心疼这一两银子了?”
嗨,张博拍了一下桌子道:“你懂什么,这叫该省省该花花,这钱就要花在刀刃上。”
噗嗤,这时候旁边桌子的两名书生打扮的人笑了出来。张博和朱厚照两个人立马就转过头看着两人。真是的也不知道他们笑什么,两位书生见到张博好朱厚照两人看过来,也知道自己刚刚有点有失风度了。
一位书生站了起来,朝张博和朱厚照两个人拱了拱手道:“在下唐寅,刚刚多有冒昧,还望二位见谅。”然后指着身边的人道:“这是我的好友徐经,不知道两位兄台如何称呼?”
啥玩意儿,听到唐寅和徐经名字的时候,张博整个人呆在了那。这唐寅是那个唐伯虎点秋香的唐寅吗?那徐泾是徐霞客的高祖。我的天哪,这是什么样的运气啊?就出来听个书还能遇到唐寅和徐经两人。
朱厚照见张博呆愣在原地,便主动介绍了起来道:“哈哈,我是朱寿,这是我表弟张博。”
说完这话张博还没有反应,朱厚照用脚踹了张博一下,张博这才反应过来道:“哦,哦,哦,你们好,你们好…”什么呀,朱厚照都要捂脸了,他这个表情怎么这么呆瓜呢。
这边的唐寅和徐经也是笑了。刚刚他们就觉得张博说话十分有意思,什么该省省该花花。现在看张博一副呆呆的样子,更觉得有趣。
这边张博刚刚脱口而出你好之后,就是后悔,他脑子是怎么了?进水了吗?真是太丢人了,不过他脸皮厚,他轻咳两下当做之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问道:“我听唐兄和徐兄二人的口音并不是京城人士。此次进京是赶考的吗?”
唐寅和徐经两人对视一眼都很些惊奇张博这么细心地观察力。唐寅笑着点了点头道:“确实是如张兄所言。我和徐兄二人此次进京就是参加会试。”
听到两人是参加会试的考生,朱厚照就问道:“我看两位胸有成竹的样子,想来乡试的成绩应该不错吧…”唐寅和徐经还没有回答呢,张博就抢答道:“那是了,他们两个都是解元呢。”
啥,听到这话朱厚照愣了一下,两个都是解元,还都让他们俩给碰上了,当真有缘分。不过朱厚照已经问了这么一句之后便没有再问了。
唐寅和徐经两人都很惊奇为什么张博好像很清楚他们俩的样子。不过他们这时候都以为是他们的才名流传到京城这边了,也没有多在意。
很快,这说书先生就上台了,今天说的是初刻拍案惊奇。这是明朝有名的三言二拍中的二拍之一。也是说书先生们最爱讲的几个故事之一。
初刻拍案惊奇共78篇,里面有很多引人之胜的小故事。今天讲的是第二十二个小故事讲的是一个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故事,叫钱多处白丁横带,运退时刺史当艄。讲的是一个人从湖北首富兼衡州刺史,到家破人亡靠划船为生。
说书先生的功底很好,说的故事引人入神,多处转折地方都让大家连连称奇。从一开始听到他成为首富和刺史的时候满脸惊叹,到最后家破人亡都唏嘘不已。
朱厚照不禁感慨道:“这可真是时事弄人啊。”张博却有些不赞同的摇摇头道:“我觉得这个故事更多告诉我们的是一帆风顺的时候不能太过得意忘形。”说完这话,张博意有所指的看向了唐寅和徐经二人道:“唐兄徐兄,不知我说的这话,可有道理?”
什么,唐寅和徐经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张博见两人一脸懵的样子,心下不由叹息,这两人现在全都是一帆风顺,可是经过会试之后,马上要发生一件大事,那就是徐经唐寅科举舞弊案。
他们俩人现在是解元,之后就会被废去所有功名,此生不能当官。而两人之所以会被牵扯到这场舞弊案中,是因为他们两人都在考试之前拜访了礼部右侍郎程敏政,他是此次会试的监考。
之后就有消息传出来说,这次会试的题目被泄露了。这两人虽然是被无辜牵连了,但是这舞弊案朝廷自然是重判的,但凡牵涉其中的考生不管你冤不冤枉全都被革除了功名。
张博叹了一口气,又再次提醒道:“这会试在即,二位还是好好温习比较好。不要多出来走动。”
这话听着唐寅和徐经两人直皱眉头,不是,他们想破脑袋都没有想清楚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让他们不要多出来走动。